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乖张暴戾的性子,从开始便是强迫他,乃至于这样温情起来,反倒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这一段短暂的接触中,两人相处的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在被动接受对方的侵犯,只要少年一出现,就意味着他又要受好一番痛苦的情欲折磨,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如何取悦和吸引了对方,好似无论折辱他多少回都不会腻味似的。他隐约推测,对方就是想看他痛苦。而如今,忽然听到对方说“舍不得”,他一下子甚至无法理解这三个字到底是何意思。
但哪怕少年欲火上来抱着他自渎,甚至强按住他的手去抚摸那狰狞腥膻又丑陋巨大的凶器,却也真的连着两日没有行那事儿。
季芹藻看不懂了,难不成少年真的如同说的那般,是因为……舍不得吗?
顾采真演戏演得开心,眼看着在自己还算尽心尽力的照顾下,季芹藻很快好起来了,她也是真的开心——素了这两日的煎熬,她自然变本加厉要从他身上讨回来。
吃惯了肉的狼,又怎么可能吃素?
到了第三日,毕竟底子不差,季芹藻已经大好,正巧又到了教习花正骁的日子,等他送走学完的大弟子,顾采真就立刻出现了。
她故意气冲冲地拦腰抱住他,“瑶光君,你对那小子也太温柔了!怎么着,想被他肏吗?”
“你!”季芹藻白了一张脸,瞬间气得直犯恶心浑身发抖,偏偏身体一阵发软,而后明白过来,这是身体里的相思蛊又在作怪,他悲哀地单手撑住桌边,狼狈地转身背对少年,不想被对方瞧见脸上显出端倪的情欲。
少年仿佛知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温柔小意地用面具边缘去蹭他的脖颈,很快又从单纯的唇瓣落下到伸出舌尖舔弄,将他后颈处的肌肤舔舐得濡湿一片。“芹藻,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季芹藻十分爱洁,放在以前根本不可想象这样黏腻的接触,如今却再倍感不适也勉强可以忍住,只是依旧挣扎着想要脱离顾采真的怀抱,却被箍住腰身扼住咽喉。
他的呼吸变得艰难,挣扎也越发无力。
顾采真干脆一下一下带着力道地在他的后颈上,吮出一溜儿绯色的红印儿。
“唔!”季芹藻咬牙忍着,只要沾了少年的身,他便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可即便再来多少次,他都不想就这么顺从地屈服。
顾采真感觉到他的沉默与不配合,却丝毫不以为意,反正他又不是第一回这般,反正他再怎么不愿也是枉然,反正……最终她都能如愿。况且,就是要他不甘不愿,肏起来才格外带劲,但口中她还是要哄一哄的,“芹藻,我把你这后颈上吮出一溜儿印子,什么衣领都遮不住,叫别人都知道你有主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