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哥?你怎么了?”
萧炙猛地回过神来,茫然地看了看周围。
“萧大哥?”
“萧炙?”
萧炙静了一会儿,才说,“我刚才出神了吗?”
蛮骨也回过神来,神色极为复杂,而一旁的凤阳似乎在发抖,蛮骨立刻站到他旁边去,伸手要握他的手,却又被他闪开了。萧炙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又闭着眼调息了好一会儿,才道,“总觉得做了什么梦一时想不起来。”
他回头看向凤阳,朝他招招手,“凤阳,过来。”
凤阳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嘴唇还在发抖,看起来实在奇怪,萧炙皱紧了眉,问道,“你怎么了?从进门开始就不对劲。”
凤阳却忽然抬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可没等萧炙说什么,便又转身过去,说道,“我有些事,先出去一下。”
“你有什么事?”
那背影微微抖了一下,可似乎又是错觉,男人便那么背对着他,许久后说了一句,“保重身体,我走了。”
一直到那人离开了,萧炙才转回眼,看着玉怜儿道,“怜儿,你和他关系最好,去问问他怎么了。”
“啊,好的!”玉怜儿赶紧起身,却又不舍地握了握萧炙的手,担心道,“你真的好了吗?”
“嗯,放心,去吧。”
玉怜儿点点头,又一步三回头看了他好几眼,才总算走了。东方煜还赖在萧炙身上,白墨言无语地把人扯起来,说道,“我们也出去吧,让他再歇会儿,”说着又看向萧炙,“厨房做了不少你爱吃的,等做好了给你端过来,你先睡会儿吧。”
萧炙笑道,“你还知道我爱吃什么?”
白墨言咳了一声,尴尬道,“我不知道是怜儿吩咐的。”
萧炙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东方煜的头发,哄道,“我好多了,别担心了,等过几日好些了,带你和彦儿去郊外玩。”
东方煜眼眶一红,应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得早点好起来。”
“呵呵,你这是和怜儿待久了,也成了个哭包呢。”
正说笑着,忽然听一旁的蛮骨嗤笑了一声,随后拉住叶鸣的手,把人拽了过去,“呆子,人家夫妻恩爱着呢,瞅都不瞅你一眼,你在这儿杵着丢不丢人啊?”
叶鸣脚下踉跄了一下,闻言神色微滞,勉强笑道,“也是,那萧大哥,我先出去了,你好好歇息哈。”
萧炙没回话,一直到叶鸣和蛮骨离开了,他才看向白墨言,说道,“鸣儿怎么瘦了那么多?半个人都没了似的。”
“”白墨言弯腰给他整理被褥,等安顿好了,才起身道,“他是担心你,吃不好睡不下,自然瘦了。”
萧炙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许久后才闭上眼说道,“那辛苦你照顾他一些,吃些好的,补补身子。”
白墨言嗯了一声,过去拉过东方煜的手,说道,“那我们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萧炙勾了勾嘴角,没再说话,也是因为身体的确损伤很大,等所有人离开,没多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此刻夜已深了,整个王府却忙忙碌碌的,因为萧炙醒了,众人都很高兴,恨不得把王府都翻新一遍,于是众人各忙各的,东方煜正准备去看看儿子的时候,迎面看到玉怜儿愁眉苦脸地走过来,便立刻迎上去,问道,“你这是咋啦?”
玉怜儿一看是他,立刻苦哈哈地说,“东方,凤阳好奇怪呀,问他话都不说,问多了就说困了,叫我回去歇着哎,他这是怎么了呀?从战场回来就奇奇怪怪的,我还以为是担心萧哥哥才这样,可他都醒了呀,凤阳却还是这样”
东方煜朝凤麟居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我也觉得奇怪,你没听那个蛮骨一口一个凤儿叫他吗?俩人不会有什么jian情吧?”
“他们都是南疆人,兴许之前就认识哎,算了,还是等萧哥哥醒过来再跟他说吧。”
两人这边嘀嘀咕咕的,另一边凤麟居的外头,蛮骨拉着叶鸣停下来,哼了一声,“真是不懂你这傻帽,为他去了半条命,居然就这么压着不说?我要是你,非得想尽办法心疼死他不可。”
叶鸣苦笑了一声,又摇摇头,“我受这些苦又不是讨他可怜,他醒过来就好,我也该走了。”
“你疯啦?”蛮骨恨铁不成钢道,“你半个身子都是新长出来的rou,心尖更是被捅了一百刀,这会儿必须得好好补身子,否则落了病根,别说折寿十年,恐怕连十年都活不过去了!”
叶鸣呆了呆,又为难说,“可我留在这儿,我怕他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啊,你是不是真傻呀!做好事不留名,你当你是佛祖哪!”蛮骨一看到这蠢货就来火,气呼呼道,“我已经写好了几个药膳方子,让管家收好着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吃上一年,见过傻的,也没见过傻成你这样的,看着就来气。”
“呃”叶鸣挠挠头,郁闷地怼了一句,“伤了萧大哥的是你,你这罪魁祸首还有理了”
蛮骨话音一滞,没好气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