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柳流擦完嘴连忙收拾好餐桌,噔噔蹬跑向门口就想收工回家。
“跑哪去?”男人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地铁公交都停了,这附近又不好打车,你要走回家?”
柳流哭丧着脸回过头,忿忿道:“不是说好了不住你家吗?”
“我没让你留下来住啊,走回家还是睡楼下公园自己选吧!”
柳流这下完全没话可说了,几十公里路,等他走回去天都该亮了。他绞绞手指,十分没有底气地说:“那我还是住你家吧。”
“不行,”程孚生一脸认真地拒绝道:“我家没有保姆房。”
这个人不会真的这么绝,打算让他睡公园吧,柳流难受地撅撅嘴:“我睡沙发行吗?”
程孚生状似苦恼地长叹一口气:“你想留下也行,但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就准你留下。”
“好好,你说!”柳流扬起脑袋,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他上中学的时候脑子可好使了,那些脑筋急转弯和常识问答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
“除了我,你跟别人睡过没有?”程孚生问话时候的面无表情,就像是在问柳流为什么工作不认真似的,一点没有探听隐私的心虚。
而柳流听完就傻了眼,这是什么问题,还要答对才能留下,这要怎么答才算答对啊?他踟蹰地搓搓衣角,迎着男人的眼神慢慢开口:“没,有?”
程孚生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勉强让柳流过了关。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执着,昨天从醉得迷迷糊糊的柳流那里没有得到答案,今天就非得再问一遍,好像就图个安心似的。
柳流终于成功地留了宿,再三发誓不会吃男人豆腐之后还给自己挣得了上床睡的机会。柳流把自己冲洗干净,麻溜儿地就钻上了床上,看着阳台上正划着手机的男人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总归是占便宜的那个人。算了,虽然程孚生臭脸又难缠,但他还是挺善良的而且还长的好看。
柳流缩在被子里,正美滋滋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手机叮咚一声响了。柳流拿过手机一看,居然是消失了好几个小时的“大鸡巴”。
大鸡巴:怎么了,算账算失败了?
柳流想了想,满脸悲愤答道:没有,账是算明白了,但那个臭傻逼不是别人,居然是我自己。
柳流:我喝醉的时候,主动把自己送到了别人的床上!而且那人还不乐意!
柳流好不容易找到个倒苦水的地方,发了好大一段文字把自己“强jian”了帅气性冷淡老板的事给“大鸡巴”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大鸡巴”似乎被惊到了,好一会儿没能回复,最后才悠悠飘来一句:性冷淡?
大鸡巴:真的假的?居然有看见小娇娇身体还性冷淡的男人?
柳流想起男人那张僵硬又生冷的脸色,愤愤道:“是吧!你也觉得他不太正常吧!”
大鸡巴:可是他不是睡了你吗?会不会是你误会了?
柳流越说越来劲儿,明明不记得了的昨夜也被他编得像真的一样:那不一样,昨晚是我主动的嘛,没准还是我主动骑在他上面,强行把他没怎么硬起来的鸡巴塞进来的呢!
柳流:他一点劲儿没使就爽了一把,结果还要我赔偿他呢!唉,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啊?
大鸡巴:……嗯,是。
和“大鸡巴”畅快地聊完一通后,柳流把缺心眼的程孚生数落了个遍,顿时就心情舒畅了。等再看到程孚生进屋时露出的铁青脸色时,他都没那么膈应了。
程孚生幽深的眸子盯着满脸愉悦的柳流,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干脆大掌一挥,把自己胯下唯一那点遮挡给扯掉了。
柳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眼神直勾勾扫描了一会儿那团耷拉在男人腿间的巨物,好一会儿才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啊!!你干嘛啊?”
程孚生面无表情,甩着那条沉睡胡巨龙就朝被窝里钻:“我喜欢裸睡,介意的话自己去睡公园。”
柳流虽然不是一个见鸡巴就发sao的人,但他好歹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成年人,真要跟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睡一床,那今晚上估计就真的没法睡了。于是男人上床的瞬间,柳流就泥鳅似得下了床,他张皇道:“那,那我还是去沙发上睡吧!”
“床上或者公园,没有别的选项!”男人的声音似乎夹了些怒气,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了这尊大佛的柳流迎上男人凶巴巴的眼神后,脚都软了,最后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哈哈,程总怎么又生气了?我睡床上就是了。”说完,又灰溜溜地爬回了床上。
被男人的Yin晴不定再次吓到的柳流抱着床沿,一点也不敢往中间挪,生怕男人觉得自己揩他油,然后一脚把他踹出门让他睡公园去。贴着床沿的柳流苦不堪言,心惊胆战地害怕自己会摔下床,于是脑补着在自己刚刚给程孚生打下的“善良”标签上面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有你这么睡觉的吗?”男人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里传开,柳流连忙往中间挪动了一点儿,随后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