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温书住院,咎雨伯被吴女士安排到外地出差,谏文昂也努力竞争岗位升职的事情。钱虎和左安晏难得有几天安生日子,兴许就是这样,以为事情即将尘埃落定,变故就这样发生了。
一次夜店醉酒,钱虎因为无法自行回家,于是拨通左安晏的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回去。最后的记忆就是左安晏一脸担忧的朝他走来,两人怎么睡在大街上的绿化带里,这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能证明你们喝酒的人有谁?”身着笔挺警服的警官,一边用笔记本记录男人说的话,一边安排警员前去落实钱虎所说的话。
“我并不认识死者。”钱虎酝酿了许久,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躺在绿化带不远处的树冠丛里,一具体格壮硕的男子被装尸袋包裹着,刑侦人员正处理现场的证据。单现场勘查来看,对他和左安晏很不利。
“这些需要调查之后才能确定嫌疑犯,不过鉴于你们和犯罪现场接触较多,希望你们能配合调查。”警察同志并没有因为钱虎的话,表露出任何同情,也许在他看来这件事必定和钱虎他们有关联。
钱虎看对方不相信自己,于是不再多言而是转身走向已经被问过话的左安晏,第二次见到尸体,左安晏的表现还是那么糟糕。
“不会有事的。”钱虎的安慰并没有将左安晏拉扯出那低沉的情绪。
“我认识他。”左安晏最后在钱虎的怀里小声说出了男人不知道的事实,原来死者就是那天找上门来的那个杀手,他脸上的瘀青还是撒雅丽弄的。但他是如何死在这里,左安晏也不清楚。
“这件事你和警察说了?”
左安晏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警察没问,所以他就没说。
果然没几天,左安晏就被警察局传讯。按照警察的初步调查,高壮男子的死并非自然死亡,而是因为后脑受到重击而导致颅内出血。死亡时间刚好是钱虎和左安晏通过电话之后,加上左安晏和死者有矛盾冲突,目前左安晏的嫌疑最大。
“警察同志,单从体格就不难看出,我爱人并没有能力将其杀死。”钱虎企图据理力争,但一旁的律师却拉住了他,并表示这件事需要私下商谈。
钱虎内心被压抑的冲动,从走出警察局就濒临失控。
“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不错的方案。”钱虎也虽然脾气暴躁,但不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今天的谈话,警察有意将罪证安置在左安晏的头上,
“左先生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我内部打听也是消极的消息。”律师也很无奈,今天的出席结果并不理想,甚至警方将左安晏设置为唯一嫌疑人。
“很多。”钱虎决定不再和律师深入探讨这件事,目前他要做的是找到谏文昂,并尽快和他谈妥左安晏的事情。无论主导者是谁,只要直接控制者能够出面解决,钱虎相信咎雨伯或者韩温书都无法继续落井下石。
可惜男人与谏文昂的会面并不顺利,谏文昂因为竞选敏感岗位,对接触的人都非常小心,哪怕是他最在意的钱虎。
“哥,我也听说这个案子,只可惜我目前不能直接干预。”谏文昂说得非常无奈,甚至惋惜这个能让他好好在钱虎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就这样无情的溜走。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证据确凿的证明左安晏就是杀人者。”钱虎也不为难谏文昂,现如今信息高度传递的时代,他也无意让谏文昂给他多大的人情。
“这个我会帮你打听一下。”谏文昂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只可惜后来钱虎无论如何追问,谏文昂都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直到有一天警察拿着逮捕令找上门来。
钱虎一看对方制服笔挺,就转身安抚左安晏的情绪,让他不要担心,他无论如何都会将他弄出来。不想其中一位警官告知男人,逮捕令上的名字是他,并非左安晏。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人都感到无比震惊。无论是新闻通报还是传讯都直指左安晏,最后被捕的人竟然是钱虎。
“警察同志我希望能仔细查看逮捕令。”一旁的钱晋走上前去,要求亲自查看上面的信息,确保钱虎的名字真的在上面,不要弄成乌龙。压着红章的白纸上,逮捕人栏目赫然写着钱虎的名字,这突然的变故,将男人所做的准备全部推翻。
在钱虎戴着手铐走出自家大门时,挫败的自嘲一声,虽然笑容比较难看,还是表达了他现在的心境。原来主谋并不是咎雨伯或者是韩温书,而是他找上门求救的谏文昂。那个俊俏的男子早就将注意打到他头上,调查左安晏只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让钱虎放松警惕。
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公诉人提出的证据和说辞,他们都来不及找到破绽或者辩白的机会,钱虎锒铛入狱已成定局。
“近十来年,应该没有我这么快定罪的。”钱虎说得憋屈,却无能为力,就算人脉极广的钱晋也只能对男人的话沉默不语。
“知道他想要什么吗?”钱晋与谏文昂接触不多,只知道谏文昂是钱虎在警察局发展的一条线。现如今放养的鱼儿变身恐怖的大白鲨,转身就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们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