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是一个人住,至少曾经没有一个人住过,许致盯着那双男性夏季拖鞋发呆,这不是新买的拖鞋,柳昭也不会刚好为他准备多一双拖鞋。
还有很多,洗手台上置物架里废弃的牙刷,客厅橱柜里空闲的茶杯和烟灰缸,闲置于衣柜深处又拿出来给自己用的多余枕头。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味道与污渍,但这间房子里处处透露出曾有另一个主人的痕迹。
“老师,你和别人交往过?”还同居了。
“关你屁事?”柳昭一翻身,打着哈欠,“滚回客房去睡觉,热死了。”
许致逆向而行,抬脚抱住老师,柳昭被他从头到脚圈进怀里,“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交了论文再说。”柳昭太困,眼睛都睁不开,要是他还能保持半分清醒,这个得寸进尺的小鬼早就被他踹到太平洋里去。结果小鬼以为自己没动作就是默许,他抬起他的腿,腿根处仿佛有根烙铁棒在磨,“老师,只做了一次......”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好几个晚上,柳昭不胜其烦,他以为我自己是谁啊?和他一样二十出头?有一回柳昭白天上十多个小时的课不说,下班后系里开组织建设会议,开完会主任又说定了饭店,大家一起吃学习进步餐,柳昭身在江湖不由己,拖着疲惫的身心与之同行,原来是学校要选新的组织主任,学院主任跃跃欲试,恳请各位在投民意票时多关照关照他,特别是柳昭,甚至是被主任的夫人亲自开车送回来的,下车前还专门让他提走一盒土特产回家。柳昭如释重负,原来只是送礼,最近终于不会再有人开口闭口给自己介绍对象了,其中原委他没想过,兴许是大家终于明白管好自己的破事比关注别人重要得多。
等电梯时他打开约会软件物色对象,在纷杂错乱的打招呼信息里搜寻合适的人选,偶尔被几张恶意发给自己的暴露图片冒犯到。每个人的解压方式都不尽相同,但性交绝对是柳昭首选,几个有印象的头像都被他屏蔽,他不喜欢回头客,新鲜感永远是援交领域的第一教条。
十七层到了,接待员礼貌地同他道别,柳昭边开门边给几个照片还行的用户发送回应,时间不早了,洗个澡再出门吧。
可进门看到的景象给他当头一棒。
餐桌上菜已经放凉,买了三年却上个星期才开封的高压煲里熨了鸡汤,小狗围裙还系着,蜷在沙发上合衣而眠,灯也没开,电视屏幕亮着光,晚间新闻的主持人都在收拾材料,面容在卡司表后模模糊糊。
他自己一个人住太久,就算是德尔曼在时两人也常不回家吃饭,显然从身体到心脏都还没准备好适应一个固定床伴,一个会给自己煮他喜欢的酸菜鱼、会把苹果切片送到自己嘴巴边上的固定床伴。
柳昭看着蓝光下男孩熟睡的脸,竟然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黑头发,发丝冰凉但柔软,顺滑听话,触感舒服极了,男孩身上气味干净清爽,怎么会有这么合自己心意的Beta?他想。在松开领带拿掉保护圈之后,许致毛茸茸的脑袋是能第二让他放松的东西,一天的压力和疲惫像阳光下开裂的泥土,成块地从他身上掉下去,换得一身轻松。
渐渐地,小狗的呼吸不再舒缓有律,安静得古怪,柳昭关了电话,掐住他脸蛋:“别装了,起来做爱。”
许致一骨碌爬起来,反手脱掉上衣,实谓雷厉风行,“在这儿吗老师?”
这人是狗变的吧,柳昭嫌弃地想,边想着,边被许致细细舔舐ru头,等他唤醒自己的欲望,外套丢在地上,领带都还未摘,许致的rou棒已经气宇轩昂地顶自己屁股,“别把裤子弄脏了,我明天还要穿呢。”
许致在他浅灰色西裤上来回抚摸,老师的腿型在修身裤的包裹下太使人着迷了,布料托着的紧俏小tun,裤筒外面露出的纤细脚踝,“老师,明天换身衣服吧。”
“干嘛?你帮我洗啊?”
他把仍旧衣冠楚楚的柳昭抱到大腿上,性器在西裤裆部的缝纫线处摩擦,隔着一层布料的体感更粗糙,身体的反应反而更敏感,柳昭支起膝盖,跪在学生的腿上前后挪动起来,西裤被他的动作拉出褶皱,突显着他耻骨与腰肢的形状。
他朝许致的脸顶胯:“解开。”
许致照做,皮带和内裤都被拉到最底下,老师秀美的Yinjing高高抬头,顶端亮晶晶的,那是老师兴奋时,时常漏出的前列腺ye。
许致向柳昭寻求许可,柳昭颔首,他张口含住老师的性器,就像是品尝一根新冒的嫩笋,用舌头与上颚温柔地照料它,gui头才能更好能抵到自己的喉头,许致又往深处含了一些,Yin囊紧贴自己下唇,头顶传来老师甜腻的喘息,柳昭手指在他肩头攥得指关发红。
“老师,射吧。”
他的手指已伸进柳昭tun瓣,在后xue洞口按压,许致刚探入第二根手指时,一股小水柱打在他的舌根处,他想都没想就吞下去。
柳昭还没来得及拔出Yinjing,赶紧扯开许致的头:“你白痴啊吗?多脏你就吃?”
“不啊,老师好甜。”他把柳昭拉下来,抬嘴去亲他:“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