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经常发生在事情过去后的第一天,也许发生时仅仅叹口气,但接下来的日子里越想越苦恼,越想越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肯定是疯了。
而撒雅丽在挂断阿旷的电话后,与钱晋的相处里总是神情恍惚,思来想去,既然已经将通话记录删除。就算后来阿旷与钱晋对峙,也毫无凭据,只是阿旷来电话是为了什么?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钱晋,因为她如此草率的挂断,甚至刻意隐瞒,导致不良后果。
当撒雅丽思虑至此,即将妥协地向钱晋坦白这件事,保育院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小修女慌张的讲述了小成的意外摔落,关心孩子的撒雅丽匆忙回到保育院,将这个电话抛之脑后。直到见到神情疲惫的钱晋,才想起那个电话。
“我那天用你手机,不小心……”撒雅丽的话还没说完,钱晋的电话就响了,那头似乎在汇报着什么,而钱晋表情严肃的听着,迟迟没有回应。
撒雅丽看钱晋事务繁忙,于是安静的退出庭院,准备去看看孩子们是不是准备好睡中午觉。
“我知道了。”钱晋挂断电话后,立刻拨通钱虎的号码,果然很快那头就有人接听,只不过这人并不是他亲爱的弟弟,而是许久没有消息的谏文昂。
两人的对话礼尚往来,甚至夹杂着些许文化人才会用到的寒酸字眼。坐在病床上的钱虎听着他们假仁假义的恭维,身体一阵恶寒。
其实在看到来电是钱晋的电话,钱虎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哥哥解释这些天经历的一切。就在他迟疑的那一刻,谏文昂主动挑起重担,为他抵挡了那份难堪。只不过两人的对话渐渐变得随意起来,甚至言语间有了轻笑,而谏文昂甚至直言钱虎现在就诊的科室是肛肠科。
“你这混蛋!”钱虎咆哮般的恶语,在钱晋的电话这头听来非常清晰,看来谏文昂正开着免提。
钱晋好不容易克制住笑意,准备好好安抚一下暴跳如雷的弟弟,就听到钱虎贴在话筒的声音,内容无非让他不要担心,他现在没事,这几天没有联系家里是因为与谏文昂在外鬼混。
他住院这件事坚决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而且他住肛肠科这件事不是他想的那样,完全是谏文昂这家伙故意整蛊。
谏文昂看钱虎挂断电话后,弱弱的来了一句:“你哥他相信?”
“难道你希望他动用帮派力量把你办了?”钱虎是真搞不明白,那时候事情怎么就那样发展开来。
哪怕现在,他心中依旧有一怒火,想要将面前吃剩了的餐盒扔向了一脸邪魅的黑美人。
长时间没有联系外界的钱虎,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前来救他,只不过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谏文昂。在他看来,谏文昂早在那次政风整治中落马,在新兴区势力代表中出局。本该在拘留所察看的人,拥有自由行走的权利,如果没有咎雨伯或者自己的帮助,几乎不可能。
不过咎雨伯没能来,这也是不错的情形。咎雨伯和韩温书不对盘在江湖上不是秘密,钱虎相信只要给两人一个借口,两人能够火拼三天三夜。谏文昂就不一样了,他和韩温书的关系很微妙,看似平和但只要稍稍挑拨半分,两人也能剑拔弩张。
俊美男子趁着钱虎还在审时度势,而谏文昂也被自己的手下隔在了一丈之外,放肆的舔弄男人的脸颊,甚至不安分的手游走在钱虎的tun部,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而专注于格斗的谏文昂,也因诡异的气氛分心看向他们这边。
原本占上风的局势,因为谏文昂的分心,变成勉勉强强。
“流氓!”
谏文昂情绪极不平静的吼了出来,在他记忆里绅士优雅的韩温书,此刻就像泡在欲海里失去本心的色情狂,难看得不成样子。
“如果这样呢?你是不是也会化身流氓?”韩温书因谏文昂的话,变得得寸进尺,甚至将钱虎松松垮垮的上衣拉扯开来,露出大片蜜色肌肤,因为室内温度较高,男人的胸膛有一层薄薄的汗shi。整个人看起来色情又可口。
“……”谏文昂和钱虎惊讶于韩温书如此露骨,如此低俗。但不得不承认韩温书成功激起了作为男人的征服欲。钱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弱鸡,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而且半裸的状态甚至任人宰割的躺在你的面前,想不动情是不可能的。
而且空气原本就热,现在甚至变得躁动起来,这份燥热不只是折磨着谏文昂和韩温书的忍耐性,也在消耗男人的理智。
“在初恋面前上别的男人,不会后悔吗?”钱虎小声在韩温书的耳边说道,滚烫的喘息灼伤了韩温书的耳垂,也成功激起了谏文昂的嫉妒。
男人没等韩温书回答,接着大声说出他的担忧,“您的父亲因为这个,要求我杀了谏文昂,我真的很为难。”
钱虎无措的看向谏文昂,眼神中充满了求助和示弱。信息不对等,必定造成误会和偏见。钱虎利用这个打算好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两败俱伤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我确实喜欢文昂,但只是一种欣赏,是父亲会错意才会如此固执。文昂真的很抱歉,前些日子韩帮对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