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亲了?”
“竟是已经定了亲了?”
……
江洛儿顾不得现场的一片暗动的sao乱,只愣愣地看着萧长颂:“三哥,你怎么来了?”
萧长颂浅笑着,慢声道:“你可记得之前你与我说,朝中传高小大人是个品茶高手,你馋这高府的茶馋了许久,今日这高府的茶可好喝啊?”
江洛儿一听这话,就知萧长颂已知全部的事了,刚想说两句什么,他的大手已轻揉了她的发,只听得他轻叹,声音温和至极:“委屈你了,接下来交给我罢。”
此话入耳,江洛儿的眼眶顿红。
此前,就算陆氏再怎么偏心怪她、广平侯夫人撒气辱骂她,无数人看她的笑话、看她今日这般被糟践,她都没有退后一步,更别提流泪了,可眼下他来了,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又这么一说……
江洛儿低垂着头,眼泪直直地掉了下来,又怕被发现,赶忙用袖子抹了去。
萧长颂哪看得她这个样子,面色更差了些,心疼之意都快从眼里溢了出来,沉着声:“来。”这样说着,继而将洛儿带至一旁,那旁坐的是一中年妇人,穿戴富贵,举止端庄。
“叔母,待会儿请多多看抚这孩子,今日恐是被吓着了,还得寻个大夫找个地儿让她歇息着。萧某感激不尽。”
这中年妇人乃安伯公府的齐三夫人,安伯公府确实是萧家带了那么点亲,论辈分萧长颂是要叫她一声叔母,可早已出了五服之外了。安伯公府虽是带着爵位,可比之萧家的鼎盛,那是差了不少。但顶着尊贵,也是极少会拉下脸上萧家门攀着亲戚,所以两家平时来往不多。
如今萧长颂的这一声叔母,喊得齐三夫人又是诚惶诚恐又是心花怒放,忙拉过江洛儿的手:“自然自然,我会好生照看着。今日这事啊,确实大了,也吓坏这孩子了,不怕啊。”
在众人眼里,实是不知萧长颂到底与那齐三夫人什么,说了一会儿的话,那齐三夫人站出来提声道:“今日此事,纯属jian人陷害,才闹得今日这般地步,这江二姑娘也是被人陷害了,至于那姻缘符一事,实乃萧家与江家已然定亲,却被人利用来做文章,可恶至极!不过这一切都是私事,各位夫人姑娘不如还请到别厅休息,这会儿留着地儿让这几家子把事解决了。”
安伯公府在勋爵人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尊贵,这齐三夫人在女眷中又向来有着威望,说出来的话,在场的女眷没有不听的,连吴氏与于氏也是听着了,差人招呼着众人出去。
江洛儿知道萧长颂接下来许是要好好与她父亲与这高府人谈了,可她总归放心不下,就算被齐三夫人牵着手吗,她也频频回头。
齐三夫人拍着江洛儿的手道:“好孩子,别去管那些个事了,你瞧你,整个脸色都差极了,今日想必很累了,这我都看出来了,长颂那孩子哪还看不出你得休息啊。待会儿啊,我寻那吴氏找个好厢房让你歇会儿,再请个大夫给你瞧瞧,别劳心劳神了,今日你是受委屈了……”
齐三夫人办事效率极快,很快就将江洛儿带进了个上好的房间内,点上了熏香,安抚着她睡着了。
江洛儿确实累极了,身心疲惫,本想着有外人在场她无心歇息,可齐三夫人哄人确实有一套,且还将她当小孩哄呢,不一会儿就睡得极为安稳。
为了给江洛儿一个安静的环境,齐三夫人出了屋门,继而前往女眷所在的宴息处,只听得无数女眷在讨论方才的事。
“原来竟是萧家!”
“萧家……是摄政王府的那萧家吗?”
“那人便是萧长颂了?”
“你也敢直言其名讳了,被你父兄听着,许都要扒了你的皮!”
“……这有何好说不得,不过这萧家怎的会与那江家定亲了,还是与方才的那江二姑娘?这之前是一点消息都未透露出来啊……”
“说来真是,也不知江家怎的就攀上了萧家的关系。”
“你们是真真不知,可忘了江二之前可是给长乐公主做伴读,在宫中住了好些时日,而萧大人又要时常去宫中,难免二人会碰上面。”
“那这江府可算是攀上高枝了!江二回头嫁入了萧府,那真是……说来,方才那顾三夫人可骂得狠啊,万一那江二记仇……”
这会儿子的话,那广平侯夫人也听了去,听到这一句,尽管心中有些许虚心,可还是板着脸冷声道:“我那不过是被jian人蒙蔽了双眼,不知这其中情况如何,才闹了这么大的误会,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再说了,这江家的女儿嫁到萧家,是娶得妻,还是要纳的妾,可说不准啊。”
“没什么好说不说的准的,我直说了吧,萧家是要三媒六聘将江二姑娘娶来作正妻的,满意了吗,顾大夫人。”齐三夫人径直过来,看着广平侯夫人道。
广平侯府夫人一见着齐三夫人,气势便短了一截。
先不说安伯公府比之广平侯府地位尊贵的多,子嗣也要出息的多,主要是这齐三夫人向来是说一不二、很是强势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