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岁月,碧沧岛如今只剩下玉枢、非天、林青、祈月和澹台御。其余的人随着孩子们搬去了天枢那里。
虽然玉枢终于还是伤害了姜玺,姜玺对于自己的主人仍旧有着深深的依恋,再三踌躇还是跟着小鸟去了天枢那里住。他向来是个没主意的,搬过去不久又开始怀念情欲的滋味。
照顾自己之余还要看顾姜玺,小鸟难免比其他孩子懂事得早些。
先时,姜玺还想着照顾小鸟,也许是学着照顾小鸟的样子太过笨拙,也或许因为他没能帮上小鸟的忙反而添了不少乱,最终还是小鸟承担了所有的家务。就连小鸟的功课,姜玺也说不清楚,先前靠着玉枢,后来靠着玉玄,之后又是祈月,姜玺根本什么都是个半吊子。哪怕是从前引以为傲的日飞千里,小鸟早就已经超越了自己。
姜玺看着自己的小鸟什么都好,从来也没要求过什么,反而姜玺做什么都让小鸟拿主意。这一对父子的关系成了所有人中最亲密的。
小鸟还没有名字,是一只朱鸟。因为姜玺是青鸾的缘故,大家都“子鸾,子鸾”地叫他。与姜玺不同,子鸾是玉枢所有孩子中最为沉稳的一个,面容承袭了羽禽族的冷俊模样,心里却有着姜玺的柔软和祈月的细腻。虽然性子冷,却意外地很受大家的喜爱。
子鸾的冠羽为双数的长羽,看着像戏台子上的武将。覆羽如霞,管羽如刃,不是凤凰却也华丽无匹。随着他长大,姜玺的青鸾原身与之相比如同雏鸟一般。两人时常一同高翔,常有人见到子鸾低头用伸出长喙梳理自己青鸾爹爹炸开的冠羽。父子俩栖息在荫蔽下,青鸾靠着自己孩儿一脸幸福的模样,发出快活的叫声。那有些傻气的样子,仿佛青鸾才是幼子一般。
“阿爹,你为什么叫姜玺?”
“我是玉枢捡的,她看不出公母,随口就叫我‘美人’。幼时碧翠如玉玺,便给我起了个‘玺’的名。她向来起名随意的很。后来发现自己错认凤为凰,索性也不改了。美人为姜,便是姜玺。”
“阿爹,那你说狐狸叔叔为什么没有子嗣?你这样的都能得了我,狐狸叔叔那么好的人为什么没有?”
“什么叫‘我这样的’,你看不起你阿爹去认你狐狸叔叔当爹去!”姜玺气鼓鼓转过头,不一会儿又偷偷去觑子鸾的面色,见子鸾含着笑看他,又摆起了脸子一副等人哄的样子。
子鸾虽然面容清冷,嘴角却带着笑意: “阿爹不气,子鸾不敢取笑你了。阿爹英俊神武,天上地下少有……”
“哼,你这讨债的鸟蛋还算有良心。你狐狸叔叔的事,我倒是略知一二。祈月他体质特殊,本就是狐族里少有的炉鼎体质,说是颗活丹药丸子也不错。狐族自有传嗣秘术,偏偏他用不得。这是你叔叔的憾事,莫当面提,惹他伤心。”
“子鸾知道分寸。”子鸾将他爹搂在羽翼下,又状似无意地说道:“阿爹,近来妖市流通一种药草,对我们羽禽类最是厉害。只一颗便可让羽妖欲仙欲死,对其他妖族却是无害。本是流通暗河,用作不义之事,好在被那牡丹钱的主人及时控住了,如今作特殊药材售卖。”
一听“欲仙欲死”姜玺吞了吞口水,装作随口问道:“什么药草?画给阿爹瞧瞧。”
子鸾化作人形面不改色从怀里掏出个方匣,里面摆着三枚黑红的圆润果实,乍一看像是大个的茱萸。姜玺也变化了人形伸手要去拿,子鸾啪一声合上匣子放进他手里:“当心,摸不得。阿爹回去看,这药草厉害的很,你可别自己用了……”
姜玺摸了摸怀里的匣子,喜欢得不得了,恨不能立时回去就试了。自从和玉枢分开,姜玺尝不到情事便喜欢上了各种玩意儿,自己玩了起来。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只拿手玩,这事多了,胃口也就大了,求着狐狸找了不少小玩意儿。
也不管子鸾似笑非笑的眼神,姜玺敷衍了两句便美滋滋地回了房,将小匣子仔细收了起来。
想着青天白日的,若是玩过了被人知道了难免有些面皮挂不住,姜玺反锁了门,褪了衣物坐在榻上往自己身上抹起了润肤的膏子,想着晚上寻一处僻静美美地洗个澡玩上半夜再回来。膏子抹到了大腿他却越来越得劲,索性就着膏子摸到腿间抽送了起来。
子鸾将他照顾得很好,却不似祈月一般惯着,姜玺比起处尝情事时只是略有丰润。不多不少的一点软rou,给人一种稚嫩少年的感觉。有子鸾劳心,他倒越来越自在,面容越活越回去。面上既有少年的天真感又有半熟的欲色,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魅力,让人想将他脸上的天真尽数抹了去。
房间半明半暗的光线下那被Jing心照顾的羽族躯体像一朵缓慢舒展的兰花,指尖触碰的花心深处滋味,只能靠着空气中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旖。旎气息想象。
与此同时,玉枢却来了翠凰,没有走大厅学阁,只是悄悄来了天枢的房间。
“你是怎么甩开你那口子的,若被他知道你来了我这里,我怕是要掉一层皮。”
“阿天他迟钝了,我自有办法躲开他。”
“你所说妖界关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