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石清微微一愣,叹息道:“聂掌门,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此事是我夫妻
二人一生之憾。”说着摇摇头,显然是不想再提。
闵柔听见丈夫的话,心中顿时一阵伤痛,早已落下泪来。
凌霜华和水笙面面相觑,心中都在猜想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名震江湖的「黑白
双剑」露出这般痛苦无奈的模样。
聂云点点头,开口道:“石庄主,闵女侠,我想让你们见一个人。”
他转向门口,喊道:“小兄弟,你进来吧。”
众人一听,都把头转向门口,只见从外面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神色懵
懂,略带紧张地看着众人。
“玉儿!”闵柔看着少年,大声叫了出来,连忙跑上前将他搂在怀中,“想
死娘了!”
陡然间见到自己朝思幕想,牵肚挂肠的孩儿安然无恙,闵柔心中大喜,转头
对聂云道:“聂掌门,没想到你竟然将玉儿也带下山了”
聂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石清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也十分激动。他身为严父,虽然不好像闵
柔那样跟孩子亲昵,但脸上也露出欢喜的神色。
这时,被闵柔抱在怀中的少年开口道:“你……你是谁?”
闵柔闻言大惊,连忙道:“玉儿,你怎么了?你……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
你妈妈啊!”
少年脸上越发迷惑,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我……我不是你的孩子,我不
叫玉儿,我叫狗杂种。我在找妈妈,我有妈妈!”
闵柔转头向着石清,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道:“师哥,你瞧这孩子…
…“
石清一听石中玉(他以为的)不认母亲,还自称是狗杂种,心中气得要命,
一拍桌子就要责骂。
这时,聂云开口道:“二位不必着急,他的确不是石中玉。”
“什么?”二人大吃一惊,石清连忙问道:“聂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他
明明就是我的孩子啊!”
聂云摇摇头,“你们再仔细看一看”
两人闻言,又上下仔细打量着那个少年,这才发现他虽然容貌酷似石中玉,
但个子却是比石中玉矮了半头,而且眼神也不像石中玉那么灵动,反而透着一股
子懵懂无知。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暗暗吃惊,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聂云看着夫妻俩,心里暗暗吐槽: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他喝了一杯
酒,继续道:“石庄主,闵女侠,你们只有师弟一个孩子么?”
二人心中疑惑,均想道:“我们自然只有玉儿一个孩儿,怎么聂掌门会问这
么糊涂的问题?”
聂云摇摇头,彻底对这两人的智商不抱希望了。他对闵柔说道:“闵女侠,
你这辈子只生了师弟一个孩子么?”
闵柔心中一震,连忙转头看着那少年,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地回响着:“难道
是坚儿?”她虽然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当年自己的孩子早就被仇人杀死,还是自
己为他选了坟地下葬,但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念头却怎么都无法压下,如燎原
的星火般熊熊燃烧起来,渐渐地弥漫全身,让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石清也听出了聂云话中深意,他起身扶住身体剧烈颤抖的妻子,同样神色激
动地看着那少年。
聂云招招手让石中坚过来自己身边,石清和闵柔的目光则一直跟着他,一点
都舍不得离开。
石中坚怯怯地来到聂云身边,小声问道:“聂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聂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你给我们讲讲你之前是
怎么生活的。
石中坚一听,应道:“好。”
说罢,便将自己幼年在熊耳山枯草岭的生活讲了一遍。当讲到他那幼时的妈
妈管他叫“狗杂种”时,石清和闵柔心中都是一动:这女人管咱们坚儿叫“狗杂
种",自是心中恨极了我夫妻二人,莫非,莫非是那个女人?
闵柔忙道:“那女子瓜子脸儿,皮肤很白,相貌很美,笑起来脸上有个酒窝
儿,是不是?”
石中坚摇摇头道:“不是,我那个妈妈脸蛋胖胖的,有些黄,有些黑,整天
板起了脸,很少笑的,酒窝儿是什么?”
闵柔松了口气,道:“原来不是她。”
石清也点点头道:“还好不是。”
聂云彻底无语,他简直不敢想象,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白双剑”竟然这
么——单纯。
他摇头道:“闵女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