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下边多乱?”
韩悯拍着心口,跑得太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也说不出话。
缓了一会儿,刚要开口:“你怎么能拿木做的去打……”
傅询举起右手,把震裂的虎口给他看。
偏偏伤在rou最嫩最弱的地方,看起来很是骇人。已经流了许多血,鲜红鲜红的,顺着他的手肘淌下去。
他瘪了瘪嘴,有些委屈:“你看,朕都受伤了。”
韩悯握住他的手,慌里慌张地用衣袖擦了擦:“怎么不让别人包?我让他们去喊太医了,也不知道来了没有。”
他急得双眼微红,使劲吸了吸鼻子,傅询还没疼哭,他就先哭了:“怎么越擦越多呢?止不住了,很疼吗?”
作者有话要说:老傅:老婆为我哭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老婆了
不是老傅设计的,他只是知道这件事情,并且早做准备
第70章朕手好疼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太丢人了。
韩悯使劲眨了两下眼睛,把眼泪忍回去。
只是还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把傅询手上的鲜血擦去,嗓音仍有些哽塞:“很疼吗?”
马球场上的马都是训练过的马匹,不比战场上的战马逊色。
傅询那柄画杖,虽然里边铸了金属,但要让一匹疯马在两击之内倒下,傅询还是用了不少的力气,以至于虎口撕裂,流了一手的血。
韩悯手忙脚乱地用衣袖帮他擦,袖子上都红了一片。
旁人递来一块干净的帕子,省得他把自己的整幅衣袖都弄脏。
而他只是低头擦拭,没有察觉,那人便提醒了一句:“小韩大人?”
韩悯回过神,下意识放开傅询的手。
傅询扶着右手,不悦地皱着眉头,看向那人。
那人顶着傅询冰冷的目光,梗着脖子,把帕子递给韩悯。
韩悯道了一声多谢。
再转过头时,傅询正扶着手,垂着眼睛,无比可怜地抬眸看他:“很疼。”
围在他身边的众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打马的时候旁人都喊圣上快撤,结果他回过头,两棍子就打倒一匹疯马。现在那匹疯马还躺在旁边口鼻淌血,他就对小韩大人说他手疼,还用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
你在撒娇,你脸皮厚,你不正常。
傅询转头,冷冷淡淡地瞧了他们一眼:“看够了吗?”
众人低下头:“臣等不敢。”
傅询道:“看够了就去做事。封锁所有出口,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把在场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下,细细盘问,提供疑点的,嘉奖赏钱。”
韩悯抿了抿蜜角,小声道:“微臣逾越,这些事情已经让唇大人和楚大人去做了,也留了小王叔镇着场子。不过我想,还是要多派几位大人更为稳妥。”
傅询道:“你点吧。”
韩悯不敢自作主张,望了望四周。
“这马球场太大,分做四处。唇大人已经去了,再请三位大人分别负责。还有出口,我望着应该有四个出口,楚大人也已经去了,还要再请三位大人。若有疑点,先报与唇大人与楚大人知晓。”
傅询十分满意,点了几个人,最后用未受伤的左手握住韩悯的手:“小韩大人深得朕心。”
倒也不用你说,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众人默默地退开半步。
这时韩悯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那边的棚子:“外边晒着也不好,陛下去那边的棚子里临时坐坐吧?”
傅询又道:“小韩大人甚是贴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一直强调。
众人再退开半步。
傅询分明伤的是手,却好像断了腿一般,要韩悯扶着走。
韩悯扶着他,扭头看向另一边,问道:“公主怎么样了?能挪动吗?”
荣宁公主也被宋国使臣与齐国臣子侍从们围着,因是女子,多有不便,只有柳毓帮她擦擦汗。
韩悯道:“你们都散开些,别堵在这里闷着公主了。公主带侍女来了吗?有没有哪里特别疼?要是不能挪动,就让他们把棚子搬过来,也好遮一遮阳光。太医马上就到了,公主再忍耐一下。”
一脸关切地守在妹妹身边的赵存猛地起身,上前两步,就要发难:“你们齐国就是这样对待使臣……”
韩悯侧过身,面对赵存,把傅询护在身后,蹙着眉打断赵存的话。
“我们圣上才刚刚救下荣宁公主,自己也受了伤,王爷就来兴师问罪,未免太过情急,我们也实在冤枉。方才银珠草一事,说明此事分明是人祸,在场人等,包括你宋国使臣都有嫌疑,不妨等查清之后,再行问罪。”
赵存一听宋国使臣也有嫌疑,额上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因他只注意到这句话,反驳的也就是这句话:“我们宋国使臣,怎么可能将自家公主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