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然后转过身,朝他身后的太子伸出一只手。太子许是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一时难以适应,一见刘轼朝他伸手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立刻握住了刘轼伸来的手。
刘轼牵着太子的手朝坐在厅堂一侧位置上的刘轾陈默这对夫妻走去。
一见他走来,刘轾便取过放在一旁的拐杖要站起来,坐在他身边的陈默见状便要扶他,于是也跟着站了起来。
刘轼一走近他们,便道:“让三哥你们久等了,朝中事多,一时脱不开身,这便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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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轾朝他一笑,道:“无事,五弟是何等身份,别说没误多少功夫,即便真是错过了时辰,肯定也是要拖一拖时间等你。”
这话刘轼没接,刘轾视线落在刘轼身旁的小不点儿上,见这小孩正睁着一双大眼目不转睛望着他,便随口一问道:“这娃娃哪来的?”
刘轼稍一顿,道:“一个友人的孩子。”
刘轾听罢不以为意,刘轼抬头看一旁他身旁垂头不语的陈默,问道:“面团儿呢?”
刘轾回道:“让人带着在花园里玩呢,可静不下来,就让人带到外头先闹一阵,等这里头布置好了直接抱进来让他选便是了。”
刘轼对此不置可否。
刘轼虽不是家长,但他身份摆在那,因此等他回来这一抓周之礼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身为刘家家长的刘陵谷最先在堂厅正中那块巨大的毛毯上放了一支毛笔,然后刘莬的父亲刘轾往毯子上放了一本书,陈默放的是陈氏亲手为孙子做的布老虎,刘轼放上的东西令在场不少人大吃一惊,他放的是一把他随身携带多年不知道染过多少人血的匕首。
除他们之外,接下来到场的刘家其他人也怀着对孩子美好的祝愿一一摆上了他们带来的物品,不一会儿,原本空无一物的毛毯之上便摆满了琳琅满目甚至是千奇百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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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今日的主角面团儿才被奴使抱了进来,由刘家族长刘陵谷亲手接过以示对此子的爱重,刘陵谷怜爱有加的对怀中的孩子说了好些祝福的话语,再把这不断流口水的周岁奶娃娃小心放到了摆满各种物品的毯子上。
刘莬面团儿一被放到毯子上整个人就呈现出一种比较兴奋的状态,就算他再锦衣玉食,应有尽有,但面前同时出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物品的画面,还是他出生一年来头一回见。
还不会走路的刘莬面团儿在毯子上从头到尾这么一路爬过去,看中喜欢的拿起瞅一眼,觉得又不好玩了立刻又扔掉。于是便在刘家人的围观之下,在刘家人期待又失望此起彼伏的“咦、啊、哦哦”声音中,刘莬面团儿爬一圈下来都快把毯子上的东西摸了个遍,却久久未能确定下来最终的一样物品。
小小的面团儿到底会选个什么样的东西真叫人提起了一颗心,尤其是每个都放毯子上放了东西的人,他们都盼着这个小不点儿能够喜欢他们放上的东西,又怕小不点儿真选上了他们带来的东西会惹刘家的主子们不喜。
三岁多的太子没想到来刘家会遇上这么好玩的事情,也便凑趣自自己的腰间解下自己从出生便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放到了毯子上。看到他此举,一直跟随在他左右专门保护他的侍从有拦但太子硬是把这枚玉佩送了出去。一旁的刘轼从头到尾看在眼里,眉头略略一拧又松开,就当没看见。把玉佩放到专门给面团儿爬的波斯地毯上的太子心思没其他大人这么复杂,他是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满怀期待地希望这个小不点儿能选中他放上去的物品——纯粹就是小孩子的那点好胜心。
也不知是小太子心中所想终于如愿还是怎么,个头虽小动作却非常灵活的面团儿在把他附近的物品都给翻腾个遍并冲周围的大人吐着口水泡泡笑得没心没肺的面包儿不知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忽然快速朝小太子放玉佩的方向四肢并用爬了过来。
因为太子放玉佩的时候稍晚,等他去摆放时偌大的波斯地毯竟没余下多少位置,更别说能挑个好地方放了,因此太子只能委屈自己随身佩戴多年的那枚玉佩可怜兮兮地窝在一个甚不起眼的角落处。
自己的玉佩只能窝在这么一个小角落,太子原先是有些不痛快的,可看见面团儿几乎翻摸遍了毯子上的玩意儿却始终没能留下一个,最好竟朝他放玉佩的方向直直爬过来时,嘟起的小嘴巴顿时一咧,眼睛便眯了起来,还忍不住伸出如藕节般又白又胖的双手朝面团儿招呼起来,“好弟弟,来哥哥这头——快来,你看,哥哥这玉佩可好看了,上头有好多图案呢——”
不知是不是太子的招呼让面团儿更兴奋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才满一周岁的面团儿竟以让大家伙惊讶的速度一下子就爬到了太子放玉佩的地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面团儿会拿起太子的玉佩时,面团儿却直接越过了这枚看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玉佩,一头撞进了立于玉佩旁边的太子身上,力道之大,直接把三岁的太子撞翻在了地上。
正当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时,刘轼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朝太子走来。
刘轼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