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勇的瞳孔缩了缩,还沉得住气:还行。你不会以为我会永远坐在这里吧?
珂珊点点头,双手手肘杵在桌面上,流转着美目欣赏自己的纤细长白的手指,捡起一枚黑色棋子压到格子内:当然不是永远,五年八年的,等你出来你也老了。
男人包养良好的面颊上,肌rou隐隐地扭曲抽动:你这样子,真有你妈的风范,很美,知道吗?
就那么几个字,珂珊肚子瞬间装满了恶心的蟑螂,她轻蔑地笑了笑:常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看来您老根本没吸取教训。
这个世界讲的是实力,有实力的人,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至于弱者,只有跪在前者面前接受命运的调教。
小珊,你还是太不听话了,别以为这么一件小事能搞垮我。
珂珊勾着嘴唇笑:是您太乐观了。第一,您的律师团队不太中用;第二,现在你在里面,在外面的是谁?是你的好老婆和好儿子,你真以为他们会倾尽全力把你捞出去?
话毕,她慢慢地欣赏着原本悠闲的冯勇脸上乍然的风起云涌。
冯勇一把挥了桌上的棋盘,鹿皮的布料飞了出去,几十枚黑白棋子在叮叮当当地地上跳,听在珂珊耳里十足的美妙。
如果你来只是跟我说这些无中生有的事,那你可以走了。
冯勇扶桌起身,面色寒冰似血,再没刚才进来时的端得住。
别走呀,爸爸。珂珊甜甜的笑,轻轻地叫。
男人被这一声称呼给喊住了,复又坐下来,恢复了点长者风范的笑:嗯,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叫我爸爸。
珂珊耸耸肩:听着很舒服吧?早就想听了?
珂珊慢条斯理地掏出香烟,倒了一根双手递过去,还给他点火,回头也给自己点上了,白皙雨润的长手跟上好品质的和田玉般夹住香烟。
其实我来也是担心您,担心您在里面受起伏,毕竟您的年纪也大了,里面的小年轻要是冲动点,您少不得也要缺胳膊掉腿的。
冯勇呵呵低笑:这种小问题,就不需要你Cao心了。
珂珊努努嘴:其实我Cao心的是另外的事,您别说我没孝心啊。
话毕,从旁边凳子上取出一只棕牛皮纸的信封,鼓囊囊的信封里雪花似的掉落着几十张照片。
冯勇微笑着扫过去,瞬间双目瞪直,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突然捂住胸口撑住桌子。
珂珊随意捏起一张来:看看,是不是非常香艳?
她一张张地,将各个角度的男女幽会和交合的画面送到冯勇跟前,有的是冯轶lun在露台里抱住梁春亲亲我我,有的是在封闭的餐厅包房里似火的热吻,最近一张,是梁春浑身沾着发亮的Jing油躺在按摩床上,冯轶lun把手从股沟里伸下去。
看守冲进来把倒地抽搐的冯勇架起来,在混乱中,珂珊徐徐地收了照片走出来。
她仰头看天,天很蓝,纯粹又洁净的蓝,万里无云的清爽干净,朵朵白云悠悠地在风向下缓缓地飘动。
当那个男人以苍老疲惫惊悚的身影倒地时,她听到轰隆的一声巨响,是什么响声,是旧日Yin霾被她赤手敲碎的声音。
幼细的腿腕上扎满了玻璃渣子,猩红的血滴滴往下流,但她还是走出来了。
成王败寇,胜者为王,这还不够,你们等着吧。
珂遂良靠在吉普车上,皮夹克破洞牛仔裤,拉砸的胡子几百年也没正经地修理。
珂珊上前,他对她笑,她也对他笑,抬手理表哥的衣领:你什么时候能把自己收拾一下?
珂遂良丢了烟头:废那个劲干嘛?我又不找女朋友。
珂珊点他的额头:你想小北了?
珂遂良狼狈地撇开目光,拉开车门叫她滚上去。
珂珊借口跑了出来,这一出来就不轻易回去了,她还有好多事要办,当着罗良玺的面好多话不能说好多事不能做。
毕竟在男神跟前,自己的黑暗面是能藏就藏的。
她回去盛华公司上班,所有人都拿异样的目光看她,背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珂珊就是要当着他们的面抬头挺胸,告诉所有人,她活的很好,她不是受害人,她是海浪顶峰的大丽花。
很快,梁春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公司。珂珊等着她呢,擒了一口咖啡先声制人:妈,你求我就是拿这个态度?
梁春看了看周遭,变脸变得很漂亮:小珊,我们去会议室谈谈谈吧。
珂珊让企划部助理去看看有没有空房间,又问有没有招呼客人的果盘和饮料,梁春被她磨来磨去的行为弄得两眼冒火光。
终于安排好了,两人进了小会议室。
这两天妈有去看看你的丈夫吗?
梁春有些莫名:我不是来跟你拉家常的,小珊,这是我的诚意。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你想填多少就填多少。
珂珊把支票捏过来看,看来梁春还不知道她已经把她的私情透露给冯勇了,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