温长默上了床才发觉尴尬,毕竟他已经不是和之前一样完全没有沾染过欲望的人,更何况这也不是战场上事从权急的勉强。尤其是温长默宽松的亵衣衣领处还点缀着几颗显眼的红痕。至于亵衣下,若是解开来看,更是触目惊心吧。温长默倒是升起些懊悔来。
而钟离随穿的亵衣是温长默的一件未上身的新衣,虽有些局促,不过因本就宽大,还算勉强可穿,但也把他身上结实的肌rou勾勒的愈显魁梧。配上他散乱的黑发,和锐利的眼眸,竟有种不可直视的野性。像是狩猎中的狼王一般,又很快收敛。
他自然看到温长默那些痕迹,眼中不自觉多出一抹Yin沉,待吹熄了蜡烛,才粗声道:“为兄原以为是他们骗我的,未想过世间还真有能动你心魄的美人。”
“不过这美人似乎也太辣了些,不若为兄再替你寻几个温柔似水的瘦马来。”他的手指抚摸上温长默锁骨处的将要淡去的牙痕,虽是轻轻一点,温长默却反笑着阻了他动作:“十七哥你若真寻来了还是留着先做我小嫂子吧,美人这种东西,你我如今地位,若是有心,后院早已莺莺燕燕成群?至于我那个妾室,他美是极美的,怕是世间罕有,不过拔了爪子的猫,也只能逞个口舌功夫了。”
这个口舌功夫被温长默说的暧昧十足,温长默原本从不肯用这种轻浮的语气说起风月之事,而总如古板的老夫子般,板着脸说教令人看着便乏味不已。但是这样的调笑,也驳去了钟离随的试探,也把钟离随想说的话,都忍在口中。
温长默知道钟离随夜视极好,野兽般犀利,温长默和他在战场时,只要有钟离随在身侧便安心不已,也是因为他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抽丝剥茧发觉危机。可惜今夜温长默提起周凤锦时唇角故意挑起的一抹淡笑,才是对钟离随心思最大的打击。
钟离随把温长默的被褥又往上稍提,两人又闲聊几句,终究没了夜谈的心思。结果次日醒来温长默还是滚到他怀里,这个暧昧姿态是因温长默近些时日已经习惯有人暖床,温长默养着的那个美人哪怕温长默不受用也会被温长默栓在床上。只是昨日和温长默同床的却是他的结义义兄,却不免尴尬。
钟离随还未睁眼苏醒,他俊朗的面容睡时唇角竟含着笑意,显然做了一个美梦,温长默半枕在他结实的胸脯上,被他另一只手环抱同时,温长默的右腿也缠在他身上勾住。这个尴尬的姿态也能让温长默感觉到钟离随那勃发欲出的巨物。
周凤锦肤白如玉,且甚是细腻,摸起来却温凉滑腻,略有些消瘦的身形还不如温长默看起来康健。每次温长默都可把他搂在怀中亲密,只是钟离随的力气极大,温长默挣脱不得,一番动作却令钟离随下意识翻身把温长默彻底压制。。
这下气氛愈发暧昧,钟离随埋首在温长默脖颈,呼吸间的热气撩的温长默那处皮rou痒的入骨难忍,而钟离随抚摸温长默身上的地方每一处都带着灼烫的热度。关键是他的阳物,隔着一层布料,不容忽视的嵌在温长默双腿之间。更是热度惊人,能感知到尺寸夸张。温长默又怎会不知他是何意。
从昨天相见到今日纠缠,温长默早已察觉几分微妙,可是还是任凭钟离随得寸进尺的试探,就像温长默当年离开时,他欲语还休的远送温长默百里,可是一个是边疆守将,一个是京都官吏。尽管有着同生共死的袍泽之谊,也只能分开各行其途。怕是一世都无再见的可能。
而温长默花费数年布置,一步步走上高位,朝廷上的勾心斗角比战场上的拼杀更为恶心。才终于走到今日。这是温长默权侵天下,最为显赫时,为何还需顶着一个忍字。尤其是他并非对钟离随完全无意。
温长默的手指主动缠绕上着钟离随的黑发,在他装成要缓缓醒来时,温长默却侧面亲在钟离随耳尖,轻轻道:“小弟身上的痕迹还多的很……十七哥可有意替小弟遮一遮。”
他向来强势不肯退让,这样一声示弱的小弟,直接令钟离随再难忍耐,直接睁开一双幽黑的眼眸,迸发出无尽的喜悦。
所谓遮一遮,自然是用钟离随的痕迹,掩去美人在温长默身上留下的。钟离随只知温长默纳了美妾,却连性别都不清楚,等解开温长默的衣袍,才略带惊色。
温长默那nai尖殷红肿胀,胸前更是乱七八糟的或亲或咬留下的纪念,看到的人都明白挨草的该是温长默。不然那人也过于狂浪,而温长默面上不由自主浮现的媚色,也令温长默那张平日肃然端庄的脸,流转上了莫名的风情。
他刚接触欲望,虽有心克制,却也难免沉迷。和周凤锦几番颠鸾倒凤后也愈能爽利润泽。此时对钟离随的抚摸显然很是受用,与周凤锦的小心相反的粗暴,反倒迅速挑动了温长默的期待。
钟离随似乎脑子里乱糟糟的,眼神愕然,他以为温长默尝了情爱滋味,也只是征服了一个女人,没想过温长默竟是会对一个男宠雌伏,那么他这些年隐忍的心思,就显得虚耗的可笑起来。
温长默当然有欲望,因为温长默是人,还是一个内心无比正常的男人,可是欲望在现实面前,又显出十足狰狞的痛苦,那处隐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