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珊从医院转回家里休养,护理人员每天定时过来料理两小时,复健的种种细节,每天食用的营养餐食谱等等都要根据恢复来调整。她有些烦了,拿出坏脾气应付这个女人。这时护理正在书房里,房门没关,传来女人温柔贴切的嘱咐声。
珂珊已经能够下地走路,走得很难看,所以还是转着轮椅四处溜达,不经意地过去,视线里房内的男女一片友好和谐。
护士单腿跪地地,拿一把小锤子敲击罗良玺的膝盖骨,问他感觉怎么样。
罗良玺盯着电脑,一手翻滚着鼠标浏览,一手拖在办公桌上,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香烟,香烟烧去大半,倒是被身穿粉色护士服的女人给捏走:罗先生,现在是非常时期,尽量不要抽烟吧。
男人一本正经又浑不在意地点头,刚好把手指腾挪出来敲击键盘。
这里感觉怎么样?
嗯,还行,没有特别的感觉。
虽然您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但是,请....
一个字拖了半天也没说,罗良玺迟钝着反应,过了几分钟才把话题捡回来,反问她怎么了。
关节如今还在敏感修复期,晚上尽量...节制点。
罗良玺终于抽空正眼看她,看了长达半分钟,珂珊都拿脉搏跳动计算着秒数呢,他还朝护理笑了笑,这笑再温和不过,在她的耳里就是男性发出轻缓磁性的挑逗声,那张脸啊,还是禁欲脸,只是禁欲脸但凡春暖花开,谁能够受得住?
果然护士把脸低了下去: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
罗良玺点头:嗯,我知道。
多优秀!真棒!
珂珊把头一扭,脸上涨得通红,轮椅压在地毯上没什么声响,她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气得中气十足地站起来,走几步也很顺当,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摔到地上。
书房里有了纷杂的动静,大概是护士要扶他,叫他不要走得太快。
罗良玺赶出来,女人则在后面追过来,搀扶着他的胳膊。
珂珊的视线从两人交叠的肌肤之处快快地过,刺得自己快要爆炸。当然她也还能演,朝罗良玺苦笑一声:没拿稳,摔了。
罗良玺过来搂她:有没有受伤?
珂珊哼哼唧唧地拿着哭丧的腔调:应该...没有吧?
护理主动去拿工具打扫房间,一刻钟后罗良玺说辛苦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等人走了,珂珊坐在沙发上拿娇:要不叫她走吧,以后不用来了。
罗良玺把电脑搬到客厅,还有两个电话轮流地打出去,陪着珂珊看电视,竟然对她的话爱答不理的。
电视声音越调越大,大到满屋子器具都要簌簌震动,罗良玺从她手里捏过遥控,径直调到最小。
怎么开这么大?
你不是听不见我说话吗,我怕你聋了。
罗良玺合上电脑:好,你再说一遍。
叫她走,不要她来了。
为什么?你还没完全康复。
我好了!我好的很,我看是你没好!
.....主要是留她来照顾你,干我什么事?我也差不多了。
就不要她,这样吧,换个男护士来。
罗良玺把头一歪,手肘撑到沙发上:你觉得我肯?
珂珊双手还胸,气势一米八:我也想要个男护士对我温柔体贴呵护备至,这叫公平。
男人仰头半眯着眼神觑过来,笑也没笑,说生气也看不出生气,着实平淡无痕:她对你还不够温柔?你怎么闹她都没说一句委屈。
珂珊捂住胸口,濒临心肌梗塞:是,她真好,完美。
罗良玺生怕气不死她,很赞同的点点头:完美是还差那么点,脾气倒是比你好。
两人谈崩了,珂珊开始处处找事,又打电话把女护士叫了回来,一说自己不舒服,二是极尽可能的刁难。罗良玺在旁边看不过,又叫女人走,说我来解决。珂珊终于跳了起来:你解决?你要解决我吧?好,那我走可以了吧!
她是说到做到,珂遂良听了召唤,早在门口处等着了,听到门内吵吵嚷嚷的声音,额头上的太阳xue阵阵的跳,觑准了时机敲门。
珂珊拎包穿鞋,穿的运动风板鞋,将包丢到表哥身上:天天吃素吃糠,吃得我瘦了十来斤,走,我们吃大餐去。
啪地一声甩上房门,珂遂良小声地喊她祖宗,让她走慢点。
两人火速上了车,珂遂良在旁边翻白眼:你演戏是不是过了点。
珂珊被关在家里大半个月,浑身的千万根毫毛都在狰狞叫嚣:我是演戏吗?我是真生气!
得了得了,我看你是没事找事,人家稍稍对你好点,你就要上天。
珂珊拿鼻子哼了一声,火气渐消:你是不知道,他把我当犯人看着,门都不让出,自己还天天在那里跟女护士调情。
两人唠嗑着就到了看押嫌疑犯的看守所,珂珊从包包里拿出各色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