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碎成千万片的心脏怎么还会痛呢?
邵煜瞻轻轻抱着他的先生,生怕碰碎了。先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搂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只有眼泪不间断地落下。先生也在流泪,温暖的水流淌在他脖颈处,shi乎乎的,很快就变得冰凉。
“呜呜呜呜......”
喉咙中压抑的哭声更加显得悲怆凄然,邵煜瞻除了用力地回抱住先生刚刚小产单薄了许多的身子之外,竟是喉头哽住,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是他在八岁就懵懂爱上的人。
他曾经发誓不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苦楚,可现在先生最大的痛苦却恰恰来自他。因为他是皇帝,先生为了护住他的皇位,宁可背负上骂名,受了那么多委屈,才会招致误伤,还赔上了腹中无辜孩儿的性命。
“嘉平.....嘉平.....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呜呜呜......”
他有太多的对不起要说,他欠先生的,一辈子也还不完。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嗯——呜!”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下的高龄产夫胸间压抑的哭声骤然放大,发出困兽一般的绝望的嚎啕。
“瞻儿!瞻儿!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啊——啊——”
“我的肚子好痛!有东西....在往下掉.....我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孩子......是不是要没有了......”
顾嘉平的眼泪要哭干了,他沙哑着嗓子,那双冷静睿智的眼睛头一次在小他那么多的年轻爱人面前露出惶惑茫然,又急切地期待着一个否定的答复。
“嘉平.....嘉平......”皇帝红肿着眼睛,艰难开口,“孩子.....是我们与它无缘.....我们放它走吧....让他去投个好人家,好不好?嘉平,你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好不好?”
“不好......”产夫的声音虚弱又倔强,唇齿间还溢出含混不清的呻yin,勉强摇着头做最后的孱弱抗争,漂亮的眼睛是让人心碎的红,哽咽不止,“呜呜......是我的.....这是我的孩子......下次.....呃、呃呜呜呜......以后.....就不是它了......”
“嘉平......你乖好不好?听话.....听话嘉平......”
“你放松些......别夹那么紧.....”
皇帝拿出小时候被先生抱在怀里柔声哄的语气,耐心劝说着绝望的产夫,还没发出声音,想到什么,自己的眼圈就狠狠一红,又一大颗眼泪掉下来,“你这样,咱们的孩子会痛的......”
他本来只是想顺着产夫的意思,让他以为孩子确实还在肚子里,只是确实也保不住了,可真正说出口的时候,还是觉得心口剧烈的撕裂痛楚。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
比他更受不了这话的就是可怜的高龄产夫了,他哭得浑身发抖,停不下来,却同时又听话地打开了被他下意识加紧的双腿,不安颤抖的雌花还沾着血水,这一次乖顺地任由一双手完全捅进自己脆弱幼嫩的甬道。
“呃——”
“嘉平,会有一点痛,别怕,别怕,是我。”
尽管被爱人温柔地开拓了许久,也有强烈的高chao快感,可等到邵煜瞻一整条胳膊都缓缓伸进去的时候,顾嘉平还是痛得骤然闭紧了眼睛,上半身紧张地绷紧,微微抬高下体的双腿rou眼可见地微微痉挛,咬得没了血色的嘴唇不时吐出隐忍的痛yin。
“别忍着,别忍着,嘉平,叫出来,没事的。”
皇帝的手已经抵达了顾嘉平的宫口,那里被Cao了许久,还是只是微微敞开个小口,摸上去又shi又热,缠绵柔腻的软rou随着他指尖动作被轻轻拨开,害怕地颤抖着。
“呃——瞻儿!瞻儿!”
孕夫惊恐地叫了一声,冰凉的手勉强支撑在两边,想撑起绵软的身子往下看,被皇帝亲了亲额头,温柔而执拗地劝阻了,“很快好了....嘉平别看了.....”
其实邵煜瞻离把手完全伸进先生敏感脆弱的孕宫都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他现在堪堪伸进去四指,先生小产后虚弱的身子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打寒颤了。
邵煜瞻心疼极了,吩咐宫人给裹着厚厚被子的产夫再包上一件厚绒绒的披风,他仰着头和爱人说着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其实心里也知道,先生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能跟他言笑晏晏呢,不过是怕他担心,勉强打起Jing神来罢了。想到这里,心里顿时又酸又软,对于都太尉那一帮,真是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了算了。
“啊!呃、啊!嗯呃!呼.....哈啊......呃——”
邵煜瞻不敢去想象,欢好后没多久就紧张地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