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玉枢尚且年幼,非天虽然养着她,并不肯让她叫他“爹”。彼时他并没有将她做妻子看待,养着个漂亮的小玩意儿罢了。直到他的生活被这小玩意儿填满,已经是抽身不得了。
玉枢贪玩,常玩个好几日不着家。那时碧沧岛还不是如今这般大半被水淹没,其大如陆,住满了上古生灵。那时的人族不在碧沧这块大陆上,大灾劫后文明初生,国家小如城郭。人族还没有发现自己在修行上的天赋,也没有后来的野心。
她渴了就掬一捧山泉,困了便寻个隐蔽处躺下。因非天养育得好,玉枢渐渐已经可以在一段时间内远离玉柳玩耍。而没有玉枢抱在怀里,小脑袋枕着他的胸膛,非天总觉得不自在,总觉得少了什么。先开始,非天还控制自己,不能被小玩意儿牵着鼻子走,该劫洞府劫洞府,该喝酒喝酒。直到玉枢出去了将近半月都没有回来的意思,非天望着自己半月来莫名其妙收集的一大箱子小姑娘喜欢的东西,终于忍不住了。
他受够了,没有人分享喜悦的时光真是索然无味。她不能够让自己习惯了她就毫不负责任地走掉。
非天扇动巨翼,气势汹汹地寻找。
附近那些弱小而依靠居住在非天洞府附近而保全自己的生灵吓得躲了起来。
然而,在看到玉枢后,非天远远地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一股无名火冒了起来。她竟然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
玉枢头戴花冠,捏着一枝小树枝对着空气张牙舞爪,不知道又在玩什么。她总是很会自娱自乐。
察觉自己头顶覆下一片Yin影,玉枢转身看见一双脚,顺着脚上去便是面无表情盯着她看的非天。玉枢哪里懂什么察言观色,见到是他,丢了小树枝抓着他衣裳就往他怀里爬。非天本能地伸手托着她的小屁股,帮她在自己怀里坐好,脸上的神色不自觉缓和几分。
“非天,我脚疼,你抱我。”
见非天不理她,玉枢伸手就握住他头顶的兽角,将他的头转下来对着自己:“你怎么了,你不准不说话,你要和我说话。”她总是这么不知进退,看见他生气了也不害怕,让他毫无办法。
非天看着这作死的小东西,他本来极排斥别人摸他的角,但此刻心里却没有不适。托住玉枢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非天带玉枢往家的方向走去。
玉枢打了个小哈欠,抓着他的角调整屁股坐稳,脸趴在他头顶:“非天,我饿了。”对于她而言自己恐怕只是意味着充足的食物和安全的居所,了解到这一点非天很不高兴。
但非天还是伸了一只手给她,玉枢抓住那只大手舔了舔手腕咬了下去。非天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依旧面无表情走着。如果他需要一名伴侣,大概就是她了,他难以想象以后自己会对其他人这样的耐心。可惜,她情窍未开,也不知是不是天生无心之人。
吃饱了玉枢舔了舔他的伤口放开他的手:“你胸上的伤口好了吗?你的手好糙,我不喜欢。”
想到胸上的伤口非天脸色有些难看,那里的伤口又痒又疼,从前受伤惯了,流点血养小东西没什么。但如今他心思不一样了,小东西总有一天会长大,那个时候她若还要咬他那处……想象那时的场景,非天的身体不禁有些发热。他的小梳以后也会像那些女妖一样有着雪兔一般的浑圆胸脯,那时他可不可以也轻轻咬上一口。
对着一个孩子他当然不可能有欲望,但是若是她长大了,那可就不一定了。她就像他Jing心培育的果子,若有一日熟透了,当然得让他尝。若是被别人摘了去,他恐怕会气疯掉。他非天怎么会爱上一个女人,只是使用他自己的东西罢了,理所应当。也许她肚子里还能揣一个和他一样的小小人儿,那也不错,属于他非天的后代……
非天越想越远,玉枢却已经睡着了。梦涎顺着她的rou嘟嘟的下巴流到他头顶,非天的遐想不得不被打断,他怔愣了半晌,跺了跺脚想将那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叫醒。然而玉枢睡得死死的,仍由他左摇右晃也不醒,反而挪了挪脸,梦涎顺着非天另一边的头发流了下来。
非天脸色又黑了下来,干脆把她抱下来等她睡醒再走。可惜玉枢雪白的头发纠缠着,之前他帮她换的新衣裙也脏得不像样子,倒像他没有照顾好似的。
那时的非天尚且不知道自己的口活将会好到什么程度,也没有想到自己和她在一起注定只能在下面。他当时愁的只有两件事,胯下的胀疼和怀里尚且年幼的女子。
当天枢被八离子折腾得死去活来时,华城才刚刚苏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天枢的门户,起身径直从天枢的院子里出去。一段时间的休养,华城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肌肤容颜滋润艳丽许多,既有男子的英俊潇洒,又有女子一般细腻的肌肤。
花袭城与花月楼和程远三人围着小桌吃酒酿圆子。花月楼不爱说话,每当程远和花袭城说话的时候就不声不响握着瓷勺从花袭城碗里舀走一个。
程远发现了却不点破,眼角尽是笑意。
“花月楼!我看见了!”花袭城猛地回头捏住花月楼的勺子,恶狠狠地要将花月楼舀走的圆子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