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抢!”
薛珏急得出汗,可是他惯来只会读书,哪里抢得过自小就习武的薛珧,反倒生怕扯坏了画卷,不敢使劲去抢。
“嘿,今日是我生辰,你薛珏一点没有个表示,怎么合适,不如把这画送我,也当是咱们感情深厚。”
那薛珧一扭一转,推开了薛珏,把画搭在肩膀上。他是这薛家的嫡子,长房受宠的孙儿,远不是薛珏这过继旁宗的子侄比得了。旁边的小童也七手八脚困着犹然挣扎的薛珏,纷纷劝着。
“薛珧!你还我!这画不能给你,礼数不周,是我不对,改日我会加倍奉还,这幅画只不过是祖上遗物,留作纪念而已!”
“祖上遗物?”
薛珧用画卷抬着薛珏的脸,“那不是薛勋的遗迹么,岂不是更值钱?”
薛珏又气又急,十分痛恨薛珧轻佻的模样,但是如今画在人手,不由得苦苦哀求。
“薛珧,你又不可能拿去卖,书画上你何曾有过半点兴趣,如果是我得罪你了,我这边给你道歉,还请你高抬贵手,把画还我!”
“啧啧啧,这种求人的态度。”
薛珧用画卷轻轻拍了薛珏脸颊几下,“你怎么会得罪我?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难道还不清楚么?”
薛珧转了一下画轴,揣入怀中,兴高采烈地丢下薛珏不管。
今日是他生辰,本该高高兴兴,只是薛家大老爷问了功课,薛珏在诗社里大放光彩,忍不住说了薛珧几句。薛珧兴趣不痛快,就索性找人麻烦。
只是事情也做得无趣,薛珏纠缠得厉害,本来只是想要随便逗弄一下,没想到如此骑虎难下。他索性让人把薛珏丢回他的院子,一个人闷头生气。
那画卷丢在案几上,叫一条红绸仔细系好。薛珧无聊得厉害,轻轻一扯,就打开了画卷。
也不知这些书呆子,怎会如此看重一件死物。
画卷保存极好,几乎仍然雪白一片。那薛勋是举世的奇才,书画一绝,却不喜颜色,总是纵酒一壶,挥墨一副,常常拿去置换酒钱,或赠与有缘之人,行事不羁,性格疏狂,只是护不得心爱之人,情愁入骨,相思而死,实在是有点窝囊。
薛珧忍不住咦了一声。
他高举画卷,只见一人垂眉托腮,手上搭着翻了半卷的书籍,一副凝神细思的模样。薛勋果不愧是个才子,寥寥几笔,竟勾出画中人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薛珧把画摊在榻上。
也不知为何,他觉得画中之人十分眼熟,虽知十有八九是薛勋不得白头的情人,此刻也忍不住欲念翻腾,竟松了松腰带,探手伸了下去。
他呼吸急促,额间是密密麻麻的汗水,眼睛微微眯起,屡屡觑着画中之人,只觉得自己好像飘飘然如同一缕青烟,入了那画。
他定要从身后抱住那人,唬他一跳,堵着转过来的嘴唇,结结实实地把人亲迷糊。他要伸进那雪白的衣裳里,摸着那人的肌肤,逼着人在青天白日同他yIn乱,拿礼义廉耻打趣他,看着他又羞又恼,伸手抽他一个耳光。
那人定然是恨得厉害,可是下手居然又心软,轻轻一下,反倒逼得薛珧按捺不住,抬着人的腿往上一架……
“荒唐!”
薛珧愣愣睁眼,只见画中人凭空出现在榻上,被他揽在怀里,而硬邦邦的下身早就猛地射出,落了对方一身都是。
百闻怜卿气得几乎昏厥,他叫人强夺,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也做不得主,就仍然安安静静地当着一幅画。
对方展开他,欣赏他,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忽然这人,当着他这样干干净净的一卷画,清清白白的一个人面前,竟自渎起来,还眼睛一错不错,明眼都知道是拿他当材料,用来调剂,眼看对方攀至顶点,他就要遭人侮辱,忍不住就慌急跳了出来。
“你……你有辱斯文!”
百闻怜卿如遭雷击,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是遭了殃,伸手要抖掉那些污浊体ye,就被人推着往后倒下,给人紧紧压着。
“你是人是鬼?”
身上的青年手掌一钻,贴着百闻怜卿热乎乎,软绵绵的身体,一阵乱摸,嘴里也没有闲着,“这里倒是和人一样,热乎乎,香喷喷的,没有点Yin森森的模样……”
还未说罢,就挤着用腿分开百闻怜卿的大腿,手掌也往下一摸,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不正经地调笑,“还是仙子见我英俊,特意前来与我共度良宵?”
百闻怜卿原先还担心会被人当做鬼怪给驱了,只是现在,他也明白了,身上这个人是有七八个胆,连来路不明的鬼神都能性致勃勃,真的是畜生!
他狠狠要扇,就被人扣着手摁在头顶,薛珧咬着他的唇瓣,十分无赖,“打不着,嘿打不着!”
“是仙子你平白无故到了我这床榻上,三更半夜地到人怀里来,原先还看着我自渎吧?想必馋我这样阳气旺盛的男子,莫急莫急,今夜都是你的。”
百闻怜卿气得要死,他扭着头躲着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