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把围巾还给了余枫,余枫拿到手里倒没怎么在意,而是抓着甘霖问:“时渊说什么了么?”
甘霖才从方才的对话中回神,朝表哥摇了摇头,余枫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去,倒不像伤感,更多的是不甘。让甘霖恍惚间想起他哥初中的时候,似乎是班上来了一个转学生,余枫周围的朋友都簇拥着对方,那时余枫回家后的表情和现在如出一辙。
当时的甘霖借住余家一年多,六岁已经能记住一些事,他记得余枫总在很多地方让着自己,会主动把爱吃的排骨汤摆在小甘霖的前面,心情好了还会允许甘霖想和哥哥一起睡的恳请。那时他是的确很喜欢哥哥的,偶尔不被搭理也浇不灭缠人的热情。
甘霖想到这里便没有继续回溯,径自进了房间,他对热爱被喜欢、被围绕的哥哥感到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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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记忆总是碎片状的,大概正因为不连贯也不够丰富,有的片段会变得格外清晰,清晰到让人感到突如其来的恐怖。
比如余枫总在余家夫妇在场时对甘霖好,和他独处时则敷衍出一种懒惰来,甚而有些厌烦。他会说“甘霖要吃饱,好长高”这样的关心话,也少不了“毕竟大伯给了很多钱呀,要好好照顾甘霖”般刺人疏离的言语。总是笑眯眯的。
小甘霖当然听不太懂,觉得被讨厌了就努力讨好哥哥,他小时候黏人还有点臭美,要扎小辫子,觉得余枫不高兴了就把自己收拾干净,要舅妈给自己扎个冲天的小辫,是最好看的甘霖了,满意地点点头,啪嗒啪嗒坐到写作业的哥哥旁边,认真当一个自动接水递苹果块的花瓶。还会很乖地不说话,怕惹哥哥不高兴。
其实这些他都记不清楚了,只会很偶尔很不经意地回忆起余枫曾对他抱有的一些态度。慢慢长大,慢慢懂事,也才慢慢明白哥哥并不是真的爱自己,只是因为余家收了甘通海不少钱,父母有义务对甘霖好,余枫嫉妒的同时或许内心也认可买卖亲情这套逻辑,钱对整个家都有益嘛,他们甚至搬了一次家,来到如今更宽敞的公寓。
便有些早熟地不耍小脾气,选择性地对甘霖好,可惜的是单纯让甘霖分走他的爱让他嫉妒也就算了,用钱买走了只会让他更嫉妒,因为这不断暗示着甘霖原来是这样富有的,这个小崽子没爸没妈其实根本不可怜,抢了自己的,以后也有大伯不断给他买很多好东西吧?余枫看上去脾气温和,其实最讨厌别人抢他东西,甘霖知道。
小甘霖却不懂,只知道撒娇要跟哥哥睡,余枫偶尔会答应,其实那多是他心情很差的日子。他会很耐心地抱着自己的仇恨,心情再差些甚至会带着笑意哄一哄甘霖,等怀里小孩温软的呼吸趋于平缓,就洋溢起一种报复的喜悦,月亮好圆,照出一张十来岁盈盈发光的铡刀般的脸。
他会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拉下小甘霖的睡裤,去窥探他身下的秘密,以此取得“可惜到底是个残疾”的心理安慰。
甘霖只是忘记了,记起了也懒得表露,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亲人,乃至于余枫到现在都还觉得这个傻弟弟爱自己爱得要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边恨甘霖,也一边享受甘霖对自己的亲昵。或许根本而言,后者会让前者更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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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回了卧房,他对哥哥的报复基本完成,发给邵时渊的照片已经昭显过他在许多夜晚对哥哥的迷jian。
那是很舒服的,虽然他对哥哥的下体毫无兴趣,只会趁人喝了药剂昏睡后跨坐到他腰上,撸动自己的Yinjing,面无表情,像完成不得不完成的死板任务一样进行报复。
直到偷听过一次哥哥和时渊哥的交合后才真正热衷于这件事,很舒服,很快乐,他坐在这个婊子身上,对着那张温良无害的脸搓弄自己同样丑陋的男性器官,丑又怎样?而已成功高踞这个罪人之上,成为他无可反抗的制裁。
甘霖会一边撸动自己的Yinjing,一边想象邵时渊要怎样强jian这个低贱的ji女。
他忍不住用手撑稳自己,太爽了,再坐前一点,坐到这个ji女sao烂的nai子上,用大腿卡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鸡巴往哥哥脸上打。
射他一嘴浓Jing。
他会很满足地笑一下,认真到近乎病态地给哥哥拍照,调焦距,找亮度,咔嚓,是他颅内高chao的声响。
“哥哥很乖。”
就像余枫微笑着夸他乖宝贝一样。
而已被他渐渐埋葬,连带那个癫狂的甘霖一起,迷jian余枫的快感已经随着复仇成功而消逝了——喔,或许这才是我的贤者时间。
我感到日子变得无聊且充实,这并不矛盾,无聊的是我的人生似乎少了某个,呃,幽暗的悬崖,我不必一天到晚挂念危险的它,绞尽脑汁忍着恶心缠着哥哥,好破坏他的幸福。充实自然也是真的,我想要好好生活下去,拥有健康的人生,只是的确没了什么切实的目的。
今天邵时渊来找我了,我感觉自己突然更了解他了,以现在的甘霖的思维——不嫉妒,不谄媚,亲眼看到了这个人的善良,对我的善良。
他还说了一些,因为我反问他为什么要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