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做不到.....”
如果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向往,怎么可能一夜就放弃?
手术前一天,病房里暂时只有许心木陪她,这对孪生兄妹一直以来相对无言,眼下亦如是。许心卯看了看天花板,灯罩素白干净,再看窗外楼下,树枝油绿,水泥路偶尔有行人经过,远处泊油路车来水往,高楼玻璃反射的日光格外晃眼,大家看起来都忙忙碌碌,生活幸福。
屋子里太静,哥哥的翻书声无聊至极,许心卯不喜欢看电视,显它太吵,故而每天早上爸爸要来病房给她念新闻的,今天爸爸有事,妈妈也有事,许思蔓没来,她猜她正着手筹备婚礼。
“要我给你读简讯吗?”许心木没什么感情地问。
许心卯不想应付他冷冰冰的问候,依旧盯着窗外,须臾,她没回头地问:“你也喜欢姐姐吧?”
男孩矢口否认,许心卯朝他印着动画小人的衬衫瞅了一眼,“我听说是个omega都想和许思蔓上床,你脸红什么?”
“....不一样....”
她不满蚊子叫似的反驳,大声让他有屁快放。
“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不一样,”男孩涨红脸,“姐姐幸福,我为她开心,你不是,你非要她和你一样你才满足。”
“....我哪样?”
许心木哑口,不由自主摸了摸额头,还好,上面的疤已经消退了。
爸爸夸她好看,爸爸总是喜欢赞美她的,小女儿穿婴儿连体服好看,穿公主裙好看,穿厚重校服好看,穿上世纪学生装拍毕业照好看,穿伴娘礼服也好看。
爸爸说卯卯穿婚纱的时候一定更好看,“但最好看的还是你妈妈好看。”他补充。
妈妈打他肩膀,“少说有的没的。”
接到新娘,大家纷纷与新人合影,许心卯先站在姐姐身边,摄影安排omega站一起,调整完毕,摄影又说要不小殿下再换个位置吧?
许心木便把她和杨宛兰隔开了,婚纱裙摆擦着她小腿,痒痒的,纱线边沿镶的碎钻也刮得她不好受。闪光灯一亮,摄影师说好了,我一会儿修好传群里。大家都凑过去看原片,她提着裙尾径自离场。
你去哪儿?马上开席了!许心木唤她,他才被一位偏爱漂亮omega的alpha来宾搂着合照,这会儿正匆忙调整领结,她头也不回,摆手:关你屁事!
天台晒死了,女孩躲在水箱背后,狂风里艰难点烟,火机打不着,她急得眼泪直流,有人挡在身边,火苗才倏地冒出来了。
“你哭什么?又不是来参加我的葬礼。”
“风.....风吹沙子进来了...”
“那天不该把杨宛兰带来的,抱歉。”
女孩惊异,抬头看她。
“我当时不明白,以为你是喜欢耍我而已,”大人无奈地笑了笑。“原来我只猜对了一半。”
女孩仍蹲着,高跟鞋扔在一旁,许思蔓弯腰提起来,再落座她身旁,干净昂贵的西裤就这么大刺刺给地板擦灰,把妹妹脚跟磨伤的高跟鞋被她抱在怀里。
“还要继续吗?”她问。
她的脸逆着光,即使现在与妹妹平视,女孩也因为直面阳光太长时间而视线模糊,这些金发到底是不是有意拂在自己脸上,深蓝目光投落自己身上,究竟是爱还是厌恶?
可又是哪一种爱呢?
“继续什么.....?”
大人凑近,但没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女孩惊喜地犹豫了一会儿,试着贴上嘴唇。
她尝到了大人的舌尖,马上,半条舌头都抵进来了。
“唔....唔...姐姐.....”
许思蔓的脸离开她半秒,举起食指轻按她嘴唇。女孩会意,盈着满眶热泪,点点头,听话地闭上眼,水珠一瞬间滑落下去,刚好砸到她姐姐放在大腿旁的手背。
大人抬手,抚上女孩耳际,在软糯的小耳垂处留恋片刻。接着,伸入她后脑的长发里,猛地往上提,姐姐的炙热唇舌当即撞进她含苞待放的小唇中。
“姐姐.....姐姐.....”
“别叫。”许思蔓偏头,舌头插得更深,她哪里像吻,分明在吃一朵花。舌下小口不知所措开启了一会儿,渐渐会受拢,会紧紧吮着吸着横进口中的肉蟒,这是许心卯这辈子的的第二个吻吗?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又托妹妹下巴,但她的不断深入只会使妹妹误解她想寻找更私密的开口。许心卯的两条腿什么时候缠到自己腰上的?她挪开,而在她的爱怜下逐渐盛开的女孩不再胆怯了,她只得把人压倒,双手各捉一条细腿,按去两旁,压牢了,不许她动。
“许思蔓......许.....啊.....”
“够不够?”蓝目微凝,空气热切,唇齿间要磨出火花暴雨来了,她眼中却泛冷光。
该死的,她怎么会扭腰?许思蔓脑门两根青筋快跳出宇宙了。
“不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