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封渊周身的气势陡然攀升,难以置信地抬头皱眉瞪视道:“……你疯了?”
崔利却好整以暇地哈哈大笑,也不顾还有旁人在场就直白道:“大少爷别紧张,要我说委屈你一夜能换得我商会里这么多铁铺,实在是件便宜生意啊,况且……这一夜你也未必委屈,崔某可有的是好法子叫你快活哩!”
柳封渊被崔利话里话外轻薄的戏弄侮辱得俊脸发红,险些没克制住拔刀砍了崔利,坦露在空气中的健硕胸肌因为怒火而性感地上下起伏着,衬得那一身流畅的肌rou线条越发诱人:“崔会长别太过分,既知我是霸刀的大少爷,又岂有委身与你的道理?”
崔利不仅没被柳封渊的杀气所震慑到,反而轻佻地伸出一双肥手,变本加厉地从柳封渊的肩头一路爱抚到他的颈脖处,又挑逗地捏了捏柳封渊突起的喉结,夹杂着猥琐的笑意低声喃喃道:“愿不愿意委身崔某自然是大少爷自己做主,可据我所知,你们山庄这回的事是因大少爷你而起,若是此番无功而返,不知要让多少柳家人寒心呐?”
如此下流的挑逗本就让柳封渊浑身不畅,而听到被自己刻意瞒下的事实从崔利口中说出来时,更让柳封渊觉得仿佛周身的血ye都被冻结,他捏紧了拳头咬牙恨声道:“此事我庄内都非人尽皆知……你居然敢在我霸刀安插探子?”
“不错,我知道此次的事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大少爷与其想着如何在崔某面前圆谎,不如好好考虑服侍我崔某,若是把我伺候得高兴了,这上千的锻刀台我崔某不但白借,你们庄内的破事我也一定缄口不言,不过若是大少爷非要犟下去……嘿嘿……”崔利挺着臃肿的肚腩与柳封渊的距离越贴越近,虽是矮了柳封渊一个头,却仿佛他才是两人中的上位者,一张猥琐丑陋的肥脸几乎是贴在了柳封渊的颈间,很是陶醉地轻轻嗅了一口年轻男人身上让人躁动的荷尔蒙,“况且还有一事,大少爷许是不曾听过,你可知你柳家为何这些年不再与崔某往来?”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柳封渊即使心中再愤怒也不得不承认,这老jian巨猾的崔利确实是个擅长拿捏人心的好手,他忍着强烈的不快任由崔利在自己年轻俊朗的rou体上肆意揩油,怒意和不忿几乎要击垮他的理智,只能勉强维持着最后的几分不屈道:“呵……还能有什么原因,左右也不过是你这小人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要求吧。”
“柳大少爷果然聪明,我崔某一生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可唯独还没玩过你们柳家这样性子烈的男儿,瞧瞧你这一张俊脸,多招人爱啊?”崔利的肥手攀上柳封渊的后脑,像与妻妾调笑般一指一指梳着他黑亮的束发,臃肿痴肥的浑圆身体要吃力地踮起脚尖才勉强能与柳封渊平视,那肥rou横生的丑脸喷洒着中年男人油腻酸臭的吐息,一股股打在柳封渊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看到柳封渊强忍着怒火与恶心的屈辱表情反倒叫崔利更加愉悦,“那年我尚与你柳家交好,只不过向你父亲提起过一句,若是能嫁出你柳家一旁支男子与我琳琅商会巩固关系,岂不是互通便利两全其美?可惜你那老顽固的父亲搬出你柳家祖训,拿什么可笑的风骨说事,竟不许我崔利再踏进太行山半步……”
柳封渊怒目而视,修长俊朗的身躯气得几乎哆嗦,一时间甚至忘了推开动作如此yIn猥的崔利,只急急出言打断道:“是你崔利没有自知之明,我柳家男儿岂是以色侍人的玩物,柳家祖训更是轮不到你一个龌龊外人来说三道四!”
“哦?那又如何,当年你父亲连一个旁支都不肯给我,如今还不是有你这个嫡出的大少爷主动撞进了我怀里?”崔利笑得一脸肥rou乱颤,糙红肥大的酒槽鼻顶在柳封渊英俊挺拔的鼻尖上调情般磨蹭着,又伸出肥手不轻不重地在柳封渊的俊脸上拍了拍,一咧嘴,从黄牙缝里飘出的口臭就一股脑儿灌进了柳封渊鼻腔里,熏得柳封渊俊眉紧蹙扭过头去。
崔利细细端详够了柳封渊这副好相貌被自己羞辱得愤恨欲死的表情,才悠悠揉了揉他红得像在滴血的耳垂,转过身很是自信地头也不回走进了内室,“柳家能不能过此难关可就在你了,大少爷,我要沐浴了,你若是想清楚了,便好生进来伺候吧。”
于是这斗室内只余下了连大气都不敢出面面相觑的六人,和羞愤难当的柳封渊。他即便心中再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为今之计只有顺了崔利的心意才能解一时之急。柳封渊只恨自己空有一身傲骨和刀法绝学,到头来却真成了自己口中以色侍人的玩物,只能靠出卖rou体来维系家族的体面。
柳封渊英俊不羁的面容上已不见平日的意气风发,浅红的薄唇紧紧抿起,心中五味杂陈踌躇了许久后,还是恨恨地叹出一口气迈步走向了内室,而正要挥退六人让他们回去时,内室又传来崔利戏弄的声音:“这六人既然是大少爷的心意便一并留下吧,今日让他们学学大少爷是怎么伺候崔某的,来日也就省得让我内院的姑子一并教了。”
柳封渊如鲠在喉,却也不敢忤逆崔利的意思,只得喘了两口粗气,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疾步走进了内室。
崔利站在浴盆边,正拨弄着手中一个香炉,刚倒好热水的浴盆正茵茵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