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巨大的天邪眼在天空打开的一瞬间,玉枢的对天空做的障眼法便破了。
大地震动,山川挪移,江河泛滥。无数的欲魔挣扎着要逃脱出,偶有一两只个头小的挤了出来,举着武器敲打结界,面目狰狞。黎民百姓或仓皇逃难,或寻找藏身之处,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玢国都城名为北苍,在玉枢的帮助下如今是最安全的地方。仙灵Jing怪以偃师术重筑城墙,浑然一体,坚不可摧。又有机关遍布,便是兽chao来了,紧闭城门也可无虞。加上玉枢的神格护佑,身负罪孽的妖魔也不能踏进,若是天火降临,也可抵挡一阵。
此时,澹台御下令,放郊外的百姓进城,一个时辰内关闭城门。郊外百姓迅速涌入,便是掉落了些细软也不敢回去捡。国君言出必行,他们不敢造次。
容国和柷国没有这个自信。欲魔若是进攻,必挑选人多之处。王室早已逃出宫,向荒僻之处避难去了。
“云姨,我不想走……”赵琨抱着云芝的腰,将头贴在她身上。
“琨儿,听话。性命要紧,他日我们还会回来的。你是柷国的王,这是不可变的事实。”云芝抚摸着赵琨的头顶道。
赵琨暗了暗眼睛。是啊,他是王,可是还是得不到他的太傅。他做了好些关于程远的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少年时,太傅温柔地笑着为他讲策论,声音温和如春。
领口向下一点白皙的肌肤,如脂如膏。他将太傅按在书案上,衣摆别进腰带,揉捏他色情的屁股。提笔在他背上写了“御用美尻”,便不顾太傅的挣扎强暴了他。
他用狗链子拴在太傅的脖子上,扯着腿间流着浊Jing的狼狈的他,满宫里示众。太傅的一切都是他的,嘴是他的,nai头是他的,那只会吸吮讨好的yIntun也是他的。他要在每一处地方干他,在他屁股里灌满他的东西,无论是朝堂还是大街,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傅是他的。
而此时,程远带着华城已经进了容国境内的山林。身后的一片葱郁,再看不见碧城宫。
玉枢送的花伞被华城抱着,爱不释手。伞面是国色天香百花图,两只灵雀在缤纷缭乱的花丛中穿行。百花园的花妖与他不同,离不开自己的本源,只能与他依依不舍的辞别。
华城不想走,但一直以来照顾他的义父要走,他只能跟着。
两人坐在山石旁歇息,华城不用吃东西,吐纳灵气即可。程远却是凡人,拿出一份干粮饮食。
魇狼说玉枢不行了,又说她只是睡一觉。程远只当她病了,看宫中其他人神色如常,并没有想到玉枢已经是大限,这才带着华城离开。为了华城早日恢复,不再如稚童一般,他拖着文弱的身子,一直赶路。他什么都没有了,雀儿和城儿就是他的所有。
至于天邪眼,他并没有在意。神不止玉枢一个,天枢总会应对的。神劫都能活下来的神,天邪眼看上去并不比神劫难应付。
容国之南,碧城宫所有的人几乎都已撤出。玉柳树碎成一片片的,连同树下存放尸灰的漆盒一同被姜玺和祈月收起来。
这些事山魅帮不上什么忙,因此大多回到原先居住的山里。
姜玺什么也不懂,从前玉枢教的时候光顾着吃灵果小零嘴打瞌睡,此时小婵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她说将那样东西放在哪,他便照办。祈月则沉默地跟在小婵后面执行她的每个指令,现在的小婵已经不是小婵了,祈月觉得更像是玉枢在她身上醒过来了。
玉玄被小婵制住交给白子骁和江裎,困在半梦半醒的混沌中。看见玉枢的玉柳树粉碎,知道玉柳树和玉枢渊源的玉玄有了不祥的预感,但他既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依靠白子骁支撑的头动了动,眼里却焦急地流出泪水。
昨日出了门,不知从何处回来的南言竹,拿出巾子擦了擦玉玄的泪水。“我来吧,你的鱼尾支撑不易。”伸手从白子骁怀里接过玉玄,擦了擦他的脸。玉玄心里焦急,一直想说什么,却只能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口水却因麻痹如无牙的孩童一般不受控制流出嘴角。南言竹拭去玉玄嘴角的口水,将披风拢了拢,盖住他的身子。
玉玄肚子里的蛋,是南言竹与下一世的玉枢重新开始的障碍,南言竹看着怀里动弹不得的玉玄,将手覆在他脸上。若是他捂住玉玄的口鼻,玉玄和他肚子里的蛋就会一起死去。心中只想着玉枢,玉玄全然没有看见南言竹眼中的杀意。
“玉玄,你冷吗?我帮你系紧一点。“南言竹搂住玉玄,从后面拉开玉玄脖颈的披风带子,又重新系上。手停顿了半晌,垂眸放在他脖子处。只需要用力一捏,如今的玉玄呼救无门,只能被他扼死,即使他已经是龙用不出力气也无法避免死亡。
南言竹想起他被锁在箱子里,当时还是蛇妖的玉玄趁着玉枢不在会偷偷下来放他休息,他原本极其厌恶妖,尤其是玉玄是他最恶心的蛇妖,原本开始他并没有给玉玄好脸色。玉玄却不和他计较,看他被斩断四肢受折磨十分痛苦,有时会喂他一些药物缓解疼痛或麻痹意识。这是玉玄对他的恩,他如此回报玉玄,与禽兽何异。
但玉玄肚子里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