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身下耸动摇摆着,毫无反抗地被支配,被把玩,乖巧温顺地任人摆弄,予取予求。
此后的一个时辰里,陆平疆不停地操干着昏软香艳的人儿——在床榻上,陆平疆让昏迷的青年背对他躺卧在男人怀里,人儿无力的头颈挂在男人肩头,四肢瘫软敞开在男人臂弯之外,随着身体被顶弄而无力摆动;在窗台前,每一根骨头都酥软无力的人儿匍匐着上身,绵软的双臂被反剪在腰后,潮红的脸颊抵着窗台,脊背深深凹陷,上身和双腿折成直角,臀部高高翘起,被陆平疆掐在掌心里狠狠地抽插凌虐;在桌案边,昏晕的人儿被横放在笔墨纸砚之间,颀长纤瘦的身子向下弯折着,只有细窄漂亮的腰背横亘在桌上,绵软无力的肩颈头颅和四肢全都毫无防备地敞开软垂,散落在桌案之外。
昏迷晕睡的人儿不时会被快感惊醒,醒来后也是失神恍惚意识涣散的模样,瘫软的身子会微微抽搐几下,茶色的眸子颤颤巍巍地落回鸦羽之间,然而萧亭砚每次醒来的时候,瞳孔凝缩不过几瞬,便又会重新放大散落开去,因为陆平疆会立刻更加大力地冲撞身下这副软烂的娇躯,把人儿操弄得再次脱力昏晕过去。
萧亭砚破碎的意识一次次艰难汇聚,又一次次被男人粗暴地撞散,人儿在欲海中一次次醒来,又一次次昏迷晕死过去,头脑一片混沌迷乱,身体宛如破碎消散一般毫无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数不清自己昏过去几次又醒来了几次,总之,待萧亭砚缓缓地恢复意识和思考,彻底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宫宴的主位上,正软绵绵地窝在陆平疆怀里。
那股熟悉的馨香飘落在鼻端,几乎在霎那间,就把萧亭砚昏沉的神识给唤了回来——人儿弱弱地呻吟了一声,半合着眼帘,似是刚刚醒来,神识尚未清明一般,猫儿似的虚弱地挣扎了一下,头颈微微后仰,拉伸着酸软的肌骨,趁机不动声色地略一侧首,目光从微眯的眼角处飘飞下去,轻悠悠地落在林霁崖身上。
那人来北晏已经半月,始终安分守己,除了为萧亭砚抚琴,与人儿在梦中欢好交合之外,竟再没有半点旁的动静。
萧亭砚缓缓转回视线,把脸埋进陆平疆怀里,眷恋非常地蹭了蹭,却暗中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
他有预感——
古井无波下的暗流涌动,即将脱去粉饰太平的外衣,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一石落而千浪生。
却不知,这破局的一石,究竟是什么。
雨已经停了,空气还是沉甸甸的,宫门大敞,放眼望去,入目的只有乌云蔽月,云层间偶尔滚过一道闷雷闪电,不见半丝清泠月华,连院中的花草都笼在一片冰冷阴寒里,间或有潮湿的风卷着水汽拂过众人的衣袖,寒意像毒蛇一般缠绕在骨骼上,激起一身战栗的汗毛。
烛火摇曳,轻纱浮动,杯盏寒凉。
“嗯?今晚这酒……”
一个澄澈的声音轻飘飘地打破了寂静,在萧亭砚下首不远处响起,语气间满是畅然的轻松惬意——商子律着了一身月白纱衣,如瀑的墨发松松地拢在颈后,被一枚玉扣归束齐整,宽大的袍袖散落在坐榻上,与青丝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轻盈缥缈的泼墨山水,在昏黄的烛火下,更添了一层雾霭似的朦胧流光。
白衣青年低眉颔首,左手轻轻揽起垂坠如云的衣袖,右手执起玉杯,皓腕轻转,把酒杯凑到鼻尖,深深地细嗅了片刻。
“……有趣,这酒闻起来不似北晏风味,倒有几分南央的清甜气息,不知王上从何处讨来了异国的佳酿?”
萧亭砚闻言一怔,从陆平疆怀里微微探出头来,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鸦羽下垂,把眸子挡在一片阴影之下。
他伸手端起酒杯,指骨微动,垂眼细细地端详着晃动的酒液,嘴唇轻抿,一语不发。
“霁崖竟不知,商小主对我南央美酒还有所研究?”林霁崖瞥了一眼身后的侍从,又飞快地掩去神色间的异样,双手端起酒杯,向着商子律遥遥一举,笑得谦恭得体,目光却有些刀锋一般的锐利,“只是闻一闻,便知道这是我南央所出?”
“二殿下不信?”
商子律眼底一闪,微微抬起下巴,与林霁崖的目光直直对上。
二人沉默地对视,眼底的深意酝酿成一场无声的暴雨。
“呵,是与不是,品一品不就知道了……”萧亭砚突然轻笑一声,姿态慵懒地侧过身,像一只柔若无骨的猫儿一般侧卧在陆平疆怀里,衣衫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臂,略微发红的手肘支在陆平疆的膝盖上,腕骨弯折,指骨曲起抵着额角,另一手执起酒杯,眯着眼睛望向林霁崖,下巴微抬,朱唇轻启,“孤王这一杯,敬我南北两国,一衣带水,肝胆相照。”
席间众人皆一齐举杯。
萧亭砚垂下眼,手腕方抬起几寸,便瞥见杯中落了一根玄色的羽毛——怕是这宫殿横梁上有燕子筑了巢穴。
人儿眉头微蹙,只好把手中的杯子弃置在一旁,向前探过身子,伸长手臂去取一个新的杯子,松垮的衣衫随着人儿的动作而散落下来,直直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