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语塞。「我只是……呃,
口头禅。」她心虚的冒冷汗,还找了个烂理由搪塞。
一阵毫不遮掩的笑声在她们身边响起,来人还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季牧洁
旁边。
「婆婆,她怎么舍得二哥死?她爱他都来不及了。」何昱轩凉凉的揶揄道,
还和亲爱的老婆交换了个有趣的眼神。
「我想也是。」张凡恬也露齿而笑,跟著一屁股坐在老公何昱轩的怀里,上
演搂搂抱抱的戏码。
季牧洁气呼呼的看著这嘿心的一对。「你们俩真恶心,害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她抓抓手臂,一副嫌恶的表情。
「不要嫉妒。」何昱轩才不管她,笑嘻嘻地给了她一记回马枪,「我记得你
和二哥热恋时,因为你嗜吃草莓,二哥还叫你小草莓哩!」
轰!季牧洁连耳根都红了。
「没错!」看著好友吃瘪,张凡恬也觉得很好笑,还说出爆炸性的消息,
「你帮二哥的小弟弟织的毛线小帽,现在被他视为宝贝,还锁在保险箱里珍
藏唷!」这是她偷偷看到的。
轰!轰!轰!季牧洁这次连脚趾头都红了。
「原来是你啊……没想到你这么宝贝二哥的那话儿,还特别织毛线小帽帮它
保暖。」何昱轩一副深思的模样,随即转头对自己的老婆说:「婆婆,回家你也
帮我织一个,绝对比二哥的还大,对不对?」他对自己的老婆开黄腔,一点都不
会觉得尴尬。
年纪轻轻但已经育有一女的张凡恬,已经非常习惯老公吓死人不偿命的话,
所以只有微笑而未答腔。
何昱轩故意睨了僵硬如石像的季牧洁两眼,「二哥纵横司法界多年,天不怕
地不怕,但是他偏偏怕两件东西被偷,件就是那个毛线小帽,第二件就是一
把钥匙。那钥匙是要做什么的,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不过我可以偷偷告诉你,和
你有关唷!」说完,何昱轩看看手表,决定该去幼儿园把宝贝女儿接回家了。
盯著好友僵直不动的样子,张凡恬叹了一口气。「小洁,你们要这么一直吵
下去吗?」
「我也不想,但一看到他,我就是莫名其妙会上火。他也是……看到我就喜
欢罗哩罗唆,烦死了。」季牧洁很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孽缘。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上火,因为你还爱他,他也爱你。」张凡恬聪明的点出
症结。
「谁……怎么……哪有?」季牧洁娇嗔否认。
「别再想不开了啦!赶快找时间坐下来和他沟通一下,顺便向他承认一件事,
万一来不及,可是很糟糕的。」
「承认什么事?」
「你不是怀孕了吗?应该超过两个月了吧!」张凡恬无视好友的僵硬,笑得
好得意。好歹她也当了妈妈,怀孕初期的症状她最了解。「不过你们嘴上说分手
已经半年,但你现在又怀孕两个多月了……连我都不知道你们这是孽缘还是宿命。」
这下季牧洁白了一张脸。
完蛋了,秘密被知道了……她恍惚的看著眼前张凡活的笑容,蓦然一悚——
那笑容竟然和那该死的男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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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季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和我约会?」
「季小姐,我的心里永远会为你留一个角落。」
不管周遭苍蝇的甜言蜜语,季牧洁性感艳丽的脸庞硬是臭得像臭水沟,想将
手上的饮料往那个瞪著她的男人丢去。
为了救助脊髓伤害患者,「瑞峰律师事务所」附属基金会特别於今晚举办慈
善晚会,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邀请工商大老出席,结果如预期地获得一致好评,
连明星也闻风而来,捐了许多衣服义卖。
根据她的保守估计,这场慈善晚会应该可以募到两千万元,对於照顾伤残者
有很大的助益。她很高兴活动这么成功,但一道凌厉的视线却莫名其妙地瞪著她,
让她浑身不舒服,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她的老板兼前男友张瑞祺。
他站在离她不远处,不晓得吞了什么炸药,正恶狠狠的瞪著她,一脸想吃掉
她的模样。
季牧洁双眼滴溜溜地一转,先是巧笑倩兮的和与会人士打声招呼,然後缓缓
的移动脚步,最後停在张瑞祺前面。
「亲爱的老板,你是便秘还是痔疮,怎么一副吉普赛脸?」她故意娇嗔的睨
他一眼。
「吉普赛脸?」张瑞祺很困惑。
「就是台语的结屎脸。」她好高兴地为他解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