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薛顷自动屏蔽除庄周粱以外的人,炙热追悔渴求的眼神洞穿庄周粱,他看到了,看到庄周粱动摇了。
再多一点,多一点犹豫。
别走。
薛顷内心急切地祈求着。
他真的好累,就快要追不动了。
“先起来好吗。”庄周粱轻声说。
攒足了失望,多大的惊喜好像都感受不到了。
就差一点,薛顷怎么可能轻易放下。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能重新抓住庄周粱,他不计较用任何方式,装可怜、博同情、人群压力,这些他都要好好利用。
不论庄周粱说什么,薛顷就是不起来。
戒指在手心被太阳晒得发烫,薛顷已经做好了如果庄周粱转身离开,他就跪在这里放声大哭的准备。
随着僵持时间的延长,人群中议论声越来越大,还有完全图个热闹的人开始起哄。
最终,庄周粱敌不过人群的嘈杂和薛顷孤注一掷的较劲,妥协了。
虽然庄周粱没脸没皮,但也只限于私下,这样的结果似乎在薛顷的意料之内。
回到病房,薛顷立马锁了门,一手搂住庄周粱的腰,热烈的吻立即贴了上去。
庄周粱被动的接受着,薛顷不想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攻势十分猛烈,他将腿抵进庄周粱双腿间,用大腿摩擦着庄周粱的敏感地带。
两人粘连着进到单人病房的家属休息间内,里面更加私密,不用担心外面的人会突然进入或者透过门上玻璃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虽然一条胳膊提不上劲儿,但薛顷依然将庄周粱控制得死死的,庄周粱上半身很快敞怀,薛顷埋头一口咬住了面前胸膛上涨起的粉粒。
“唔……”
庄周粱推不开薛顷,生理最直观的反应让他没有力气去推,只能低头看着薛顷逐渐水润的双唇在他胸前游走亲吻。
把庄周粱胸前玩shi后,薛顷伸手去解庄周粱的裤子,单手拉了半天也没把庄周粱的裤链拉开,他蹲下身用嘴叼住拉链,手嘴并用终于将庄周粱的裤链拉开。
裤子顺着光滑的大腿滑下去,布料摞在脚踝,薛顷的动作却停住了。
双眸的情欲顿时褪了个干净,他抬头望向庄周粱,眼神变得Yin鸷。
庄周粱两条大腿上都有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
薛顷心里已经寒得开始发笑,他每晚卑微地守在店门外,还特意找了一个庄周粱能够看到他的位置,他自以为是地认为庄周粱每晚一定会在窗户上偷偷看他。
结果呢,庄周粱居然就在他头顶上和别的男人缠绵快活。
他之前的种种行为在庄周粱眼里一定很傻吧,庄周粱是不是和别人做爱的时候还拉开窗帘让其他男人看他,再跟别人炫耀,诺,楼下那傻逼还追我呢,你可要知足啊。
薛顷甚至脑子里有了庄周粱和别人一起嘲笑他的画面。
大腿根传来剧烈的疼痛,庄周粱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稳。
薛顷一手几乎就要全握住庄周粱的大腿,指关节越收越紧,指尖嵌进白嫩的rou里,他望着庄周粱,目光从痛恨到满含失望。
庄周粱冷若冰霜地和薛顷对视,没有任何解释。或许薛顷对他彻底失望了,他就能解脱了。
溢出指间的rou由白变紫,薛顷使出的力像是要把庄周粱的腿勒断,把rou捏碎,捏到血rou模糊、皮开rou烂一般。
直到皮rou越来越涨紫,好像下一秒就会掐出血来,薛顷才放开了手,“滚吧。”
庄周粱弯腰提起裤子,捡起衣服,穿好后又把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来放到床上,沉默地开门走了。
大门慢慢合上,最终将两人从彼此的视线里各自隔绝。薛顷全身一软坐到地上,偏头过去看床上的戒指。
那枚戒指是他一个多月前打算给庄周粱求婚时买的,最后出了柳源晁那档子事,就暂时耽搁了。
再后来照顾庄周粱时,他将戒指藏进送给庄周粱的棉花糖内打算制造个惊喜,可是第二天却在垃圾桶里找到庄周粱根本没吃的棉花糖,他只好将糖丝撕开,把戒指在衣服上擦了擦,装回口袋里。至此,他就再也没找到合适的求婚机会。
今天本想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拿着戒指冲下楼,抛弃一切顾虑和尊严,冲动地向庄周粱求婚。
却换来个这么打脸的结果。
薛顷起身走到床边,拿起床上的戒指,扬臂一扔,戒指飞出去将门砸出gui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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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粱一瘸一拐走出病房门,走路时,大腿和布料相互摩擦,使得被薛顷掐紫的腿根处像是要着火一般,但他不敢停下,他害怕他下一秒就忍不住冲进去向薛顷解释——腿上的痕迹,不是性痕,是他自己前些天为了在薛顷面前装冷漠、稳住心跳和呼吸故意掐的。
可现在的结果不正是他梦寐以求、怎么努力都换不来的吗?不能毁了。
就这样吧,既然不能如他所愿和薛顷和平分手,那就留点恨意吧,最起码薛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