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孚生扛着又被他卷成一团的柳流,经过总统套房的直升电梯,终于将还在忍不住发抖的一身脏污的柳流扔到了浴缸里。
明明发泄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柳流这会儿还没清醒,软趴趴地抠住浴缸边沿,疲惫得挣不开的眼皮簌簌颤抖着,shi淋淋的小手却还在锲而不舍地搓着软烂的腿心。
程孚生Yin着脸扯开那只手,拿过一旁的花洒对着柳流就是一阵狂喷,冰凉的水迎面泼来,浑身滚烫的柳流被刺激地打了个哆嗦,然后在雪白的浴缸里面抱着腿缩成一团,惨兮兮地流着眼泪儿,总是卷翘的头发也被浇得趴了下来,像只被欺负惨了的落水狗儿。
“感觉好些了吗?”程孚生心底的内疚快将他给淹没了,后悔迁怒于人的他紧紧地抱着被浴巾裹成一团的柳流,温柔地搓着他透着凉气的手掌,一点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可就那么几滴药水的量居然出乎意料的持久,被欺负惨了的柳流眷恋地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两只哭得红肿的眼睛还在不停地淌泪儿,他低声抽噎着,有些害怕地哑声说:“呜……怎么办?我还想要……我,好像坏掉了……下面,下面又热又痒,好难受呜……”
程孚生拳头紧握,沉默地将簌簌发抖的柳流塞进被子里,然后立刻走出卧室拨通了电话。
不出所料,电话才刚接通对方就接了:“喂,程总?”
程孚生没心情跟他绕弯子,冰冷的声音开门见山:“这是什么药,怎么才能解?”
对面听起来有些愉悦:“哟,这么快就猜到是我了!那你对这个产品的试用效果还满意吗?有没有兴趣投点资啊?”
“许鹭!我没时间跟你绕,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灰色产业信息,明天就会送到许老爷子面前,我不跟你开玩笑!”
许鹭骂了句脏话:“你能不能不要老拿这个威胁我,我又不是才八岁。”
程孚生拧着眉头,眼看耐心就要用尽了:“说不说?”
“行行行,哪就这么生气了?我不是想帮帮你嘛,一看那小孩儿就是个不通人事儿的,这不是正好帮你更上一层楼嘛!”
“少废话!”除了吊儿郎当的痞子样,程孚生最讨厌的就是许小鸟的啰嗦。
“唉,其实也简单,这玩意儿也就能顶十二个小时的作用,你好好享受完这一夜,明天中午也就没事儿了。哎?该不会是你的身体撑不住吧……”
“许鹭!!!”程孚生压着嗓子怒吼一声:“我没心情跟你开低俗玩笑,要是半个小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他妈立刻拖着你去许家老宅做做客!”
另一头的许鹭被吼得掏掏耳朵,他都好久没碰到程孚生这么失控的场面了,那个总是端着架子的男人,居然也会因为这么点儿事情气成这样,许鹭勾勾唇,忍不住为自己终于找到这人软肋感到兴奋:“好了,吼什么嘛,你的风度都不要了?药水沾过的地方用酒涂一下就好了,用不了半小时,对了,我的车你什么时候给我还回……”
话音未落,听筒只剩一阵忙音,许鹭看了看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反而愉悦地笑了:程孚生居然也会恋爱,奇了!
程孚生从兜里掏出那个透明小瓶,其实第一次发现这个小瓶子和裹在外面的纸条突然出现在自己兜里的时候,程孚生就知道这绝对是许小鸟干的好事,那家伙常年不务正业,就这些偷偷摸摸的小把戏最在行。
但他原本是真没想着要用的,可是看着柳流扭捏着要跟自己算账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起了小纸条上面的“助兴”两个字,虽然许小鸟行事荒唐,但还不至于真的给他什么毒药,在怒气驱使下,男人鬼使神差地倒了两滴在手指上,谁知这药性居然这么烈。
气闷不已的程孚生将瓶子丢到垃圾桶里,带着满腔无处发泄的怒气又踹了一脚无辜的垃圾桶,然后才急匆匆地拿起酒店备着的酒回到了空气燥热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