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方答得理直气壮得
很。
「我生病了,他照顾我而已,我们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他人也没在床上,你
们凭什么这样说?我要告你诬蔑,我要去医院检查!」她从未碰到过这种猜疑,
简直出离愤怒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随着话声,是林宇阳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一
个警察冲那个女警招了招手,然后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人都走光以后,陶淘一个人气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她问林宇阳是怎
么解决的,他一开始不说,后来在陶淘的逼问下,才说是塞了5块钱给带
头的警察。陶淘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明明没有怎么样,为啥要给钱?
林宇阳沉吟了片刻,温和地解释:「我知道他们就是想讹诈,我也知道你不
怕去检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这样做,可能的结果有哪些?」
他看陶淘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大义凛然,有些想笑,接着说道:「一
个是他们借调查之名,通知你们单位,让弄不清真相的领导和同事在背后议论你;
更坏的是他们怀恨在心,在检查的时候,故意伤害你,而且……」他停了停,有
些难以启齿般地继续道:「而且,我也不想让你一个女孩子去做那种检查。」
陶淘听完,想了想,才觉出后怕,心中对他油然而生了一种混合着感激、敬
佩……等等的复杂情绪。这时,公司那几个去参加录影的人回来了,他们从电视
台出来又去了坡子街、南门口吃夜宵,还带了臭豆腐和米线回来慰劳病患,大家
说说笑笑,完全没有发现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陶淘被他们感染了,把不愉快的
事情抛到脑后,开开心心吃将起来。
那次查房事件,成了她和林之间的一个秘密,有了共同的秘密,陶淘觉得感
情上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她不再防着他,有时候还会跟他说说自己的一些事情。
他看问题的角度全面,心态平和,经历和经验都比陶淘丰富得多,所以每每有些
烦恼被他三言两语一说,常是眼前豁然开朗,不然起码也能得以释怀。
第二件事是家玮。某次林送她回宿舍的时候(现在她有时会让司机送到宿舍
附近),刚下车,就看到家玮在楼下等她。陶淘还来不及指责他不守规则——前
面说到他们的三大纪律的,却先被他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家玮看到她,先是惊
喜,再是疑惑,指着车子,刚想开口,就被随之下车的林宇阳伸出的手打断了,
他握着他的手,说:「你好,我是陶淘公司的,我姓林。她今天下班晚了,我特
意送她回来。你是陶淘的男朋友吧,很高兴认识你。」
林态度很温和,但浑身的气度对尚是在校生的家玮造成了无形的压力,他本
来是想兴师问罪的,这时倒有些气馁了。林又跟陶淘道了个很客气的别,就上车
走了。剩下两人独处,陶淘看家玮那可怜样,心里也有点酸,她似乎是有一阵子
没见他了。于是,她主动拉着他的手,朝学校外走去。找到一个幽静处,她停下
来,又主动偎进了他怀里。家玮简直是象征性的挣了下,就伸臂抱紧了她。她撒
娇地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小声说:「最近忙了点,对不起嘛~」家玮紧紧抱着她,
一直喃喃道:「陶淘,我好想你,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后来,林宇阳问过陶淘上次有没有让她男朋友误会,她告诉他那个人不是她
男朋友,只是朋友而已。他又问她有没有男朋友,陶淘心知他是刺探她,但她还
是摇摇头,说自己没有男朋友。然后在他半真半假地感叹不可能的时候,她脑子
里却浮起了程琅的样子。
程琅去了北京以后,一直很忙,走之前说的写信根本是一封也没写。他打电
话也不多,打了陶淘也心疼话费,两个人也说不上几句她就要挂了。反倒是有几
次陶淘周末回家的时候,陶妈拉着她,说程琅打了电话到家里来,跟他们聊了挺
久。这是陶淘挺奇怪的一点,他居然愿意陪她爸妈聊天,有时候他来家中找她,
而她出去玩的时候,他也能跟陶爸陶妈坐着聊很久,不过她都不知道他们可以聊
什么,反正她来了他就拉着她出去了,陶妈也只有一次在她面前感慨:程琅这孩
子真不错,就是实在扎眼,他要花心,你不一定守得住他。
陶妈不知道自己的话很是刺激到了叛逆的陶淘,她在心里愤愤地想:哼,谁
稀罕守他,让他花心好了,我更花呢……陶淘是想到做到的,她不是没有程琅的
电话号码,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