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傅家
乌黑柔软的青丝从床沿垂下,与床幔不停摇荡。
这一夜,李雾折腾了容旦一个多时辰,到后来开始响起断断续续的呜咽和男人轻哄的声音,一阵剧烈的晃动后,变成唇舌交缠的滋滋水声,接着归于平静。
静了会儿,李雾直起身掀开床幔,床内yIn糜的味道和热气散去了一些。
容旦小口张开,贪婪的呼吸,勾着李雾腰上的细腿,无力垂下,白嫩的胸ru、腰间和腿侧有几处殷红指印,和点点雪梅,两人皆是大汗淋漓,她感觉浑身都似要散架,小手摸上发涨的小腹,嘤咛道:“哥哥...难受,快出去。”
李雾又压下身吻着她,“难受?”
“恩...”容旦应了一声,用仅剩的力气去推他的肩,上头也有不少她的指痕,见他不动,软绵无力催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李雾看她不舒服,缓缓抽了出去,看着还在吮着男根被带出的媚rou,气息又重了重。
看着李雾情欲未褪的眉眼,下颔低落的汗水,容旦想抬手帮他擦一下都没力气了,眼前模糊起来,又是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翌日她仍在睡梦中未醒来,便感觉有人帮她穿好衣衫,抱起她走出屋外,她微微睁眼,见天色还未亮,迷糊地问了句,“去哪?”
一个吻落在她的额间,耳边传来李雾轻柔的声音,“带你回私宅。”
马车走了会儿,停在巷口,马夫去了路边的包子摊,一个瘦小的身影迅速钻入,正是昨日代替容旦留在林府的小厮。
李雾如往常带了小厮去了吏部,载着容旦的马车晃悠悠地行至巷内,等候多时的子栖目光四处探了探,进入车内,扛起睡梦中的容旦出了马车,进了另一辆。
一路辗转,容旦都是睡着的,到了私宅方醒过来。
回到那个本让她觉得压抑的院落,突然发现这院子布置Jing美,不输于她在侯府的时候。
午后,李雾曾给她的那只白文鸟送了过来,但她养了两年的花猫却没一同送来。她心底有些伤感,早已养出了感情,想是可能无人照看,便跑了吧,也不知流落到了何处,可有人照顾。
...
被容旦记挂的花猫此刻正趴伏在一身着赤铜衣衫,身躯昂藏的男人膝上,彼时厌弃这只花猫的男人,大手抚着它的后背,看着面前的探子,神情凝肃,剑眉皱起,低沉的声音含着压不下去的躁怒,“一点儿怪异之处都没有?!”
“回公子的话,我等一直盯着李府,未曾发现异样。里头的人靠近不了李雾的院子,但也未发现其他动静。他这些时日除了去过林府,再无去过别处。”
傅云赤面容满是浮躁之色,探子将头垂得更低了,花猫似是察觉他的戾气,挣脱他的手,从他膝上跳下。
一旁的小厮见状,忙上去抱起花猫,似是生怕它跑了,昨儿不见了一会儿,公子当时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让他们这些下人吓得不轻,纷纷都拿这只花猫当眼珠子,小心照看。
几声喵喵的叫声在沉静的屋内有些突兀,小厮躬身抱着猫赶紧退了出去,被他抬手制止,他看着那只猫,脑中浮现了容旦平日抱着这只猫,亲昵热切的模样,娇美的面容笑意盈盈,眼儿如弯月,目含秋波。
气息陡然加快,心绪沸腾,满满是焦灼,他几乎肯定容旦在李雾手中,在南江多番误导他的事情除了李雾,他想不到别人。他也已顾不上容旦如今会不会因他的选择生了怨,还愿意见他,他只想找到她,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
他双肘撑在膝上,两手交握抵着额心,内心烦闷,他倏然提起剑,就要离开,边走边道:“派人去林府查探一二。”
探子顿了下,急急开口劝道:“公子,属下冒言一劝,您去南江一事,老爷和夫人已很是动怒,傅府又与林府交好,若此事被大人知晓,想来又要动怒,到时若将您禁足在府内,您就什么事也做不了了,公子还是在等些时日吧。”
傅云赤想到回京那日,父亲便来找他训斥了一通,但见他不肯罢手,最后气得甩袖离开。傅云赤已觉自己退让许多,一日寻不到她的踪迹,他便比一日暴躁。
一念之差,让李雾带走了容旦,如今他心中越是后悔当时的决定,而在这件事上没人可以在左右他。
傅云赤神色黑沉地冷冷道:“不想把我逼急了,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傅云赤是傅家独子,便连太后也特别关心这侄儿。傅夫人生他时落了病根,出生后便被送到傅老夫人带着,傅老夫人溺爱孙儿,做了坏事也不让人斥责,致使傅云赤从小不好管教,脾性更是难驯。好在如他们所愿入了官途,但性子却丝毫未改,也常让傅家人头疼。
探子一听便知自己劝不动了,心里开始担忧起万一老爷要是真做得太过,他这公子冲动起来,可不是说笑的。
探子不在多想,看他提着剑便知道他是找护院切磋发泄,刚巧一丫鬟进了院子,她望着傅云赤难看的面色,和他手里提着的剑,想到自己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