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酒桌文化显得更高大上一些
的。以她的口才和急智,气氛往往更和谐热烈,大家喝起酒来更加痛快,最终宾
主尽欢,这么一来二去的,陶淘也算认识了社会各界人士。
在这部分人当中,总有些已婚未婚的人士对这个活泼大方的女孩有些兴趣,
怀的心思和用的方式都各色各样。一部分人只想一起吃吃饭,跳跳舞,调剂一下
生活即可;有一些搂搂抱抱尚不满足,总想更进一步;不管想法和目的如何,他
们都是愿意讨好陶淘的。陶淘的想法和前一部分人不谋而合,不想要更复杂的关
系。她骨子里有些文艺青年的小狷介,虽受党教育多年,仍然是对那些或獐头鼠
目或言语乏味或坐井观天的人难以保持众生平等的态度。因此,当别人约她,尤
其是单独约她,她还是会谨慎选择的,但要才二十出头的陶淘真正做到谨慎,显
然有些强人所难,所以,她也终于有了面临危险的时候。
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她和几个新老朋友在一起吃饭。那天吃的本帮菜,所
以点的酒是古越龙山,因为天冷,点了酒精炉温着吃。陶淘虽不喜饮酒,但她喜
欢白乐天笔下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意
境,而附庸风雅的结果就是喝得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倒是声音宏亮了不少。
到后来陶淘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只记得自己是被两个人搀着出来的,然后
上了车,昏昏沉沉靠在不知什么人身上。车行不久她就开始难受,胃里翻搅,喉
头作呕,她连忙捂住嘴巴,按下车窗,边上有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口里说着:
「忍着点,马上到了,别吹风,吹了冷风更想吐。」陶淘觉得他声音像把大提琴,
低低沉沉的,听着很熨帖,于是更往身边依偎过去,任由他揽着她,却没反应过
来自己根本不熟悉这个声音,也压根没说过自己的地址。
车停下了,司机又过来帮着把陶淘扶了出来,陶淘身边的人吩咐了他几句,
他就把车开走了。她靠着他刚走两步,就觉得喉头一翻,连忙跑到路边的下水道
口吐了起来,吐完以后,她才觉得胃部翻搅的情况稍稍消停了一点,抬头一看,
四周的环境很陌生,像是一个小区,在路灯的映照下,倒是草木扶苏,环境清雅。
再看看身边的人,中等身材,穿着一件应该是黑色的开司米大衣,眉目不是很清
楚,但气场倒是不弱,手上拿着纸巾递在她面前,她接过来胡乱擦了擦,低声问
他:「这是哪里?」
「在车上我问你住哪,你一直没说话,我只好先把你带到这里来。」对方倒
是不慌不忙。
「那我现在回去。」陶淘立刻说。
「这里比较偏,打车可能不大方便,司机已经走了,明天早上才会来接我们。
外面冷,你先进屋洗把脸,休息休息。」他还是不紧不慢。
陶淘脑子晕晕乎乎的,她努力想了想,晚上的出租车本来就少,她一个人在
路边上等车也同样危险,所以就点了点头。一迈步,才觉得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软软的没有力气。他看她脚步虚浮,又扶住了她的胳膊,她也懒得矫情,索性靠
着他上了楼。进了房间,他一开灯,她立刻眯起了眼,用手捂着眼睛喊疼,于是
他关了大灯,扶着她到沙发上,伸手开了边上的小几上的台灯,她觉得眼睛舒服
了点,才睁眼打量了一下房间,房子装修得并不豪华,但简单清爽,看得出设计
者的心思,四周并无杂物,看起来整洁得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洗手间在那边,你可以去漱洗一下。」边上人开口,并用手指了指。
陶淘走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倒是骇了一跳。只见她脸色红彤彤,连
眼睛都是红的,头发乱蓬蓬,衣服皱巴巴的,袖口还沾了点脏东西,也不知道是
不是刚刚吐的时候弄到的,她认真漱洗了一下,又把头发梳了梳,再尽力擦干净
衣服,仍然觉得身上一股混合着酒味和呕吐物的怪味。在洗手间磨蹭了半天,陶
淘终于鼓足勇气走出来,看着闲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意见是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凑合一下,明天一早我会送你回去。」他停
了一下,指着其中一扇门接着说:「房间里有浴室,你去洗个澡吧,你就睡那间,
我另有房间休息。」陶淘打开房门,里面果然有浴室,她返身把门锁好,脱去衣
服,开了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穿上内衣就躺进了被子里。房子里装了暖
气,被子里显得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