遒劲弯曲的枝桠互相缠绕,极细的光柱从遮天蔽日的树叶中投射到黑沉的土地上,给四周染上墨绿的色彩。
蚀月拨开又一片遮挡的树枝,手腕突然被人从身后握住。
纳索尼亚靠近他的耳垂,压抑着愤怒的声音清晰传来:
“别以为你这样安静我就会不追究你了。”
银发红眸的青年不屑的睨了他一眼:
“你喜欢自欺欺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是哪个词触到了男人的痛点,他猛地跳起来就地将人扑倒在chaoshi带着霉味的土地上,海蓝色的眼睛如同暴风中的海面,翻滚着骇人的巨浪。
“不过是个奴隶,凭什么知道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以为我会相信?!”
青年没有被他的样子吓到,反而像是愉悦一般轻笑了起来,眼底全是怜悯和幸灾乐祸:
“为什么这样抗拒呢?纳索尼亚大人,你现在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一半了不是么?”
“啊,真可怜啊。”
“自以为高贵的鄙夷着、奴役着的那群人,到头来发现自己竟然也是其中一员,呵呵呵,有没有觉得很神奇?”
纳索尼亚看着青年的眼睛,濒临崩溃的暴怒奇异的平复下来,沉淀成更深沉的情绪。
这个叫月的奴隶,对于高等阶层的恶意,简直到了疯魔的地步。
尽管认为自己是混血,却并不对自己有同族的关爱,反而因为自己多年来以纯血的身份生活而对自己深恶痛绝。
纳索尼亚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他就着压在青年身上的姿势,用拇指细细描摹青年的轮廓,从柳叶似的眉,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细腻的脸颊,和嫣红的薄唇。
指腹在唇珠上摩挲、按压,他慢慢地、慢慢地用嘴贴上去。
一如想象中的甜软,勾得人想要更多。
纳索尼亚完全忘记了自己压倒青年的目的,舌头撬开对方的唇齿肆意掠夺品尝,末了还意犹未尽的在下唇舔舐了一圈。
他抬起头,神情不由得一怔。
被压在身下的青年脸颊通红,略微上挑的勾人眼尾也是红红的,银色的睫毛不停颤动,嘴唇上水光盈盈,看上去像个勾人堕落的妖Jing。
然而那双眼睛里只有漠然和厌恶,全无半点勾引意味,这样大的反差,让人更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欺负,教那双眼睛显出无助可怜或沉浸情欲的神色来。
纳索尼亚心头瘙痒不已,他第一次对人有了欲望,顾不上考虑对方是个奴隶,还是个男人,只想尽快纾解。
蚀月身上还穿着那件侍者服,只是已经刮蹭出许多口子来,本是代表恭顺的衣物变得破烂,本应卑躬屈膝的奴隶神色清冷。
纳索尼亚心头燃起熊熊的火焰,叫嚣着把身下的人一同拉下地狱。
海蓝色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盯着青年的眼睛,右手从下摆探入,摸索至胸前红豆,捏起,轻轻旋转、按压,用指腹用力摩擦得灧红。
青年红色的清透眼瞳微起涟漪。
纳索尼亚海蓝色的眼睛也像附了一层深沉如浓雾的黑,手上的力气越发大了,直到被揉弄得有些疼的人皱着眉,才把手收回来,改而去解对方的衣服。
确切的说,是撕扯。
愤怒到了一定程度,就如同滚热的岩浆,表面迅速冷却凝固,看起来温和无害,下面却藏着更汹涌的翻腾。
被恶意一激,就恨不得破罐子破摔的把对方也拉下来,看着他也露出和自己一样的愤怒与不可置信。
半魔人挣扎的很厉害,双手被制住就用双腿不停踢蹬,但纳索尼亚跨坐在他身上,青年每每挣扎都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下身。
纳索尼亚想要的欲望就更无法扼制了。
【啧,他要是再不硬我就要怀疑他不行了。】
〖嘤嘤嘤?蚀月大人你是故意的?〗
【乖,宝贝,跟了我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这么单蠢。】
灵五不开心,灵五自闭了。
他的手在青年挣扎着无意识挺腰时露出来的tun上拍了一下:
“别乱动。”
听到这近乎威胁命令的话语,青年桃花眼瞪着他,满脸不屈,双腿踢蹬的更用力了。
纳索尼亚拽住他一条正动的腿,右臂一抬,叫青年的两条腿一上一下的大开,摆出极危险又屈辱的姿势来。
于是青年神色终于有了一些明显的惊慌,色厉内荏的喊道:
“你要干什么?!”
纳索尼亚不语,他在用行动回答。
连完全脱掉裤子都不必,只扒到腿弯,纳索尼亚的视线扫过青年腿间不大不小的物体,直达目的地的带着皱褶的小洞。
他并不喜欢男人,但纯血贵族的奢靡yIn乱他不参与也不会一无所知,那些玩弄奴隶的手段他从没尝试过,这个大胆的半魔人,将成为他第一个试验品。
男人因为出海而磨出茧的手指在褶皱上画了一会圈,然后慢慢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