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回到家时,冯轶lun正气急败坏地指责京城大律师办事不利,地上洒满了雪白的落满脚印的文件纸。
那位大律师同样凛着脸,他是看在钱和名的面子上接的这摊活,如果这案子打败了,是他光辉的履历上最大的败笔。他比冯家人更生气,遭了这样拎不清的待遇,更是怒火丛生。
当初就说不要有任何事瞒着我,现在对方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冯二少,你们这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冯轶lun冲上去要揍他,被梁春呵斥住,她好声好气地安抚大律师,叫人先走。
这个时候你还跟人吵什么架?万一他不干了,我们还能找谁?
冯轶lun抢去酒柜那边,开了一瓶威士忌,对着酒杯大口大口的灌:他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只要钱够,他就是别人一条在外面叫的狗!对了,你那边怎么样?
梁春脱去外套,神色狰狞:那个小贱货,你知道她开口要多少?
她比了一个数字,又笑了笑:还好,最后还是软和下来只要了一半,我看她...也差不多了。
到这里两个人才平静许多,冯轶lun过来抱她:比起你,她还是蠢了点,这个时候松口?哈哈!
然而二次庭审时,局面愈发难看,辩护方举证珂珊的原始动机不纯,且收了生母的钱款表示要收手。原告这边八风不动地拿出一张银行汇款单,说是珂女士无偿把这笔钱捐赠给慈善机构,用来照顾底层养老院里的一批老人家。如果她真是为了敲诈,犯不着这样做。
场面一次比一次危险,三次庭审就要正式结案了。梁春去看守所见冯勇,冯勇冷冷淡淡的,她心里也很慌。
冯勇这边没跟她透露照片的事,无非也是要稳住她和吃里扒外的儿子。
冯轶lun看梁春面色铁青的回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为什么爸爸都不见我?
梁春说不知道,冯轶lun做贼似的凑过去: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爸前几天心梗住院了,他没通知我们....
两人齐齐的头皮发麻起来,梁春问他你还打听到什么,冯轶lun面色黯然:爸联系了其他的律师团队,还有他的几个老朋友....甚至还找了大哥。他会不会要改遗嘱?
梁春豁然起身:这个老东西不仁,别怪我们不义。
私下里梁春和冯轶lun跟京城律师达成了新的协议,台面上,盛华集团内部更是风风雨雨不断。两人亲自出马联络各大股东,该讨好讨好该利诱利诱,冯轶lun拿着枭龙二代的项目,这个项目几乎抽空了集团所有的现金流,当然回报也是客观到让所有人眼红,股票日日上涨。之前把冯立农踢了出去,如今换着计俩,通过大会摘取冯勇主席的地位,就由梁春来上位。冯轶lun起先不干,但梁春总能说服他,他还太嫩,很多老人家不服他,由她来坐镇他在台面上行动,这才是最合适最完美的方案。
这也就几天的时间,盛华集团已经风云万变,高层大面积换血。
于是冯勇到底能不能出来,已经完全不重要了,经济大权已经被这对继母子给牢牢的把控,这会儿他们还要暗暗感激珂珊闹事,如果不是她,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好机会。
你这招反间计真是绝了。珂遂良不得不佩服珂珊的计划,冯勇不说他已经知道,就是为了稳住那两个良心狗肺的东西,我们把他的动向传给冯轶lun,他们立刻就坐不住了。
夜市摊上一片喧闹繁华,灯火闪烁气氛热闹。
珂珊喝着啤酒优雅地捏起烤串送到唇边,微笑间还有些黯然。
珂遂良眼珠转了转:你是担心你大哥?这个时候你可别因忧生情啊,姓罗的要是知道,非削了你不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哥他....
是是,我明白,他算是保护过你,不然...但是吧,我能理解但不代表罗良玺能理解能接受。
他的占有欲可一点都不比你少。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对我有占有欲了?
珂遂良指向自己的两只眼珠:两只都看到了,喏,人已经来了。
罗良玺既西装革履地从黑色轿车上下来,汽车开走,他丝毫不措地朝这边过来。
珂遂良要跑,珂珊在桌下踢他,咬牙切齿道:你敢走一个试试?没看到他的脸色吗?
遂良挠挠头:又怕他了?敢做干嘛不敢当啊,几天不回去,人不得跟你发发脾气?
几个字从珂珊的牙缝里吱出来:我还不能回去呢!
珂遂良十分无奈,借口去防水。
罗良玺一屁股坐在遂良的位置上,拖了外套又占了最后一张板凳,卷着袖子抬手拿酒瓶倒酒。
珂珊舔着脸看他:我来给你倒。
男人闷不吭声地接受了她的伺候,珂珊重新叫了菜和烧烤,要少辣少孜然的,因为罗良玺不太能吃那些东西。
在外面玩够了?
你的腿养好了?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