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审问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面色都不……
此话一出, 在场不少人面色都不太好看,直往江洛儿身上瞧,那眼神掺着怀疑、厌恶与幸灾乐祸。
广平侯夫人一听着这话, 径直对于氏道:“高二夫人, 方才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没错的吧,这蹄子满肚子的坏心思, 如今事儿都摊在面前来了, 这丫鬟也是口口声声说是她吩咐,好歹是她自个儿院里的丫鬟,总不会这会儿来坑害她吧!我瞧你们一个个的,就是平日里见着好人太多了,不知天底下有人的心思就是那般黑!”
说罢, 她转头对江洛儿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难不成你这丫鬟还是骗人的不成!”
江洛儿没有理会广平侯夫人到底说了什么, 看着落芳道:“我本想着你年纪尚小,许多事还不够明辨是非, 被人言语蛊惑了几句走偏了路, 若是知道悔改,那还可余路可走,可你方才那番话, 看来是要一条死路走到底了。”
她的声音冷静、自持, 没有丝毫被逼到如此境地的慌乱。
落芳略一抬眼,对上自家主子那澄澈平和的眼眸, 心底复杂至极,可一想到之前所答应的事以及拿到的那些个银子,那是她这辈子都未见过的银子,她一咬牙,低下头道:“奴婢不知姑娘说的什么话, 奴婢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江洛儿没再看落芳一眼,抬眸扫视全场,提声道:“京兆府赵大人的夫人今日应当来了,洛儿有事相求。”
自打上回崔云山一案后,原本的京兆尹方复被萧长颂削了官,夺了权,换了个年轻有为的赵观文上来,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这火还未灭呢。
众人互相看了看,继而在众的一女子爽朗道:“江二姑娘怎知我今日来了?既是有事相求,不若说说是何事?”
“洛儿记得当初赵大人新任京兆尹一职时,曾立下誓言,定要整治这世间不邪之风,还清明之色。赵大人宅心仁厚,还另辟途径直达他听,只要有佐证之人在场,且的确是案件。此事虽涉及内宅之事,但我朝刑统律法自是有言:奴仆辱主欺主严重者杖六十,更甚者罪止加役流,那此事定也算是案件之一。如今我府奴仆满嘴胡言,诬陷于我,辱我清白,清白于女子来言多为重要,此事已是重中之重,我自是报官恳请京兆尹为我做主。赵夫人乃赵大人的内眷,我恳请夫人作证。”
江洛儿一席话流畅至极、铿锵有力,更是直接惊呆了在场了所有人。
这自古以来,这内宅一事哪里是这么办的?!
哪里是直接报官,竟要闹到衙门里?!
这会儿,广平侯夫人、吴氏、于氏等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该作何反应,而众人当下只有一个念想:这江二好大的气魄。
赵夫人听此话,先是一愣,继而道:“此事既已涉及案子,那我自然会作证。”
江洛儿欠了欠身表示感谢,随后目光落在了已面色苍白的落芳身上:“你说,是我将帕子与信笺交予你,要你给高家大公子的是吗?”
到了这个地步,落芳只能点头:“是。”
“我是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姑娘不是前几日就交给奴婢了吗?”
“我交给你的时候,对你说了什么?”
落芳低头,犹豫着道:“姑娘说,姑娘心仪高大公子,但无缘表达心意,托奴婢转交高大公子。”
“既是如此,那我是明知今日会来高府,有机会会见到高大公子,且我的贴身奴婢白露也在的情况下,却托了你这无法进入宴会的外屋奴婢替我递交手帕与信笺?”
此话一问出,落芳脸色更白,硬着头皮说:“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按照姑娘的吩咐。或许,或许姑娘是怕人家发现,才寻了奴婢更为隐蔽,不便让人发现,奴婢想着自个儿进不去这高府,就托了奴婢的同乡。”
江洛儿听此话,又问:“既是不让人发现,为何你吩咐同乡递交时一定要强调是我江府的丫鬟?若是隐蔽,只道是江府送来的便可,怎的为何定要强调是我的贴身奴婢?”
落芳已答不出了,道:“奴婢不知,许是奴婢听岔了姑娘的意思,才、才那般说的。”
“行,不过那按你之前的话是,我托了你去递交,你寻思着自个儿进不去,便托了同乡递交?此事我知道吗?”
落芳犹豫了一会儿回:“不知,奴婢自个儿做决定的。”
江洛儿‘哦?’了一声:“既然我不知晓,你自个儿寻了同乡办事,交代的时候允诺办成功便会有五十两报酬,这五十两是哪来的?前头方说了我不知你去寻同乡,那定也不是我给你的五十两银子,你每月月钱不过几吊钱,哪来的五十两银子?”
落芳的脸色已惨白:“奴婢、奴婢……”
未等落芳继续说话,江洛儿直接蹲下身,一把抓过她的手腕,衣袖褪下后,露出一只金镯子:“五十两银子的来处不知道,那这金镯子呢?哪来的金镯子?谁给你的?”
她的语气凌厉快速,眼神直直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