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公馆和荆城所有公馆都不一样。
一百年前,乜公馆是大名鼎鼎的乜国公乜翕的住所,但乜国公死后却频频发生命案,最终被乜家人弃用。现今的各大公馆大都坐落在荆城中心,只有乜公馆在荆城郊外孤零零地矗立,教人觉得它早已被遗忘了。
而今,它却迎来了一批奇怪的客人。
蚀月站在二楼楼梯的转角向下看,在一楼大厅坐着的四个人泾渭分明。
其中身材最为高大健硕的男人扒了扒沙发:“这怎么没灰?”
坐在长沙发另一侧的青年也皱了皱眉,看向了对面局促不安的女子。
女子眼中迅速划过震惊、恐惧等情绪,最后磕磕巴巴道:“可能是有老仆打扫过了。”
女子旁边那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并未参与他们的谈话,他的指尖捏着一枚铜钱,正出神地注视着茶几。
蚀月知道他在看什么。
下一瞬,茶几碎裂,大厅突然陷入一片昏暗。在高大男子的骂声中,茶几下方缓缓浮现一个灰色人影,道袍年轻人眼神一厉:
“退后!”
但只有女人听了他的话,其余两个男人都警惕了神色,但并未把道袍青年的话放在心上。
高大男人嗤笑:“这什么玩意儿,装神弄鬼到你爷爷头上了?”
面容Jing致气质冷淡的军装男人则是从腰侧拿出一把枪,对准了灰色人影。
灰色人影渐渐凝实,露出全貌来——死白的皮肤,眼睛只余两个血洞,嘴角如同开裂一样一直咧到耳根,胸口的地方还洇开一大片血迹。
这根本不是活人!
女子尖叫一声,颤抖着躲在请来的天师身后,高大男人不信邪地掏出枪“砰砰砰”地连打在灰影身上,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见状,军装男人转而走向公馆的门,却发现大门不知何时锁了起来。
顶上的吊灯不停晃动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那声音越来越快,鬼影也开始迈出步伐……
天师大喊一声:“跑!”
于是四个人匆匆地跑上二楼,蚀月就现在楼梯拐角,任由他们一头撞上来,再从自己体内穿过去。
没错,他现在是鬼。
没有眼睛的鬼看不见活人的身影,只能寻着声响追击,很快就被几人发现了这一弱点。
“先找个房间躲起来,不要发出声响。”军装男人冷声道,当先踹开了一扇房门。
“可、万一里面也有鬼怎么办?”女人惶然地问,试图抓着天师袖子但被对方躲开了。
高大男人一摆手:“别特么磨磨唧唧的,这么多房间分开躲不就得了?反正老子又不指望你们救。”说完自己找了个房间闪了进去,走廊只留下了天师和女人。
“蒯大师,我们怎么办啊?”乜有晴眼里聚了两汪泪,楚楚可怜地仰头看着俊美的年轻天师,对方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动容,拿出罗盘简单推演一番便走向二楼的书房,乜有晴急忙跟上。
书房洁净得如同每日有人打扫一般,甚至桌上还散乱地放着一些报纸和墨水,仿佛主人只是短暂地走开,看得乜有晴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她现在真是后悔死了,怎么就一时鬼迷了心窍带着那两人进来。一个是华北军的最高军长,一个是东北最大的土匪头子,这两人几乎是各占了华国的半壁江山,要是在她这里出了什么事……早知道就不该想着当什么总统夫人!世上果然没有白给的馅饼!
这边乜有晴还在后悔,那边的相恂相军长却已经在房间里找到了不少信息。
这是一间画室,乜国公就是以画家名扬内外,有一间画室情理之中,只是这画室的许多东西看起来都是双人份的,可乜国公的爱妻并不会画画。
他刚想到这里,就突兀地眼前一花,等他恢复了视线,却发现眼前的房间产生了许多变化。
洁白的画布上有了丰富的内容,几支画笔散落在房间各处,而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站在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身后。
他看到自己伸出双臂,突兀地抱住了少年,惊得对方抖了抖身体。
相恂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手心软腻的肌肤触感是如此清晰,就连那少年后颈的几枚红色吻痕都瞧的清清楚楚。
相恂:……??!
他心中惊疑不定,却见怀里的人扭过头来,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嫩生生的雌雄莫辨,下垂的杏眼眼尾含着泪,无端让人软了心肠。
他想说话,问问少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体却仿佛被人Cao纵了一般,用陌生的语气说:
“小月儿,让姐夫CaoCao你。”
相恂一时间心神大震,既惊且怒,这绝不是他!
然而他的手指却已经摸到了少年的屁股,入手是一片滑嫩的软rou,稍用些力便从指缝中漏出些,丰满而具有弹性。
那yIn邪的手指摸到了少年的tun缝,在一处褶皱上用力按揉,惹得少年发出细微的嘤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