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男人闻声惊惶地走过来,伸出手又缩回,他害怕被拒绝,所以只是站在那里,三步远的地方。
我也许会永远地渴望你。lian哑声说道,泪溢满眼眶。
可我给不了你什么。
也许吧,她努力试图把话说完,你已经给了我世界上任何人都对我吝啬的东西。
他进入了一段道德上理应被谴责的关系。也许他从一开始很早以前的开始就应该拒绝,但是那时候他毫无负累,lian不属于任何人。如今他才是被推开的那个。
可max不恨她,他很难做到,便放弃了。他甚至不知道lian和eden的关系如今怎样,又冷战了吗,又吵架了吗,还是非常亲密地结合在一起,只是拿他当生活的调味品。他希望不是如此,lian来找他的时候总是并不快乐。只是对于守旧的男人来说,他不理解枯叶和烈火之间的关系,有一方力量处于绝对的弱,lian依然要一头栽进去,伤痕累累。如果她硬要坚持,将在火中焚尽。
那晚上他们没有他不把它称之为做爱,lian会呻吟,会祈求,会在他的身下高潮,但是他的很多行为达不到性交的程度 ,更不会进入她,他只试过一次,她很舒服,但对max而言那感觉并不好。
他依然对女人冷感,对性征强烈的女人尤甚。但他怀疑欲望的边缘是模糊的,lian踩在这条不够清晰的界限上,他们无法干柴烈火,却也不会冷去。
lian自后往前抱着他,沉默却不寂静。她很久很久没有睡着,他也是。
没有人提起林间的木屋了。她没办法再给他任何承诺。她回来见他变成了诡异的禁忌,她只能偷偷来,瞒着别人。如果她开诚布公,所有人都会嘲笑她,还会酿成更可悲的后果。
过去lian能够找他,是因为eden信任于他是个修女般禁锢自己的同性恋,后来lian长大了,多了隐形的空间,她会按计划表上的空白编造理由出逃。
他们相伴的时间零碎而全无规律。听到穿梭机降落的声音,他会停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风尘仆仆的女孩推开帘子进来,把他按在椅子上,沉默地剥他的衣服。多数时候从浴室一直到床,有时候是直接开始。过去岁月max从未猜到有朝一日会沉迷于肉体关系,和一个女孩。可是他也不在乎,他放弃了在乎,他在不在乎都一样,他学不会拒绝。
lian记录文件的时候他在舔舐着她的锁骨,跟她同一频道的人只会觉得她呼吸有点不稳。以lian的修为,常常只能写到一半。她没办法去拒绝一双鹿的眼神。
他对探索身体有了新的发现,他便减少用食指,多数时候是中指和无名指,这样会减少她的不适。max喜欢看她在欲望边缘挣扎着不让自己沉沦的努力,即使是徒劳无功的。lian的眼神从清澈变得迷蒙,从迷蒙变得软弱,手指游戏扰乱原本平稳的呼吸,从脖子开始,直到整个面颊通红熟透。有时候甚至不需要触碰隐秘的地方,只需要在温软的体表抚摸着,她就情难自禁地绞紧腿。他在她耳畔细语,吹得几根发丝飘飘荡荡,膝盖还在磨湿润的两腿之间,直到她把他的手扯过来按在自己的胸口。
她迷恋他的手指,即使它们并不美丽,长久的粗朴生活使其布满茧子,几乎要暴露他的真实年纪。lian很自然地吃他手里递过来的零食,也吃他的手。
他们在床上荒废整个下午的时光,直到长日尽处。被白日灼伤的花瓣于夜晚闭拢,他俯下身啜食含水的花苞。唇吻游移至锁骨,直到蔓延整个身体,像是为她疗愈。
这是他们的对话。来自躯体,并非言语。剥开来,也会连着丝。离开他,lian会体会到新的受伤的滋味,灵魂仿佛刚刚出生,脆弱、湿润。
我觉得你很爱我。lian的手指梳着他的散发,无关你是谁。
嗯。
他们的结合是宁静的,如水在万物边缘。
女孩总会长大,而他尚未老去。她领了合法的第一笔工资就拖着他出来逛街,穿梭机落在她很久以前跟他许诺过的那颗森林行星上,位置在中环一个非常低调的星区里,没人会发现。
在铺满阳光的大街上,她带他去吃新颖的食物,像云朵的糖果,啃一口就亲他一下,在他唇上留下甜的雾。lian评论着橱窗里的衣服,买了一袋又一袋的小玩意,姜饼、发簪、植物染料,大多数都是男人不曾了解过的。
你穿的太性感了,她指了指他的制服,露脐装,我担心街上有1冒出来把你推倒。
他疑惑地看着lian,不明白这算什么意思。
你得穿对肚子不那么凉的衣服,她换了个说法,对经期这天气温差大。
他不知道哪件好,所以随便选了一件大衣,lian毫不犹豫地付钱,他不知道他选的那件花了她第一个月的全部工资。
你喜欢什么随便买,我要有钱了。她满口胡说八道。
max阻止不了新的灾难,哪怕他用全力拖着lian往反方向走,她也要捏着那张发皱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