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用餐时,路程上她刚好接到一通匿名电话,因为一时心慌意乱才将
包包遗落在我车上,连吃完饭都没发现东西不见了,还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而
我是在包包的暗袋里里发现这张名单……其实我一直旁敲侧击,希望能从她口里
问出一点消息,偏偏她嘴巴紧得很,对我也相当不信任。」
「这种重要的证据,她会随身携带?」沈碁峰还是很怀疑。
「你应该很清楚,检调已经锁定她的住家,随时都能持票进行搜查,我
认为她想要把东西藏在其他地方,只是还来不及这样做。」
「那么我们还要接她的案子吗?这样不是会危及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名声?」
「这就靠你的智慧了。」张瑞祺哼了哼,「看你是要同流合污,还是为正义
摇旗呐喊。」
「为什么又是我?每次你都把棘手的案子丢给我。事务所里有二十几个律师,
让其他人去历练一下不是更好。」
「沈碁峰,我查过了,你现在是全办公室手上案子最少的一个人,拜托你花
点时间做正经事,不要一天到晚和女人搅和在一起。」张瑞祺狠狠地瞪他一眼。
「干嘛?你嫉妒?」沈碁峰嘿嘿直笑。
「懒得理你。」张瑞祺吐了一口气。
「不过我看你这几天有点不修边幅,胡子长那么长,都不修一下。」他很好
奇,张瑞祺一向很注重门面,首次看到他如此不羁的样子。
「因为我贺尔蒙分泌太多。」
「什么意思?」
「因为我这几天都睡客房,爬不上季牧洁的床,所以内分泌严重失调。」事
实上他这几天都睡不好,满脑子季牧洁的事,根本没精神注意其他事。
沈碁峰噗哧一笑,「真可怜。我看你还是向她认错吧!说不定马上就能爬上
她的床了。」
张瑞祺瞪着他,没见过这么好事的家伙。「你不用一直奚落我,我会看着办
的。」
结果当天晚上张瑞祺下班回家时,竟然发现客厅一片黑暗,冲到卧房才发现
她的衣物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张潦草的便条,简单说明因为两人个性不合所以
分手……
张瑞祺这才发现,他被甩了……
*********
「小恬恬,牧洁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她连工作都辞掉了?」张瑞祺懊恼地怒
吼。
「你不要这么大声。」张凡恬无辜地看着二哥,「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
而且她也没有联络我。」其实季牧洁有写电子邮件给她,但没有透露她的住处。
她想,让二哥得到一些教训也好,免得他太自以为是。
「她不是你这家餐厅的股东吗?难道她都不要了?」张瑞祺不信。
「二哥,你就别胪了,她虽然是股东,但她不用来餐厅啊,我都将钱直接汇
入她的帐号,而且她如果刻意要躲你,一定会连我也避开。」张凡恬气呼呼地瞪
着他,「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害我朋友受伤害,现在连我都不联络了。」
「我没有伤害她,我只是……」
「你不是到处都有人脉吗?」张凡恬没好气地哼了声,「不会动员各地的线
民或下线去找吗?反正你常和一些社会边缘的怪人交往,应该有能力找到牧洁。」
「你以为我是黑道组织呀!还有下线?」这个白痴妹妹,把他讲得一副罪大
恶极的样子。
「你以前不是常吹嘘自己黑白两道通吃吗,找一个人应该很容易吧,反正现
在牧洁的下落就靠你了。」张凡恬气呼呼地双手擦腰,撂下狠话。「还有,没找
到牧洁,你就别来见我了。」呵呵,真爽。当妹妹的次可以对二哥大呼小叫,
也算是报复二哥小时候欺负她的小小反击吧!
之后,张瑞祺果然利用他的职务扩大搜寻季牧洁的下落,但总是扑个空,直
到半年后才有她的消息。
*********
又饿又累的张瑞祺频频望着手腕上的表,心浮气躁地走来走去。他一获得季
牧洁的消息,立即丢下手边的工作跑来守株待兔,但他已经在季牧洁的住处等了
三个多小时,就是没见到有人回来。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电梯有动静时,他已经足足等了五个小时,现在时间是凌
晨一点。
望着电梯停在季牧洁住处的六楼,他反射性地隐身在楼梯间,目不转睛地看
着从电梯走出来的人,觉得自己像是偷窥者。
「谢谢你陪我回来,我今晚……呃,确实是喝多了。」打了个酒嗝的季牧洁
步履不稳地踏出电梯,晃来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