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之前和alpha干了一炮,导致许裕园一夜都没睡好,梦里全是需要打码的画面。光是翻个身,滑溜溜的被单擦过大腿内侧的敏感带,就让他舒服得浑身发颤。
第二天是周六,早晨醒来,他的内裤shi了一片,冰凉凉地贴在腿根。许裕园起身冲完澡,给梅荀发信息:“你今天有空吗?”
许裕园知道梅荀是夜猫子,不上学就不早起,没料到梅荀很快回了:“嗯?”
许裕园在对话框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斟酌着如何提起发情一事,梅荀的信息又发过来:“想我了?”
“你能来我家吗?”今天许晓曼带老太太去医院做检查了,两个妹妹也不在家,许裕园决定顶风作案,把男朋友带回家里一次。
“你过来,今天方涧林生日。我发定位给你。”
发情期不方便出门,许裕园跟他商量:“我发情了,你来我家,晚上我们再给他过生日,好吗?”
“你家里不是反对你恋爱?被发现咱俩就完了……”梅荀的声音有点模糊,“半个小时后,我过去接你。”
许裕园吞下抑制剂,戴上颈环,又往两侧胳膊都贴了短效的信息素阻隔贴才出门。他刚走到小区门口,一辆锈橙色的跑车刹停在路边。
“许裕园,这里。”跑车驾驶座上的方涧林摘下墨镜,笑着冲他招手。
方涧林丰神俊朗、帅气非常,好似芝兰玉树,一双花眼不笑也带笑,一张脸没表情也自含深情,加上举手投足间的阔少爷气质,九成九的alpha都甘拜下风。
坐在副驾的梅荀一看到方涧林那样笑,就没好气地说:“别看到长了两条腿的就自动发情。”
方涧林说绝了,是不是每个人对你男朋友笑你都要管?
梅荀说正常人的笑是笑,你存心勾人,能一样吗?
许裕园知道方涧林和梅荀同班,也才上高二,拉开车门坐进后排,“我家这条路经常有交警,你要不要绕开?”
“不躲交警,我有牌的。”方涧林说自己留过级,比你还大一点,早就成年了,又问许裕园:“早餐吃了吗?前面有个粥铺,我跟小荀上礼拜吃过,味道不错。”
许裕园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小荀”是谁,心里很不是滋味,干巴巴地说:“不麻烦了,我不饿。”
*
方涧林借了一个朋友的家庆生,是一幢两层的小别墅,还带了个不小的院子,种满了珍奇花草。
方涧林和朋友们在院子里烧烤和饮酒,也给许裕园倒了一杯啤酒,“能喝吗?”
许裕园轻轻抿了一口,味道苦涩,但是能够忍受。
“没喝过?”方涧林笑道,“你真是个乖宝宝。”
许裕园确实没喝过。外婆身体还健康、母亲未归家的时候,他晚回家一分钟都是灾难,从小到大都没朋友,也没跟朋友出去玩闹过,哪有机会喝酒。他循规蹈矩了十七年,最近才开窍了,在青春的尾巴上找到一点新花样。
许裕园喝完这一杯,什么感觉都没有,方涧林于是再给他倒。梅荀打开玻璃门,从屋里走出来阻止:“别给他喝酒。”
方涧林哎了一声,“护得真紧。”
梅荀不理他,抓着许裕园的手进客厅。许裕园凑到梅荀的耳边小声说:“死了,我突然想到,我没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梅荀说:“我送礼物就行,你算我的家属。”
生日歌放了好多遍,众星捧着月,方涧林被朋友簇拥着许完愿,睁开眼一口气把蜡烛全吹灭了,开始切蛋糕。蛋糕有三层,他动作粗放,有把整个蛋糕切坏的趋势。梅荀看不下去:“你行不行啊?”
“你行你来。”方涧林把刀给他,乐得甩开手。
梅荀切好第一块蛋糕递给他,顺手把纸皇冠往他脑袋上扣,“方涧林,吃完就十九了,有什么感想?”
“感想是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叫我一声林林哥哥?”
梅荀骂他一句:“滚开。”
方涧林尝了两口蛋糕,糖放少了,抹茶粉放太多,好不容易过一个生日,连蛋糕都是苦的,他心里挺郁闷,丢下蛋糕不吃了。
梅荀给大家分蛋糕的时候,几个女同学凑上来,直勾勾盯着许裕园看,问梅荀:“这就是你男朋友?”
梅荀嗯了一声,揽着许裕园的肩膀简单介绍:“高三2班的许裕园。”他没有给许裕园介绍她们——显然许裕园没兴趣。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女生笑嘻嘻地凑过来,“校领导年年表扬的那个。是我的偶像了,好可爱啊,百闻不如一见。”
另一个叼着烟的女生冲梅荀说:“靠,原来小梅喜欢这种斯文小白兔型的,怎么不早说?老子追你三年都白费了。”
午饭后大家开始玩骰子。在座的八九人都是老相识,只有他是生人,因此方涧林特地问他:“许裕园,你会玩哪种?”
许裕园哪种都不会,有点紧张地抓了一下梅荀的手背。人多的时候,他总是不自在。
“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