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晏的消息彻底被咎雨伯掩盖,甚至无人知晓左安晏的消失。而宽敞的别墅里,佣人们认真处理手上的工作,对庭院里发生的辱骂充耳不闻。那个站在烈日下的瘦弱男子,此刻就像即将破碎的陶瓷娃娃,遭受着咎雨伯的一次次尖锐的攻击。
咎雨伯不像韩温书那样黑帮出身,读书多接触的事物也多,身上虽然没有血腥味和流氓的狠厉。但作为老师那种独有的说服力,只要加以利用咎雨伯总能抓住左安晏的弱点并加以攻击,将左安晏贬低得一无是处,本就性子软糯的左安晏很快就信以为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该死。
活着只是男人的负担,那天他的无能为力,每时每刻不在验证这一结论。
就在左安晏绝望得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不断在手腕上试探,企图彻底结束这悲惨的人生。钱虎就像那天黑夜中的深巷一般,宛若救世主一样出现在他面前,并表示自己是来接他走的。
【真的可以吗?就这样离开。】
左安晏迟迟无法握住钱虎伸出的手,害怕这是一个极不真实的梦,也许是他太过思念男人,导致出现幻觉。
“不想回家?看来咎老师把你照顾得很好。”钱虎仔细观察过,左安晏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除了面容憔悴,体重变轻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但咎雨伯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提供左安晏的消息,甚至男人主动提出交易条件,都无法说服咎雨伯帮助他找到这个人。直到那天安兰保育院的撒雅丽修女打电话过来,要他前往咎雨伯的一处隐蔽住处,他都不知道左安晏竟然是咎雨伯藏起来的。
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了要挟?
如果咎雨伯主动保护左安晏,钱虎绝对承他这个情,以后只要是咎雨伯的事,他必定赴汤蹈火。但咎雨伯的目的是后者,为什么对他开出的条件无动于衷?
“虎哥都过来接你了,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咎雨伯温柔的拍上左安晏单薄的肩膀,温柔得像个知心大哥哥,安抚着敏感男子的神经。
真诚的劝慰,似乎说动了胆小的左安晏。三步一回头的恋恋不舍,咎雨伯将钱虎和左安晏送给到了车上,并目送他们的离开。
钱虎从后视镜中看到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咎雨伯,慈善得像个圣洁的天使,只不过钱虎深知这个美丽的男人,并不像外表那么纯良。
左安晏和钱虎一回到家中,就看见熟悉的家里坐着一女子,这个人自我介绍是咎雨伯的姐姐,也是钱晋的恋人。一番简短的交谈后,左安晏才知道咎雨伯对男人特殊的感情,以及他没有参与的过往。
“很抱歉,保证我弟弟不会再干涉你们之间的感情。”撒雅丽信誓旦旦地保证,钱虎并没有记在心上,但是看到左安晏似乎心思安稳不少,也赞同的感谢一番。
原来咎雨伯在撒雅丽的面前直言要和自己在一起,这多多少少解释了咎雨伯前后不一的姿态。左安晏这段时间在咎雨伯的“照顾”下,必定受了不少委屈。钱虎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多陪伴左安晏,多包容左安晏。
两人共同埋葬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努力向前看朝着美好的未来生活冲去,很快就到热火朝天的准备结婚典礼的日子。韩温书这边因为钱虎被他囚禁的事情,而受到自家父亲的禁足,两人的结婚申请书也因为没有亲自送达而未生效,钱虎每每想到这里,内心不由得松一口气,还好老哥和父亲及时赶到韩家老宅将事情爆出来。否则韩温书这个疯子,不知道还会对他做什么,说着爱他的话,做着伤害他的事。
也许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赶巧。韩温书和咎雨伯同时对钱虎结婚的消息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说实话,钱虎应该再等等。结婚这件事并不需要如此急促,但钱虎总觉得事情朝着失控的方向冲去,现在哪怕只能抓住一丝一毫,他都要死死握住。就像现在左安晏满目深情的望着他,求婚仪式在众人的祝福下完美落下帷幕。
当然时刻关注他们的咎雨伯和其他人,并没有路人的好心,嫉妒染红了他们的双眼,愤怒鼓动着焦躁的血ye,企图冲破一切束缚,只为了毁掉一切让他们难受事。
钱虎迫于无奈独自来到韩温书的住处。韩温书模棱两可的威胁让钱虎不敢掉以轻心,左安晏曾经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韩温书绑架,虽然受了一点皮外伤,但那次不愉快的境遇,还是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左安晏很排斥他的碰触,就算情到浓时也带着本能的抵触。他们相爱吗?答案是肯定的,只是那天男人无能为力的躺在他人身下,对左安晏来说过于刺激。于是两人到现在还是柏拉图式恋爱,哪怕一个星期后,两人将成为正式夫妇。
看似稳定牢固的关系,其实没它表现得那么坚强。韩温书这人本就狡猾,总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果在这期间被他使什么Yin招。他和左安晏真的可能就这么结束了。
“你找我。”钱虎防备地站在门口,对韩温书热切的邀请熟视无睹。甚至不耐的表情毫不遮掩的表露在脸上,只希望俊美男子能识趣,早点结束这无谓的谈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