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与指痕,隐秘地宣告着自己的所有物,即使这些痕迹来日都会消失。max对着浴室镜子会想念她的,她恶恶地想。
精疲力竭之后lian昏睡了会,醒来后贴上他的身体还要。max睡意间被她凌虐着,女孩气喘吁吁了也不松手,他无奈中只能握住她右腿带到自己的腰上,任她索取。他早就射了,lian的作弄却没个尽头,到最后阴茎只能吐出清稀的液体,和少女的体液搅在一起卷上床单,再也分不清。
激情肆意,她声音却显得冰凉而清晰:你爱我吗?
爱。他仿佛被她拉下深海,周遭半明半暗一片混沌。
直到lian踏上eden的穿梭机,他依然以为这不过是场梦。床铺杂乱无章,他被迫直面荒诞至极的记忆,一边收拾一边忍受迟来的羞耻。他迅速开始渴望她回来。重复过往的生活已显得索然无味,但她早就走了。
没有多少时间以后,max变得像他父亲一样,对周围一成不变的事物开始失去兴趣。因为她几个月才来一次,有时候只待一天。学习生活一定很忙。一定有新的工作新的朋友圈在等她,她会在通讯里孜孜不倦地讲她的室友或者新同学,max极有耐心地听,不时作出一两句点评。其实这个无可挑剔的听众对她说的不感兴趣,他只在乎她是否愿意跟他多说点话。燃烧的火炉边,父亲的躺椅上,他呆坐整个晚上,或者整个晚上加整个早上,只为等她说好会打来的通讯。
小女孩会说我会天天给你打,我会每周给你送礼物,我会一有空就来看你那都是谎话。她经常忙得没空搭理他,而且喜欢发消息甚于通讯,max甚至不敢主动打给她,怕她在上课,吃饭或者呼呼大睡。
关于这些lian不会知道。因为他永远不会说,在通讯里的结尾祝福始终是老三样:好好照顾自己,不用管我,乖乖吃饭早点睡觉。
她迎来了第二个学期的期末通讯里可怜的全息小人鬼哭狼嚎,这什么日子是人过的吗,我好痛苦嗷,日子还有没有盼头了,我就是一只被生活毒打的小猫。
他三个晚上没有合眼。都不知道lian遇上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他不能坐视不管。可是max很久没有出过门了,他只能拿出旧皮箱收拾一下东西,擦擦光剑的灰,找一件看上去风格不那么引人注目的衣服。然后按照lian学校的位置一路摸索过去。
他准备好了:如果有人再把她绑在椅子上,他就给对方非常古老的不太常见的惩罚方式。他们剩下的时间会为此深刻悔恨的。
直到他来到那里lian与一群同学打闹着出来了,气色不错,活泼得像是普通学生。他迅速藏到长廊后面去,意识到自己的保护欲作祟而忽视了lian正常的成长历程。他藏在那,仅仅是注视着她,目视她的离去,任她回到eden的管辖区。他希望eden还尽点责任,至少让她平安长大。
那是个阴郁的晚上,她毫无征兆地回来,甚至出了浴室max才发现她在这里。max意识到她变了。也许lian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但这种细微差别被他所察觉。
lian好像长大了,变得更像个女人,睡衣下面曲线毕露,发丝披散在脖颈间,散发着欲望的气味。她已被占有过,被一个朝思暮想的男人。
可悲的是,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lian张开温暖的双臂将他拥抱。在黑暗中,用她的身躯去抵着他的。一种寒冷的感觉袭来。
那个人将她开发得太过了。乳房在日复一日的蹂躏和咬噬中发育,乳晕变大。lian曾因那微弱的刺激而忍耐突然涌现的脆弱快意,如今花苞因强烈的刺激而绽放,他们之间的触碰已带给不了她想要的感觉。
lian依然渴望他,可他能给她什么?她已经拥有了女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max不知道她是否幸福,他已经没有权力去问这件事了,所做的只能不去多想。
lian的气息萦绕在耳畔,带着寡淡的玫瑰和奶味。她抱了他一会,摸到了他的手,扣住,带到自己的胸口,隔着薄纱抚慰着一颗乳头。max闭上眼睛努力去遗忘这一切,只听见lian靠着他轻叹,像是渴望,像是失望。他在片刻的折磨之后撤回了手,lian露出了像是被剥夺希望的眼神。
你不再喜欢我了。她看着他。
不,lianmax踌躇,我依然喜欢你,只是出于非爱情的。
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他努力说。
她扭头走开了。他没办法再忽略她是个女人的事实,但使他痛苦的绝不是自己的愿望。max真想告诉她,可是她已经离开了房间。
lian回来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带换洗衣服,洗澡后只是换上旧睡裙,她进了卧室就发现它挂在床头,即使缎带不再鲜红,但依然熟悉如初,好似故人重逢。她坐下来,看着床头灯。那是她曾经忘记拿走的电话亭,里面接上了一盏灯。
max把一切都尽力维持在最初的样子,变化的只有时间。
她突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