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吹雪整整卧床三日,不能打坐不能饮食还要每日被傅风阑用奇怪的部位上药。
不知道这臭小子为何还在亢奋。
那边傅风阑用法术抑制自己身上咬痕吻痕的痊愈——虽然是师尊碍于命令才不情不愿啃出来的,但……真的开心!
魔界与仙界各派分庭抗礼共同治世的政治制度不同,是王权分封制。持有弑魂剑者为魔尊,弑魂剑类似服从令,其权力不容反抗;魔族地界由十八魔君分管,但都受制于魔尊,没有天塌下来的事,不需要向人间诸侯一样朝觐。
所以傅风阑得以安心调戏江吹雪,并没有什么事要做。
除了前些日子提到的仙魔两界友好交流。
仙界那边已经大大小小开了多次内部会议。江吹雪能下地的那日,傅风阑恰需接见仙界来使,是来递送仙魔大会请柬的。
因他走姿还不甚正常,傅风阑并未携江吹雪共赋正殿,只慵懒倚在正殿首座,受三人见礼。
一位是引客并控制两位客人的魔使绕指柔,此女统领魔尊手下内御史,专修媚术,致力于勾引魔尊长达千年,从未成功;如今大约是猜到了傅风阑喜欢的款式,往日衣着总是该遮的地方不怎么遮,今日却穿了一套温柔飘逸,楚楚可怜的白衣,妆容淡雅,显得她恍若二八少女的面容愈发清纯。
一位是仙界大派栖鹤阁的长老,为了显得和蔼可亲,选择了老年的外貌,一张老脸像风干的橘子皮。或许是因为凌霄避嫌有理,这人人推辞的出使任务就落到了第二大派栖鹤阁身上。
最后一位是一看就修为低下的少年,即使这位公子面容姣好,风姿绰约,清雅高冷,白衣翩跹,也实在像是没什么用的花瓶一尊,只是,请柬是由他捧着的。
傅风阑本来含笑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不耐烦。
“长老舟车劳顿,想必不想与本尊在此寒暄,请柬留下,若是没什么事情,就请自便吧。”
从没有任何两方的会晤这么冷淡过。
那长老悄悄擦了擦鬓汗,给旁边那白衣少年递了个眼神。那少年便双手持着纸质的请柬,恭恭敬敬地向首座走去,似乎并不知道东西应该递给魔使。
傅风阑就以饶有兴味的眼神看着这朵白莲花上台阶,然后在距离首座最后一节台阶处,被那正常人都走得了的台阶一绊,惊呼一声,向前摔倒。
似有妖风吹过,两封请柬稳稳地飞到了傅风阑手中,那少年却向后滚去,用白衣把那一层阶陛擦了个干净。
他连忙爬起告罪,被那长老扯着灰头土脸地告辞了。
绕指柔仍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他们仙族还真是胆子大的很,这就敢送男人、送女人了,没看见我们魔尊心腹他都不敢轻举妄动吗?”魔族地界的人都知道,别看他们尊主对外称江吹雪是什么脔宠,有哪个脔宠要先成婚再上床的?有哪个脔宠值得主子事先亲自挑选婚服布置婚帐的?若是真有人私下议论江吹雪什么不是,或者以为魔尊可算开了荤便给他送男人女人,定是死相极惨。
“诶,尊主,那白莲花娇柔作态着实碍眼,您留他一命做甚?仙界辱人在先,总不会因为这就跟您撕破脸。”
她说话之间一身白衣早就悄么声的变成了适合她的绛色纱衣,衬得身材玲珑有致,识时务的很。
“正殿地面若是弄脏了,以后躺起来膈应。”
绕指柔被他这句充满暗示意味的sao话给惊到,心道终于啃到心上人的雏鸡魔尊果然不一样了,为江吹雪点蜡,又丧气道:“好歹我也勾引尊主千年之久,如今尊主已有道侣,看来日后我是再无可能睡到了。”
“你手下男宠众多,何必非要勾引本尊?”
“睡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呀。”
“……”
傅风阑把手中请柬翻了个面,展开第二封请柬,继续问道:“仙界来了多少人?”
“二十个元婴期随从,其中有十个是化神期伪装的,呵,估计是害怕更高修为的过来了会惹您不喜。都安排在一起住。”
“他们没事就可以走了。”
“是。那仙魔大会的事情,交给属下和姐妹们安排?”
“随你”,傅风阑似乎是看见请柬上什么好笑的东西,笑了一声继续道“可别把合作的仙族们的阳气都吸光了,就算是他们心甘情愿也不行。”
“尊主大可安心,属下也不是什么菜都吃得下。”
绕指柔退下后,傅风阑捏着两副Jing工细作的请柬前往内室,江吹雪正倚在床边读一卷藏,细看一眼,是一魔修心法。
床上人只身着长浴衣,柔软修身的云纹绸缎勾勒出清瘦的身姿,在极大的开裳下,交叠的双腿几乎全部裸露,私处堪堪被布料遮挡,欲露不露。
美人撑头垂眸,持着书卷的手上和修长的双腿均是尚未褪尽的爱痕,眉间一点朱砂,将清冷与妩媚揉和地恰到好处。
听见傅风阑脚步,江吹雪放下书卷起身,不觉右手在身前抓着左手臂,问候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