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空隙过了一段,喇叭声刺得他耳朵疼,还有人对他破口大骂,文君澜皱着眉不吭声,挨了全部,一段又一段地小心着过,身上神经紧绷,车辆擦过他后面带的风让他汗毛直立,面前驶过的面包车让他控制不住抓紧轮椅扶手,等到过去了,文老板后背也湿透了,眼前都有点黑。
男人心里莫名涌上点委屈,他有点怨这小土包,牛小春啊牛小春,我哪怕复健的时候再难再累再看不到希望,想得都不是分开,而是想着要不让你习惯和我过算了,你倒好,抽身还挺快,我这边为了你去跟人划清界限,你那边都要跑回老家种地去了,你最好别给我出什么事儿,就在那等着我去收拾你!
抹了把脸,文君澜朝着围观的人群过去,手心疼得更厉害了,推轮椅的摩擦,摔到地上的伤口,身上出的冷汗,通通粘腻地让人烦躁,他扒开人群往前去,对别人骂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烟,土,侧翻的车斗,散乱的土渣,以及被撞得变形翻倒的客车,客车前面的地上,整整齐齐摆了七个人,估计没等着白布,只用几套棉衣盖着脸。
文君澜一个一个看去,倒数第三个,他屏住呼吸,倒数第三个盖的是白棉袄,牛小春的白棉袄!他不会认错,那小孩儿怕他冷给他披过,咋咋呼呼跟他说可暖和了,现在呢,盖在脸上,上面沾着血和土,躺那的人连左胳膊都没了,剩半截毛衣袖子破烂儿一样挂着,文老板当场眼睛就红了,他推着轮椅上去就要把衣服拿开,他有点发疯了,坐着个轮椅,横冲直撞地往里面进,别人拦他,他一刻都没想就动了粗,揪着人把人推开,那会儿什么也想不起来,就知道吼着那仨字儿
“牛小春儿!!!牛小春儿!!!”
俩仨人愣是没拉住发疯的体面男人,长着张好看的脸,胳膊力气大得吓人,谁拦推谁,一推一个跟头,要往死者那边去,被人拉下轮椅也没停,红着眼睛叫着一个名字,用膝盖一点点磨着过去,拉他的人从骂骂咧咧到不吭声,有老人家在后边说着安慰的话,文君澜一点也听不进去,牛小春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他才刚开始复健,他的圣诞树今年也才再一次被点亮,一切刚开始变好啊,怎么,怎么就又留他一个人了呢?文君澜不信,他从不信,他只信自己的眼睛,他要见牛小春,谁都不能拦他,谁都不能!!!”
“老板?…”
牛小春的声音,他幻听了,在远处,可是近了,又近了
“老板!!!老板!!!!”
文君澜猛地回头,似是疑惑似是迟钝,歪了歪头,一瞬间表情变得狰狞暴怒,从人群里挤出来的,只穿了件红毛衣的,脸上沾着土印子的,除了他上辈子的冤家牛小春还有谁?!
孩子哭着直接撞到男人怀里,刚才还张牙舞爪的男人就瘫坐在地上,一脸震怒,文君澜把怀里的牛小春一把推开,手劲大,一下把孩子推摔在地上,男人踉跄着把自己撑起来,一身衣服都不能要了,全是泥土,有种狼狈的破败感,青筋爆起,一只手抖着指着地上的牛小春嘶吼
“你再敢这样一次试试看!!!!”
“再敢这样一次别指望着我来找你,到时候咱俩就彻底玩完!你死哪都不关我的事!!!”
一头暴怒的凶兽,气极了也恨极了,大口喘着气,眼底猩红,愤怒下分明藏着一丝委屈,还好认主,牛小春哭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土都没拍,又冲进老板怀里,文君澜被撞得趔趄,没倒,摸着人温热的脖颈,这次没推开,把人抱在怀里箍着,很紧。
文松柏要吓死了,约了小男友正准备办事儿,他哥一个电话打过来要他接,语气不对,凶得不行,好嘛,他一会儿都不敢耽搁去接了人,车上啥也不敢问,真不夸张,他哥就跟个乞丐一样,连牛小春都比他体面几分,轮椅也不成了,被放到后备箱里这会儿格楞楞地响,一直到家,车上安静的一批,他哥下车的时候搭着牛小春的脖子,恶狠狠地训他
“之后再找你算账,现在滚蛋!”
这哪敢再待啊,一脚油门就溜了,文君澜进家指挥小春拿了新的轮椅,坐上之后直接去了浴室,看着小春畏畏缩缩的样儿,接着命令他
“衣服脱了去床上跪着。”
男人洗完澡出来,小孩老老实实跪着,怀里抱着他的枕头正闭着眼睛闻味儿,文君澜看了会儿才上床,伤也不处理,粗暴地把人头朝下按进床铺,大屁股高高翘起,鸡巴直接利索地捅了进去,文老板抿着唇,听着小春满足的淫叫,干得又快又野,没有一点情感,就是实打实地操弄,操一个普通的肉洞,他需要一个过程去收回,收回刚才那过分汹涌的情感,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小春快乐到哭泣,巴不得男人把他肏死在床上,肉洞含鸡巴含得又紧又热,舍不得拔出去一样用软肉嘬,太爽了,必须要有大又烫的肉棒直来直去地捅,少一下都不成,萝卜哪里比得上这个,他以后不跑了,跑不掉的,老板一根肉棒就能让他死去又活来,他还能跑到哪去?!
青年陶醉地闭着眼,屁股自己往下压,跟男人性器结合得更深,快活地甩着脑袋,汗水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