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对我再好,我跟他在一起也无法心安……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陪我是安慰,还是加剧我的痛苦……”
家乡是伤痛之地,永远是一片楼塌冰消的败落景象,总有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绘声绘色地讲他曾经的家世,讥讽他是一个落魄少爷。家乡被永失所爱的伤感笼罩,就像轻蓝的薄雾永恒地笼罩黎明的港口。
梅荀的眼皮发热,哑声说:“我是一个软弱的人,还好你及时出现了,拉着我走,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不然我可能就会一直困在原地……”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是故意让你哭。”许裕园捧着他的脸,用手指给他擦眼泪。他知道梅荀这番话大抵是真心。假如自己在很多年前听到,心里会有多么动容?留到今天才说,就像一道已经愈合的旧伤疤被人挠了一下,不痛但痒。许裕园忽然觉得室内很闷,想去阳台抽烟,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梅荀抱住许裕园来吻,炙热的嘴唇在他的颈部落下了大片的吻,“你是命运赐予我最珍贵的礼物,我这一生都不能没有你。”
“我也很爱你。”许裕园坐起身,给他掖好被角,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你要几点钟起床?我叫你。”
“八点叫我,我吃完饭去机场。”
许裕园点头:“行。”
许裕园起身去书桌上学习,梅荀又抓着他的手,诚恳地道歉:“对不起,过几天你回国了我一定推掉工作好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