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知道有一门手艺叫易容术?
就算不是易容之术,但凡女子稍微懂点化妆之术,都可以用手边的东西将自
己变为另外一番模样。“
石清惊道:“易容之术?”
聂云道:“那妇人养着这孩子却又不好好照顾他,整日不是打就是骂,还动
不动说”干吗不求你那个娇滴滴的小贱人去“,很明显是一个被人抛弃,受了情
伤的女子。但是她又没有伤害这孩子的性命,我想肯定是对那个男人爱恨交加,
只想让他承受失子之痛,却不忍真的害了他的亲生骨肉。这样一算,除了当年欲
嫁石庄主而不得的梅芳姑,还能有谁?”
石清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聂掌门,你……你怎么知道?”
聂云叹了口气道:“当年两女争夫,‘黑白双剑’痛失爱子的事,不说人尽
皆知,但也是流传甚广。那梅芳姑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自然是在躲避
隐居。她对石庄主情根深种,当然不舍得杀你的孩子。但因为心中求而不得,所
以也不会好好对待这孩子。否则,也不会整日叫这孩子‘狗杂种’了。”
对于梅芳姑,聂云是非常反感和不屑的。因为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就把自己
弄得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再想她生身母亲梅文馨,母女两个简直是如出
一辙。天下男人又不止石清一个,说到底,她也只是不甘心处处比不上自己的闵
柔却能获得石清的爱慕罢了。
但为了这份不甘,她不但夺走了石清和闵柔的幼子,还杀了另外一个不知名
的孩子,更将尸体糟蹋得惨不忍睹送回给石清夫妇,让他们以为孩子已经死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比叶二娘也强不到哪去。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梅芳姑心中对石清的爱意只怕已经没剩下多少了,但她
却守着这不多的所谓的爱和滔天的恨,独自隐居在熊耳山,不肯将自己解脱出来。
有本事你把石中坚养育得只认自己,不认亲生父母,那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结果她偏偏用了最蠢最笨最没用的方法,既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简直就
是偏执狂加蠢到家。
一语惊醒梦中人,石清和闵柔看着石中坚,心中均想:“难道梅芳姑当年将
坚儿掳去,并未杀他?后来她送来的那具童尸脸上血肉模糊,虽然穿着坚儿的衣
服,其实不是坚儿?这小兄弟如果不是坚儿,她何以叫他狗杂种?何以他和玉儿
这般相像?”
聂云站起身来,对几人说道:“你们稍等,我去去便来。”说完就转身离开
了。
石清心如乱麻,闵柔更是泪水流个不停,两人直直地看着石中坚,心中又惊
又喜又害怕。
而水笙和凌霜华也从刚才的对话中听出了这里面的故事,女人天生的八卦属
性瞬间发作,两对美眸在三人之间扫来扫去,脸上满是兴奋。石中坚被几人看得
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退到墙边,将身子缩成一团。
就在这时,聂云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他将碗放在桌上,只见里面是一泓清
水。
聂云拿出一根银针,对石清道:“石庄主,这是一碗清水,你可以试试。”
石清抢上前去,抖着伸出手接过银针,在中指上轻轻扎出一个小孔,将血滴
在碗中,然后急切地看着石中坚。
石中坚被石清的眼神吓了一跳,当下便跑到了聂云身后。
聂云转身将石中坚拉过来,握住他的手道:“别怕,就是让你滴一滴血进去。”
石中坚看着聂云那毫无恶意的眼神,点点头,伸出自己的手指。聂云拿起银
针,同样扎破他的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
几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碗里,感觉呼吸都停止了。碗中两滴血很顺利地凝为
一体,让石清和闵柔都激动起来。
“坚儿!”闵柔眼中珠泪盈盈,脸上却是激动万分,走上前一把将
石中坚搂
在怀里。聂云摸摸下巴,心中暗道:“感谢电视台,天天播甄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