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醒来…”
“您是这世间多余的幸运…您即光明,光明即您…所以厄难终究会与您一同消失…”
男人往下吃力地挪动,最终贴在了她的胸口上,金黄色的眸子渐渐闭合,听着雩岑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轻喃道:
“十万年…它还是,最终回到这了…真好…我的阿依慕……”
“我真怀念…您…陪我沉睡的……那段时光…”雩岑抖着唇,泣不成声的眼泪几乎已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积蓄在怀中人与脸一般苍白的发丝顶上。
“不要哭…我只是要睡着了…我亲爱的…”
“……阿依慕。”
最后一丝气息吐尽,雪白的长睫合上,怀中冰凉地,倾吐的粘稠的血,仿佛还带着男人的余温洇透她的胸膛,可怀中之人却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他只是睡着了。
依附于往来的风、山野舞动的树,或只是林下一只容易受惊的鹿。
茶水的余温还未散去,怀中之人的死亡,却好似经度了漫长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杂乱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成为了这番世界的主宰。
“阿岑!…雩岑!雩岑!!!”
璟书带着一堆身着羌兰族服饰的男子闯入,然预想之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一个胸口沾满血迹的小姑娘,久久抱着怀中人影的模样,甚至连垂到一半的泪都冷得冻在了脸上。
“你……”
满屋的血味,惊得门前众人久久呆立。
谁知那道娇小的身影只是愣了愣,继而竟是竖起十指轻嘘了一下,转头望向大开窗扉外、明明的月亮,轻轻抚了抚男人已然莹白的发丝,低声道:
“嘘…他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