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愿,薛顷再也没有打来过电话。
庄周粱乐得清静,玩得舒心,但偶尔也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可能是因为陌生的环境,周围也没个熟人为伴吧,看到美景趣事就只能与相机分享。
庄周粱已经很久没有登陆自己的一些社交软件了,他希望这段时间所有人都能忘了他,等他回去的时候,一切都能恢复如常。
一个人的旅行,除了寂寞,什么都好。
他住在一家别出心裁的主题民宿内,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就在桥川随便逛逛。桥川是个慢节奏的城市,风景别致,人文厚重,随便一处街景就足够让人为它驻足许久。
距离民宿三小时车程的地方有个古镇,古镇三面环水,历史悠久,相比市区繁重的商业气息,古镇保留了它原本的静谧典雅,处处诗情画意,可谓是一景一画。
潺潺的溪流,老朽敦实的石拱桥,宽宽窄窄的巷子,还有错落不齐、大小不一的房屋,古风古韵渗在一砖一瓦间。
庄周粱拿着相机四处走走停停,又乘上小溪边停放的乌篷船,他上身穿着宽松的民风短T,露出白皙劲瘦的胳膊,下身是浅蓝色牛仔裤,站在船头,像是跨越时空误入古画却又与古画相得益彰的温润学长。
连船家都觉得自己司空见惯的景色里多了一抹柔情。
溪水蜿蜒流淌,水面波光涟涟,水声温柔地混杂在木船吱呀的响声中,远处划来的船头上也站了个人,那人只有背影,穿着一袭白色水墨花纹的汉服开衫,长衫有些半透明,隐隐约约透显出男人绝好的身形,他半俯腰身,像是在与船家说着什么。
庄周粱按下快门,拍下那人的背影,复又抬头望着缓缓而来的船只和人,半晌,转身跟船家说了声,“大哥,一会儿麻烦靠那边过来的船近点。”
两船在水面上慢慢靠近,船头相交时,庄周粱突然伸手一揽,将对船上的男人揽腰拉了过来。
“Cao!谁?!”男人脚下落空,一阵惊慌失措,两艘船只也跟着晃了几晃。
庄周粱顺势捂住男人的眼睛,凑到他耳边低声道:“Cao你。”
男人听到庄周粱的声音,慌乱的气息才慢慢平复下来,他抬手往后在庄周粱脸上摸了摸,无奈一笑,“小庄?”
“啊……全名都忘了啊?”庄周粱语气显得很是失望。
“放开我,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调皮捣蛋的?”
“不——放,你忘了我全名了。”
“庄周粱。”
“嗯,这才乖嘛~”
男人叹了口气,“我鞋掉水里了。”
庄周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我这么激动啊,下一个是不是就要掉裤子了?”
男人名叫杨一,是庄周粱的初恋,也是他相处得最久的一个,后来因为工作调度,两人和平分了手,起初还有联系,各自找了新的人之后,随着时间推移也就慢慢没有了交集,但都没有删除对方的联系方式,一直留在电话簿里生灰。
杨一比庄周粱大六岁,待庄周粱温厚体贴,庄周粱和他在一起时高中还没毕业,小孩子天性爱闹腾,杨一也处处包容,总得来说,他们之间相处和谐,平平淡淡,却也在彼此人生里留下了最特别的一笔。
于庄周粱来说,他的初恋就像今天的溪水,温情缱绻。
“别胡闹,快放开,一会儿人都掉下去了。”杨一看不见自己站在哪儿,又不敢太过挣扎,只得求了好几遍,庄周粱才放开他。
“你个小兔崽子,都快奔三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欠呢?”被放开后,杨一理着身上皱乱的衣服,低头看了眼自己光着的一只脚,愁眉莫展的。
庄周粱弯腰进舱席内,捡了一只鞋冲杨一举起,还笑嘻嘻地调侃道:“杨哥,你这鞋子可比你主动多了。”说罢,便招呼着杨一坐进舱席内,俯身给杨一把鞋穿上了。
“你怎么在这儿?”杨一低头看着他问。
“过来跟你偶遇啊。”庄周粱系好鞋带后拍了拍手,与杨一对向而坐。
“油嘴滑舌,”
“我工作太累了,给自己放了个假,你呢?”
“公费旅游。”
杨一是个主持人,一开始是气象台的,后来做起了访谈节目,庄周粱记得前阵子他有一期的访谈还上了热搜,当时就只是瞥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
庄周粱挑了下眉,“行啊,不像我,都没人为我买单。”
“庄老板需要人买单吗?”
“当然需要,尤其需要杨一哥哥这样的美人儿买单。”
杨一抬脚轻踹了他一下,庄周粱咧嘴笑了。
两人近期都是空窗期,庄周粱跟着杨一去了他所在的酒店。
杨一很主动,一进门就拉着庄周粱一路亲吻,半羞半臊地撩拨着庄周粱的情欲。
庄周粱也很有技巧地回应着,心里却觉得寡淡如水,直到杨一褪了裤子,瑟缩的小xue和性器暴露在庄周粱眼前,庄周粱却倏地感觉异常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