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懦夫才找借口,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有人绑他们投湖似的。”
庄炳仁轻踩刹车,熄火停下:“到了,回家吧。”
他打开车锁,车门被从外面一把拽开,程容脚踩拖鞋,穿着单薄睡衣,冻得瑟瑟发抖,牙齿咯咯:“我在楼上看到有车进来,就跑下来等,果然是你们???天好冷,庄炳仁你也上来,喝杯茶再走吧。”
周柏定定看他,两秒后解开外套,用半边罩住程容,揽住人往楼上走。
程容躲在温暖大衣中,熟悉味道涌来,像张细密的网,将他笼在其中。
隐约酒气飘来,程容抽抽鼻子,眼圈红了:“木白白,怎么喝这么多酒?”
周柏扣紧程容,摇晃向上:“黑黑怎么样,有没有哭闹?还有你,这么晚了,怎么没有睡觉,被他吵得睡不着?”
“谁管那个臭小子”,程容抽抽鼻子,“如果不是因为黑黑,我早跑出去找你了,他真的太能闹了,根本就不听话,我觉得他讨厌我???”
程容打开房门,扶周柏坐上沙发,急匆匆去给他泡蜂蜜水,被遗忘的庄炳仁慢悠悠跟着,对房间品头论足:“程容,地上都是鞋印,桌上都是nai粉,餐巾纸巾扔的满地都是,你会整理房间吗?还是让周柏一个人做?”
程容的脸红到耳根:“本来就没天赋,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不准嘲笑我!不给你泡茶了!”
他给周柏泡好蜂蜜水,屁颠颠端出去喂人家喝,庄炳仁一个人在各个房间打转,推门看到一个摇篮,nai白nai白的胖娃娃躺在里面,乌溜溜的眼睛像弹珠,咿咿呀呀吐泡泡,看人进来,挥舞手臂要人抱抱。
庄炳仁化成石像,沉默两秒,缓缓抬手,抚摸小孩的脸,自言自语嘟囔:“这么白,真是程容的小孩?可别是抱错了吧。”
木黑黑被质疑身份,当即咧嘴就要大哭,庄炳仁吓得倒退两步,拎包往楼下走:“走了,我明天还得上班,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关门解决吧。”
大门砰一声被关上,程容喂周柏喝掉半杯蜂蜜水,正准备跑去门口,手腕被周柏攥住。周柏加大力气,醉意消退,定定看他:“容容,今年过年,和我回老家吧。”
程容怔愣一瞬,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想要推拒:“木白白,我、我很想去,但是???但是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这种状态不适合???”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准备好?”,周柏攥紧手指,沉声逼问,“等木黑黑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拖到不能再拖,再勉为其难过去?”
“不、不是,我没这么想???”
“还有,那个和你在必胜客见面的人,到底要做什么”,周柏背靠沙发,眼眸微眯,“他千里迢迢过来,打算找你旧情复燃?”
番外?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一)
来了!
程容心头一凛,从上到下化成刺猬,心中警铃大作:“木白白,我和他没有关系,你相信我!”
“坐。”
周柏拍拍沙发,示意程容坐到旁边。
程容忸忸怩怩过去,挪动小半个屁股,挨上沙发,不知从哪说起:“木白白,那个人叫钱原,是我第一份工作的上司,当时我刚入职,好多事不明白,给客户打电话,十有**会被挂断,后来连续几个月没出单,要被辞退的时候,他给我挂了一单。”
周柏认真听着,略略点头。
见周柏没有反应,程容鼓起勇气,接着往下:“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当时很蠢,哦,现在也蠢,有时候心情不好喝多了,你太忙了不接我电话,钱原会送我回家???但什么都没发生!你相信我!”
周柏一语不发,示意程容继续。
程容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开口,脸颊烫如火烧:“后来???你走之后没多久,钱原跳槽了,他想把我带走,我没同意,继续在原公司工作。上下级一场,他的微信我没有删,逢年过节会问候一声,但也仅限于此了。这次真的是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他,他说他现在的公司有国资委控股,正在**期,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当然拒绝了!后来客户来电话,我抱不住木黑黑,被他抢过去了。”
程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细如蚊呐,他边说边瞄周柏,试图在对方脸上,分析细微表情,周柏的眉头越来越紧,程容尾音落下,他胳膊张开,捏住程容后颈,把人搂上肩膀:“错怪容容了,我向你道歉。”
程容两耳嗡嗡,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他脖颈僵硬,被人按上肩膀,紧绷心弦断开,胸中铅块融化:“你黑着脸出去,真的吓死我了,我急的要命,不知道找谁,木黑黑在房间里哭,我不敢丢下他,只能给庄炳仁打电话。好讨厌他,他对你图谋不轨,一点也不想打给他。”
周柏揉揉他下巴,把人抱紧:“放心,我和他没什么的。”
“你胡说!”,程容挺起胸膛,不依不饶,“他当时对你又亲又抱,你都没有拒绝!”
陈麻子烂谷子的事被翻出来,周柏有些头大:“当时???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