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沂哦不,应该是赫连沂,这几日过得倒是自在极了,赫连越极疼爱他,珍馐古玩都快将他的王府堆满了。赫连越还废了大手笔,将王府的装修也是别致极了,雕梁画栋,小桥流水,颇得雅趣。
今日赫连琦又来寻他玩乐,赫连琦正是舞勺年岁,最是贪玩,可惜平日宫中人皆敬畏他的身份,不敢同他玩乐,现下赫连沂回来了,他便有了玩伴似得,天天下了朝便往沂王府跑。
“沂哥儿,这是我从宫里带来的雪花酥,你快来尝尝。”赫连琦献宝似得把糕点盒摆了出来。
赫连越已经把全国最好的厨师都寻来给他做菜,这些糕点他吃的也不输宫中,可为了不然赫连琦扫兴,他还是捻了块,赞了声好。
赫连琦得了夸奖,立马高兴地凑得更近了。
“沂哥儿你听说了吗,今夜有迎岁节会,大街上热闹极了,我们一同去看看热闹吧。”
“不行,父亲会担心的。”赫连沂心里也是想去的,可是又怕到时候人多眼杂,把这尊贵的小皇帝给弄丢了。
“不怕不怕,咱们快去快回,我……我不过是有些馋那夜市上卖的小吃罢了,沂哥儿你吃过吗?”
赫连沂摇了摇头,赫连琦立马故作懊悔,“我都忘了沂哥儿失忆了,肯定不记得以前的口味了,所以不妨我今夜带你去回味回味。”
赫连沂看赫连琦这幅模样,忍俊不禁,应了下来。
“沂哥儿那我们今夜就在城西桥头见,可千万莫要和叔父说。”赫连琦想了下,又道,“也不要和沈将军说。”
赫连沂乖巧的点了点头,沈云寒这几日受赫连越的邀约去军中视察了,他似乎也好久没见了。
赫连沂自然不知道沈云寒的思虑。沈云寒想着年后他们便要成婚,那他便要在连月扎根,赫连越许他大将军之位,倒也不算屈才。朝中大臣听闻令诸国闻风丧胆的天绍神勇大将居然能来连月领兵也是惊讶万分,纷纷前去军中笼络沈云寒,想要把这位大人拉入自己的势力。所以,沈云寒为了应付这群人,还要命人将自己的军队召到连月,可谓是忙极了。
赫连琦眼见赫连沂这般配合,高兴地点了点头,又嘱咐了萧清沂几句,才背着手,端起了皇帝架子,回了宫去。
赫连沂看着赫连琦这幅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了。
巧的是赫连越晚上也被军事耽误了,没来同赫连沂用晚膳,赫连沂用了膳后装作困倦要歇息了,便挥退随侍。待到丫鬟离开后,才偷偷摸摸地从房间翻了窗户,又趁着守卫换岗之时,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迎岁节是连月国为迎接年关的节日,大街上就已是到处张灯结彩,到处大红大红的,一片喜庆之象。
诸多年轻的姑娘公子三两成群游走着,路旁有着许多小摊贩此起彼伏叫卖着,摊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点、装饰或是花灯,街角的孩童围成团玩着花火,人声鼎沸熙来攘往,喧闹极了。
赫连沂按照约定一路随着人群挤到了桥头,可是却不见赫连琦的身影。
赫连沂叹了口气,冬夜里,呼出的白雾在空中慢慢上升,很快就消散。别无他法,只好在这里等着。
一阵风吹过,湖水泛起波澜,水中各色花灯飘飘摇摇,波光粼粼,好看极了。
赫连沂被风吹得瑟缩了下,只想着怎么混出门,没顾虑周全,穿得有些单薄了。
湖中的还有外观Jing致华美的画舫,从那上面传来了悠扬婉转的曲调,倒是好听极了。
可是赫连琦说过,晚上湖中的那些张灯结彩、欢歌笑语的画舫都是青楼女子寻觅恩客的,你若是上了船就代表看中了那女子,要同她欢好的。
赫连沂可不敢多看,只乖乖地站在桥头翘首以盼。生怕漏看了赫连琦的身影。
不多时,一艘华贵的画舫停在了他的身旁,赫连沂以为挡了人家的路,连忙往旁挪了挪,哪成想过了会画舫也不走。
他正纳闷着,便有人走了出来,一位身穿黑衣的的男子,男子对着赫连沂恭敬道:“我家主子瞧见公子在这里伫立许久,心下不忍,便想邀请公子上船稍坐片刻,休息一下。
赫连沂的脑中又回响起了赫连琦严肃的小脸:若是上船了,就得同那女子欢好!
他立马摇头拒绝,并谎称道:“我没有钱的。”
玄阁主一头雾水,他何时要钱了?!他长得这么像强盗吗?真该让白阁主来……
赫连沂生怕他强买强卖,立马拔腿就要跑,这时画舫里又下来了个人叫住了他,嗓音低沉迷人:“岸边风大,在下只是看公子站了许久,脸色被吹得发白,这才想请公子上船等候你的朋友。”
赫连沂逆着光亮瞅见了那人,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剑眉下双目狭长,此时低眸着看着他,眼神温柔,还透露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只一眼,他便不知为何内心酸胀,眼泪就要流了出来,他连忙揩了去,生怕被人笑了去。
“定是这风太过冷厉,把公子的眼睛吹得干涩了。”男子嘴角噙笑主动为赫连沂解围,“在下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