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儒见此时已经四下无人,便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挪着自己痴肥臃肿的身子坐到了尹亢野的身边,那肥头大耳的脸上浮起的猥琐笑容叫看惯了美人的尹亢野十分不痛快,更何况钱儒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连青楼的脂粉香味都盖不住的油腻汗酸,直教尹亢野几欲作呕。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调整了个坐姿,像一个领地遭受侵犯的猛兽一般摆出一副抗拒的防御姿态厌恶道:“到底是什么生意,再靠近小心我断了你的猪手。”
“尹爷放心,钱某没有怠慢尹爷的意思。”钱儒嘴上奉承着,铁塔rou山般的肥胖身躯却像摊烂泥一般倚靠在尹亢野座椅的扶背上,若不是尹亢野用右肘死死抵拒着,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贴上尹亢野光裸Jing壮的小臂。
钱儒似乎并不为尹亢野写在脸上的嫌恶所挫败,待在他身侧坐定,就伸出肥手在怀中掏出一块做工Jing美的玉梭,钱儒用一根手指提起那玉梭上穿着的细绳在尹亢野眼前摇晃起来:“尹爷见多识广,还请帮钱某看看,可分得出这玉梭是个什么宝贝?”
尹亢野本不以为然,只是这玉梭的雕工实在Jing美,玉质似红非红,似紫非紫,一眼瞧过去就像是覆盖着一层秘法般叫人再也挪不开眼。尹亢野毫无防备,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胸中自喝下那甜酒后就叫人难受的燥热此刻像是根羽毛一般撩拨着他的理智,渐渐的,尹亢野俊朗的面容浮起几分薄醉似的chao红。
好在尹亢野意志坚顽得很,在险些就要被迷了神智的前一秒终于回过神来,瞧着这梭子在半空中划出的残影怒道:“钱儒,老子今天给你脸到这里不是看你玩杂耍的。”
钱儒却处变不惊地直接跨坐在尹亢野身前,身上臃肿的肥rou几乎是贴在尹亢野的俊脸半尺前颠了颠,随后又把丑陋的肥脸也凑到晃动的玉梭前,粗哑的声音像是压抑不住得意一般猥琐地嘿嘿笑着:“我是钱儒吗……?夫君……你再好好想想,你不认识我了吗……?”
尹亢野觉得胸中的燥热更甚,一瞬间像被钱儒斩钉截铁的质问迷惑了一般,随即便眼前一花,只见到钱儒缩在玉梭后那张挤眉弄眼丑笑着的肥脸像脱了线的工笔画一般变幻,所有的声音和光仿佛都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再回过神来时,尹亢野竟发现自己身处昔日与亡妻共住的旧宅,仿佛这十数年的刀光剑影都是一场梦,而妻子正静静坐在妆台前,眉眼温柔地招呼自己:“尹郎,替我描个眉吧。”
钱儒观察着尹亢野的眼神逐渐迷离,清亮的眸子里像泛起一层淡红的薄雾,再看他微微有些颤抖的双手已经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便心知这幻术成了。
钱儒肆无忌惮把臃肿的身躯压坐在尹亢野一条伸直一条蜷起的Jing壮大腿上,两只肥手从他宽阔健美的肩膀向下色情地抚摸过延展到小臂上的盘龙纹身,丑陋肥胖的大脸几乎与尹亢野俊挺的鼻梁紧贴着,一双厚唇喷吐着酸臭又恶心的热气打在尹亢野阳刚俊朗的脸上,以一对相濡以沫的恋人姿态暧昧地问道:“夫君……我是谁?”
尹亢野虽本能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在迷情酒和幻术的作用下已经神智尽失,他此刻痴痴凝视着钱儒猥琐笑着的肥丑大脸,眼中见到的却是自己亡妻的模样。尹亢野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抚上钱儒叠着几层肥rou的宽厚下巴,低沉浑厚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阿柔……你是我的阿柔……这是真的吗……”
这幻术只能对心有所属的有情人才能生效,只需一包迷药一条玉梭,就能叫人把施术者当做是心爱之人,钱儒心想这尹亢野果然是个痴情的种,这么多年了还没放下亡妻,反倒是便宜了自己有了拿捏他的机会。
钱儒靠着尹亢野又近了些,肥胖的身子几乎是贴上了尹亢野裸露着的健硕胸肌,臃肿的肚腩也顶在他劲瘦的腰腹上,一双把尹亢野Jing壮有力的两臂都色情地爱抚了个透的肥手牵起尹亢野的大手,粗短的五指扣住尹亢野修长却因为常年习武而有些粗糙的骨节暧昧地摩挲着,转而又十指相扣如交叠的rou体般勾着尹亢野的大手缠绵,钱儒丑陋的大脸也兴奋地凑到尹亢野英俊不凡的面上,不断开合喘着粗气的肥厚双唇因激动而飞溅着酸臭的口水,一边还不忘加深着对尹亢野的诱导:“尹郎……这是梦吗……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是了,这一定是梦……尹亢野心中最后一丝违和感也被驱散,他那双平日里只充斥着冷酷与狠厉的俊朗双眼此时饱含着爱意,如同在端详无价之宝一般用痴恋的眼神凝视着钱儒涨成猪肝色的肥丑大脸,对他喷吐在自己口鼻间浓郁酸臭的口水和令人作呕的热气浑然不觉,仿佛眼前这个痴肥丑陋的中年男人才是自己最珍贵的爱人。尹亢野回握住钱儒的肥手,不由自主地主动侧着俊脸贴上钱儒油腻的肥脸深情道:“嗯……阿柔……我也好想你……”
钱儒欣赏着把自己当做亡妻倾吐爱意的尹亢野,心中得意极了,他顺势把自己整具如肥猪般臃肿的身躯靠在尹亢野胸前,肥腻的肚腩摩挲着尹亢野健硕性感的腹肌,肥头大耳的脑袋倚在尹亢野修长的颈间依偎似地蹭了蹭,又伸出酸臭的肥舌去舔吻尹亢野棱角凌厉的俊朗下巴道:“尹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