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漆的这句话帮着应不泊从非正常状态里挣脱出来了,被人夺取主动权发出邀请对应不泊来说可算是奇耻大辱。
他眯了眯眼睛,下意识要用手肘撞陈泽漆侧腰,可临撞上时又停了下来。
陈泽漆到应不泊手停下来时才反应过来应不泊要揍她,松开抱着应不泊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懵逼,正想开口询问应不泊就先开口了。
“不打女人这点风度我还是有的,”应不泊顿了顿,上下打量陈泽两眼,补刀,“虽然你没让我觉得你像女人。”
陈泽漆不明所以,先前明明是应不泊先提出来要做固炮的,怎么这会自己提了却差点被打。她又想了想,估计是下车那一出惹恼了他。
陈泽漆干笑两声,又凑过去:“哥,你是不是腿还疼啊?我们去买点药擦擦吧,这会药店不知道还开不开,它要不开我们就去校医院。”
应不泊愣了愣,女孩子家不是最在乎颜面吗?怎么这人差点被自己打了,完了还被自己损一顿,却不见发火?
陈泽漆看他愣住,以为是自己说中了,皱眉,又蹲下去摸他的膝盖,四指扶着腿弯,大拇指在膝盖上轻轻揉着。
应不泊其实之前走着的时候就觉着膝盖那块丝丝抽痛,但寻思着说出来显得矫情就没说。人的腿弯都很敏感,陈泽漆的四指扶在那,大拇指又在膝盖上轻轻揉动,难免会带动四指移动,膝前酥痒、膝后酥麻,在这前后双重夹击之下应不泊只觉得先前的丝丝抽痛都不见了,只能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从膝盖往上蔓延,差点腿一软往前跪下。
他往下腰,手撑在陈泽漆肩上,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别揉了,起来。”
他咬着牙克制自己,撑在陈泽漆肩上的手力度难免大了些,陈泽漆错以为是自己揉到了伤口应不泊才让自己别揉的。
她抓着应不泊撑在自己肩上的手起了身,往前弯腰一捞把应不泊公主抱了起来,急匆匆就往前走:“哥,我看不行,我就轻轻碰了两下你就痛成这样,指不定里面摔得多严重,我带你去校医院看看。”
应不泊急了:“你疯了?你这样抱着我去校医院?让认识我的人看到了我还活不活了!你快放我下来,我腿没事!”说着挣扎起来。
陈泽漆抱紧他,看到前边正好有台阶,走过去把腿往台阶上一跨,把应不泊往腿上一放,一手搂紧他的腰,一手掐着他的脸,直直跟他四目相对:“哥,你冷静点,我挑暗地走,没人会看见的,这块我熟。”
应不泊一时被陈泽漆的眼睛吸引住了,路灯的暗黄灯光打下来,照进陈泽漆的眼睛,她的眼睛泛着光,可却没有被路灯的暗黄色沾染,黑亮亮的眼珠里只照出了自己错愕的模样。
要不是前头路上正好过去一辆小电驴,他差点就答应让陈泽漆抱着自己过去了。
小电驴在石板路上开动的响声惊醒了应不泊,他回过神:“就算非要去校医院也不一定非要抱着过去吧?前头走那段我不走得好好的吗?”
陈泽漆抿抿嘴:“然后走完那段我再摸你膝盖你反应就更激烈了,是走那段路伤势加重了吧?”
应不泊哑口无言,总不能说是小应应差点被摸得一柱擎天才反应激烈的吧?
看他不出声,陈泽漆自以为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挨得更近,鼻子对鼻子:“所以哥,你就安分点被我抱着吧。”
应不泊不放弃最后的挣扎:“也不一定是抱吧?你还可以背啊,或者扶啊。”
陈泽漆一口回绝:“我不习惯背人,扶着你我怕你伤势加重。”
说完左手穿过应不泊腿弯,又把他公主抱抱了起来,应不泊无言,只能一脸屈辱地环上陈泽漆的脖子。
陈泽漆手臂细,没被她抱过的人看着会觉得她抱人肯定抱不稳,会把人摔下去。但实际上陈泽漆骨架并不是纤弱的款,手臂看着细但实际上很有力,应不泊过了刚被抱时的错愕和惊慌,后来就只剩下莫名泛起的安全感了。
这去校医院的路上两人听了多少对小情侣的悄悄话和喘息就不提了,走动时两人身体蹭了多久也不提了,应不泊觉着尴尬不想让陈泽漆看到自己的脸就把下巴放陈泽漆肩上,却造成两人脸蛋屡次贴上也不说了。
两人一路过五关(小情侣)斩六将(小情侣)来到校医院,挂了号到了诊室。
值班医生听完陈述,大手一挥:“把裤子脱了。”
两人面面相觑,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不脱裤子没法看伤口,但医生这么一见面立刻让脱裤子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医生斜了两人一眼:“怎么?害羞啊?那就去里头脱呗,帘子一拉裤子一脱再把裤子往裆那一遮不就行了。”
应不泊先反应过来,他看了陈泽漆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后头走,陈泽漆感觉跟上,与应不泊并行扶着他的腰。
应不泊咂了下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陈泽漆堵了回去,“你肯定又要说没事没事不严重不严重,你怎么说是你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毕竟是我害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