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賣bi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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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老鄰居,蘭婆婆自然知道瑩瑩的智力稍有問題,從小就反應遲鈍,但這孩子識數,會寫些字,記人也不太費勁,昨天還一如往昔地,遇著鄰居便乖巧地打招呼,可今天竟成這樣了。
老人心裏本就不好受,卻聽寸芸問:“蘭婆婆,請問老馮頭兒在哪兒啊,我得去幹活。”
蘭婆婆鼻子一酸,手往街對面斜斜一指,“就那兒,馮氏祖傳正骨按摩院,黑底的牌子、白色的大字。”
寸芸點點頭,“看見啦。”
蘭婆婆:“這都晌午了,快去吧,別讓家裏說你。”罵是輕的,弄不好又是一頓打,可張選頃是個無賴,她一個老太婆自己住,實在不敢出頭。
“謝謝婆婆。”寸芸抱了抱老人的肩,直覺對方可親,遂問:“婆婆,瑩瑩是賣bi的嗎?”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咱瑩瑩是好孩子!”蘭婆婆輕拍寸芸的肩,“過馬路看著車啊。”
“好。”寸芸頭也不回地走進細雨裏,步履慢悠悠,“我是芸芸,不是瑩瑩!”
蘭婆婆無奈搖頭,見寸芸淋雨似享受,沖她背影喊:“婆婆的傘給你用啊,小心著涼!”
“不用!”身為樹妖,自然喜無根之水,寸芸扯了扯衣領,正仰著頭解饞呢,卻被尖銳的汽車鳴笛聲嚇一小跳,忙跑上人行道。
蘭婆婆隔著馬路,急得“哎呀”一聲,見寸芸徑直往按摩院去,心又沉沉的。
據說店主老馮頭兒的家就在附近的一個社區,從前的店面也開在那社區旁,但房東不給他續租了,他這才把店搬到這邊來,於是一些風言風語,也遷徙至此。
有人說這老頭兒的生活作風有點問題,近來更有缺德的碎嘴子拿他跟瑩瑩編瞎話取樂。
蘭婆婆想起剛才被小姑娘問的那句醃臜話,再想想有鄰居說昨晚張選頃打老婆孩子、動靜不小,心裏越發堵得慌。
寸芸自是不知這些隱情的,站在按摩院的玻璃門前往裏瞅,不見有人在,一推門就聽見電子感應迎客器的音樂聲,撲鼻盡是熏艾的餘味。
屋裏有一張木書桌,桌後一把高背辦公椅,桌前是客用的折疊椅,一面牆前立著仿古貨架,其餘牆面幾乎沒有留白,掛有馮氏祖傳手藝簡介、致謝的錦旗、人體經xue圖、電子萬年曆、八卦圖、古色古香的書畫印刷品等。
很快便有人挑簾從裏面的屋子出來,笑呵呵道:“瑩瑩來啦,怎麼這麼晚呐,爺爺都著急了。”
“請問老馮頭兒在哪呀,我是來幹活兒的。”
“呦,瑩瑩這是怎麼了,我就是你馮爺爺啊!”
這人正是店主馮萬塬,現年七十有三,瘦高個兒,滿臉的褶,一頭白髮用啫喱打理得油光水滑,穿一身藏藍色的亞麻練功服,上衣對襟盤扣,袖口自帶四指寬的潔白翻邊,衣襟未系,露出內襯的中式小立領白襯衣,造型頗有幾分唬人的腔調。
“叫我芸芸吧,馮爺爺。”寸芸覺得這凡人老頭兒的態度還挺好的。
馮萬塬沒在意寸芸的話,急匆匆找了毛巾來,問也不問就直接上手替她擦頭髮,渾濁的老色眼時時往下瞄著小姑娘那敞開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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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老邻居,兰婆婆自然知道莹莹的智力稍有问题,从小就反应迟钝,但这孩子识数,会写些字,记人也不太费劲,昨天还一如往昔地,遇着邻居便乖巧地打招呼,可今天竟成这样了。
老人心里本就不好受,却听寸芸问:“兰婆婆,请问老冯头儿在哪儿啊,我得去干活。”
兰婆婆鼻子一酸,手往街对面斜斜一指,“就那儿,冯氏祖传正骨按摩院,黑底的牌子、白色的大字。”
寸芸点点头,“看见啦。”
兰婆婆:“这都晌午了,快去吧,别让家里说你。”骂是轻的,弄不好又是一顿打,可张选顷是个无赖,她一个老太婆自己住,实在不敢出头。
“谢谢婆婆。”寸芸抱了抱老人的肩,直觉对方可亲,遂问:“婆婆,莹莹是卖bi的吗?”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咱莹莹是好孩子!”兰婆婆轻拍寸芸的肩,“过马路看着车啊。”
“好。”寸芸头也不回地走进细雨里,步履慢悠悠,“我是芸芸,不是莹莹!”
兰婆婆无奈摇头,见寸芸淋雨似享受,冲她背影喊:“婆婆的伞给你用啊,小心着凉!”
“不用!”身为树妖,自然喜无根之水,寸芸扯了扯衣领,正仰着头解馋呢,却被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吓一小跳,忙跑上人行道。
兰婆婆隔着马路,急得“哎呀”一声,见寸芸径直往按摩院去,心又沉沉的。
据说店主老冯头儿的家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区,从前的店面也开在那小区旁,但房东不给他续租了,他这才把店搬到这边来,于是一些风言风语,也迁徙至此。
有人说这老头儿的生活作风有点问题,近来更有缺德的碎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