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眼观鼻,鼻观心,“太后娘娘说,希望倩儿能三年抱俩。”
“……”齐祯昀。
过了会儿,他似是有些无奈,笑着道,“母后真的是瞎Cao心。”
“嗯。”倩儿低低应了一下,耳根绯红,踮起脚尖,凑到齐祯昀耳边说了句话。齐祯昀突然笑了起来。
倩儿不知怎得,脸颊更红了,朝容熹的方向瞥了一眼,便依偎在齐祯昀的怀中,与他一同进屋。
随后,屋里的灯火便被吹灭了。
容熹站在原地,感受寒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将她脸上苦涩的笑吹裂。
她攥着手指,僵硬地转过身,慢慢走回去。
她本意就是想看他过得好不好,现如今见着他与新王妃感情和睦,她心里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却真的开心不了。
他已经彻彻底底成为别人的夫君了……
两人曾经在禁宫相互守护的岁月,成为一段不齿的过往。
心里忽然苦涩的说不出来话,脸上也挂满泪痕。
漆黑的夜,绝望的心……
容熹悲悯的想着,他们之间,永远也回不去了……
无论是跟齐慕,还是跟齐祯昀,都永远回不去了。
她发了好久的呆,平复完情绪后,才推门回去,没有想到,齐慕竟然坐在床边待她回来。
他绷着脸色,眼神沉寂如水,冰凉的视线掠过她,然后落在她身后,仿佛她身后也在跟着什么人一样。
“你去哪儿了?”
“我睡不着,就在外面走走。”容熹说出话时,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哑的,像是大哭过。便假装不经意的咳嗽一声,表明嗓子不舒服。
齐慕突然笑了起来,笑意却不到眼底,“朕醒过来时,没有见到你的身影,还以为你逃了。”
这个“逃”字让容熹心猛然抖了一下,她不是没曾想过要逃,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能逃到哪儿去?
她避开齐慕探究的目光,坐到他身旁,伸手去给他揉肩膀,“臣妾怎么会逃走?臣妾……生是王宫里的人,死是王宫的鬼。”
她觉得自己的一生已经看得到底了,在这王宫里日复一日麻木的活着。唯一的区别,就是活的长活的短。
齐慕不说话,伸手握住她的手,这才发觉她身子冷得很。
“你去哪儿走走?怎么把自己冻得这么厉害。”
他将她的手握在一起,然后俯下身慢慢吹了口热气。
容熹感受到丝丝温热在自己掌心流动,带着一丝酥痒,让她忍不住瑟抖了一下,她想缩回手去,却又被他抓紧。
“我真的就在外面随便走走。”
“呵呵,是不是要走一走,看得清楚些,你才能彻底死心?”齐慕将她的手指放到他唇边,用唇.瓣慢慢描摹她的手指形状,黑暗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张张唇,想要反驳,忽然间想到她出去时,他可能就已经安排暗卫跟着她了。
他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她在心里叹口气,无可奈何道,“嗯,死心了。”
他突然将她摁到床上去,放下窗帘,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瓣,仿佛有暗火要发泄,如同野兽般啃噬着她的肌肤。
她每当情动时,肌肤白里透红,嫩的仿佛要掐出水来。他深深埋在她身体里,感受着她的气息,她的味道……
“容熹,你说世间如果有一种药,能让人忘记过去多好?”
容熹睁开迷蒙的眸子,不解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最后一用力,在她身体发泄完后,躺到她身边去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这样,我就给你下药,让你忘记过去的一切,只记得我。”
容熹哑然,心里暗暗想着,如果真有这药,那她希望,她喝下这碗药,忘记的是他。
因为她的痛苦,自始至终都是他带来的。
而齐祯昀是她心目中的阳光,她的救赎,她并不想忘记。
齐慕埋首在她肩膀处,突然咬住她的肩膀,痛苦的吼了一声。
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药?
为什么不能让他们重新来过?
他不愿意接受,不愿意承认,可也不得不明白,她的心,好像真的不在他这儿了。
容熹被咬得疼了,忍不住俯下身也朝他肩膀咬过去。但她心里有数,知道他是君王,只敢跟他闹着玩。
而他见她咬他,心里竟隐隐希望她咬的重一点。让他痛苦一点,这样他就能心安一些。可她偏偏咬得很轻,让他有种痒痒的感觉。
他捏着她下颌,俯身吻过去,调侃道,“爱妃是舍不得朕受苦吗?怎么牙齿都不用力?”
“是啊,我是舍不得你受苦。”容熹嘟囔着话,看天色实在是太晚了,觉得再说下去,就要天亮了,便打了个哈欠,“陛下,我们睡吧。”
“嗯。”
容熹翻了个身,只拿后背对着他。