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叫阮新出去抓贴牛膝汤来煎。她自己上前,分开贾致双腿,使他仰面躺着,再看他身下小口,见含的竟是个小小胎头。
于是也叹息一声,又去推贾致肚皮。此时这肚皮恰又收缩起来,他更顺着阮陈氏力道绷紧双腿,哼哼着推挤起来。这胎毕竟方满五月,体量不大,只是宫缩尤剧,叫贾致汗珠滚滚而落。
阮陈氏按着贾致柔软肚皮,顺着那方向又一阵阵儿推挤。贾致脚尖儿都绷得紧紧,上下牙关紧咬,又略略抬身,将那臀儿提起一些,左右甩动。贾致用了两回力,又软倒下来,两行清泪落下,只喃喃道:“如何这样呢,如何会这样呢……”
阮陈氏不及回应,听他啊地一声嘶吼,上身猛地抬起,底下那胎便落了出来。贾致见满床血迹,只觉心口一痛,就昏厥过去。
中下
这会儿阮新也端着碗药进来,一下叫那血腥吓得怔楞。贾致正是下红不止,胎盘又迟迟不落,阮陈氏正等着那牛膝汤,赶紧拿来给贾致灌下。
少顷,果然贾致闭着眼儿蜷缩哀叫不止,攥着床褥子痛极了哭号。阮陈氏见他股间只是出血,就又给他揉腹按腰,叫贾致愈发吃痛,禁不住扒着阮陈氏手臂抓挠。
如此折腾许久,那胞衣方落下,阮陈氏母子二人才大松了口气。时贾致因着腹中剧痛已又昏厥,他二人便拆洗了被褥,又将死胎偷偷葬了。
然之后数日,贾致常觉腹中虚冷,心腹疼痛,更加不思饮食,又添一重呕症。阮陈氏母子见他症候愈重,也有些心惊,不敢托大,赶忙去请了大夫来。
然家中二老几日不见贾致,已有些生疑,又听闻下人求医,就要请去问话。这下子屋中人俱是惊惶,几人筹谋一番,只得求贾致勉强起身,同那大夫同去。
时贾致下身仍淋漓下红不禁,又加心腹之痛,愈发显得苍白羸弱,只是不敢叫家人知道自己承孕,才一同遮掩。阮新服侍着,以布条缠裹他下身,使那恶露不叫沾湿外衫,又唤来个小厮,叫他扶着贾致去了。
院中贾家二老并母亲马氏皆在,见贾致这番虚弱情状,又惊又怒,问道:“下人是如何伺候,少爷生病怎也不叫知道!”
贾致方由小厮扶了坐下,闻得此言,又勉强起身道:“回祖母,并非是病,原是我身边男侍怀胎五月,如今却落了,叫我心中震动。”
他祖母忙叫孙儿坐下,又问大夫:“少爷可有碍?”
那大夫已得了贾致吩咐,便谎言到:“不过急怒攻心,以致呕血,实无大碍。”
于是贾老夫人便问贾致:“这男侍是谁?如何滑胎?”
“名叫阮新,”贾致又思及那日情状,他虽头脑昏沉,却尤记得自己同竹涓敦伦便觉不适,又喝了她补汤,后才血崩不尽,心中又是悔痛,隐了泪意道,“是喝了竹涓送我的汤水,这才……这才落胎。”
闻言,二老并其母皆是大惊,马氏道:“此女怕是本欲害你!”
于是便遣人拿了竹姨娘去,她虽百般不认,仍是被发卖出门不提。之后贾老夫人又给阮新提了分例,并抬作小侍。如此阮新倒是因祸得福,也成了半个主子了。
可怜贾致回屋,便支撑不住,瘫软下来。阮新解开他衣裳,见下身血水又是汹涌,将那布条浸透了。于是又服药卧床,休养月余。贾致原是家中独孙,娇宠万分,养得健壮有力,如今经这小产,却有些孱弱下来。
因他怀胎乃是隐秘,坐小月时起居便皆是阮新服侍。如此,家中主子更加觉得竹姨娘奸滑,叫贾致生病,并以为阮新十分忠心,于是更加给他脸面,使他地位较后院众女不同。贾致又受阮新日日殷勤侍奉,二人常常言语调笑。因他身子不便,不好同阮新行乐,由此反倒时时惦记起来。
阮新经这一段时日,也通了些欲拒还迎之道,只同贾致口头玩笑,又时常话至一半便止住,含羞带怯转过脸去不语,叫贾致见了愈发心痒难耐。待贾致身体渐好,阮新举止更加亲密,也偶尔倚靠进贾致怀中,同他唇舌交缠。
故等贾致康复,很是迫不及待,就同阮新大战数日,晚上更是叫阮新插在他穴里才愿睡去。二人如此亲密无间,如胶似漆月余,饭食又常常备的滋阴补阳之物,使其兴致更高。果然一日诊脉,便是又怀上了。
这一胎倒是并不磨人,贾致反倒是吃好睡好。他又谎称是阮新怀胎,于是家中长辈怜惜他前次失子,放纵贾致在家中陪伴阮新,叫他只歇息玩耍。于是贾致便在自己院中自在逍遥,只在请安时略略束腹,孕期过得十分快活。
阮新又得阮陈氏教导,也不作小侍打扮,仍是作那书童模样,哄得贾致喜欢,对他又是时紧时松,反叫贾致愈发上心。后月份日渐大了,贾致更加不愿去其他妾室处,只同阮新玩乐敦伦。阮新又懂他心思,常常替他抚弄圆润肚皮,又舔舐吮吸他下腹臌胀皮肉,抠弄他凸起肚脐,将贾致伺候得欲仙欲死,越发喜欢这孕中行房滋味,连那重孕之辛苦疲累也不顾了。
恰是贾致怀到九个月时,他肚腹实在膨隆胀大,且产期将近,便称病不见家中长辈,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